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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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经是周五,周远朝不会不知道她周末有别的安排。说是周末的飞机,似乎铁了心地想试探她,到底哪件事更重要。

冷战后积蓄的不开心像野草一般疯长。

南栀看着那行字,生硬地回了个:【哦。】

那边输入了好几分钟,还没回。

耳边能听到木子弟弟在客厅小声嘀咕:“楼道里好几个铁桶,一股子烧过什么的味道。也没逢清明过节,怎么我们这暖房隔壁烧纸,有点晦气。”

晦气两个字说得模里模糊,提前被木子一掌按回了嘴里。弟弟眨眨眼,木子用眼神威胁他:说的什么瓜皮话。

两人就这么背着南栀交流了一阵。

南栀只好装耳聋。

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木子还替她讳莫如深。

最后没再等周远朝回复,她二度把手机塞进衣兜。备忘录上,所有的事都有意无意挤到了周日。

***

周日,南栀起得很早。

她先去远郊接了母亲贺濛。用过早饭后,两人一同往墓园去看南启平。第一年是扑簌簌掉着眼泪出来的,第二年再来,释怀不少。

南栀陪南启平聊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纸巾给贺濛,自己去墓园外边转了一圈。

等再看到贺濛,两人面对面,眼角都是红的。

贺濛双手搭在鼻翼两侧揩了下眼头,问:“今天怎么突然改这么早?”

“晚点还有事。”南栀答,“就赶早过来看我爸。”

“舞团的事?”

“没有。是周远朝。”南栀想了想,索性同贺濛讲清楚,“他被派去意大利了。听他的意思会待很久,我去送机。”

贺濛拧眉:“很久?”

南栀:“嗯。”

南栀知道,贺濛肯定在心里盘算结婚的事。才谈了半年,她也不知道贺濛是哪里被哄得完全偏向了周远朝。

之前总打听发展得怎么样了。

周远朝一走,南栀终于能在贺濛这松开弦。

快中午了。

南栀怕耽误时间,没敢多逗留。一路畅通无阻,比预计还早一些抵达机场。

周日机场流量很大。

南栀一出现,周远朝就看到了她。长期舞蹈训练让她看起来永远保持着纤细的少女肩和天鹅颈,身姿曼妙如同她的名字——一株鲜活的栀子。

他的小栀子左手还拎着购物袋,远远奔了过来,站定在面前:“箱子还装的下吗?给你准备的。”

袋子里是当季衣物,还有一些应急的东西。

周远朝忽然觉得自己这场试探不是巧合,而是无理取闹。他温声笑了笑:“再装个你都装的下。”

“我才不去。”南栀偏头。

气氛似乎回到了冷战前。

南栀没提自己得起多早才能同时赶上两件事。她看着温柔,脾气却倔。

每次争吵,都是周远朝绷不住了先找台阶。

离别在前,如果这时争吵,他得把坏情绪带上飞机,带去意大利。而在他落地道歉之前,她这儿也得憋一出很长的气。

广播里第二通播报后,周远朝俯身亲了亲她鼻尖。

“得进去了。阿栀,对不起,让你今天这么累。”

南栀没出声,他又说:“不是故意在今天的。真的只是巧合。”

这次南栀点了下头:“我知道。”

如同往日,又是周远朝适时服了软。

***

从机场到家,只花了半小时。

南栀从电梯间出来,还在回周远朝的消息。哐啷一声,蓦地被脚底下的噪音吓到迟钝。

隔壁家的铁桶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她家电梯口。这里两梯两户,但同层两户并非完全隔绝,中间有小长廊连通。同在16层,东西不是1601的就是1602的。

南栀想起木子他们来暖房时,还说过楼道里有人烧纸。都过去两天了,东西依然摆在这。

不知是什么奇怪的心理。

自己家用的时候倒不怕,旁人家烧剩了黄纸留在楼道里总觉得瘆得慌。

南栀不太舒服,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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