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真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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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侥幸逃走的水匪,把我们这艘船的恐怖给宣扬了出去。

打发完最初那一波水匪之后,连续四天的行程,都是风平浪静。除了我个人是整个晕船晕到崩溃之外,就再也没出现什么不开眼的水匪上来打劫之事。

到第五天上的时候,甲板上就传来消息,说海水的颜色变了。

我强撑着发软的双腿上去一看,果然发现原本深蓝如宝石的海水,颜色又开始层层变浅。

而在出航第二天就已经绝迹的海鸥,这时也重新盘绕在我们的桅杆周围飞舞起来,啼鸣有声。

看到这样的景象,就算我在海事方面再怎么小白,也能明白前面将会有陆地出现了。

很快,桅杆上负责眺望的瞭望手兴奋地叫了起来,说仁川港已经在望。

一听这话,我激动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现在只要能给我一块不晃荡的陆地落脚,别说仁川是个据说还不错的港口,就算特么是个小渔村、而且村姑丑到爆炸,我也认了!

宝船又航行了一会儿,就看到前面浩浩荡荡迎上来一队小船。

经历过水匪袭船的事情之后,我看到小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摸剑。

一直陪同在我身边的孙二爷见状,连忙按住我的手,说张神捕,别冲动,自己人、自己人啊!

我左右一看,这才发现旁边的水手们,在看到这支船队的旗帜的时候,虽然也很慌乱,但是脸上却没有那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反而一个个说笑起来了:

哎呦,看旗子那是老幺的船啊,这狗日的上次打赌还输了我一坛好酒,这次非把他喝破产不可。

哈哈哈,待会儿见面了,我一定要把咱杀得水匪落花流水的壮举,跟我哥哥讲一讲,吓死他。

妈卖批的,靠岸了以后老子第一件事就是去下馆子,谁都别拦我。在海上这么久,嘴巴里都淡出鸟来了。

小金子啊,你这还是第一次来宇宙国吧。等等哥带你去宇宙国的妓馆玩个痛快,这宇宙国的妞儿,那叫一个水灵啊……

……

这些水手都是自幼在海上讨生活的,没读过什么书,因此出口成脏也是等闲。

不过正因为如此,这些话听起来才愈发有种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温暖,就像在寒冬的夜里喝下一盅热汤那么暖人心脾。

呃,不行了,别说喝汤了,我又想吐了……

反正,我们双方就是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中汇合了。

按照狂刀的说法,从大唐到宇宙国仁川港的商队,都是定期往返。像孙家这样的巨富,自然不会不在仁川中驻扎人手,此时来迎接我们的船队,便是孙家在仁川的商行中的人手。

在他们的引导下,我们的宝船顺利在仁川的港口边靠泊。

不过比起鲁东那样的深水良港,仁川的发展就要落后贫瘠得多了。

几十艘大宝船往港口停泊区一塞,早把整个码头都快撑爆了。连附近一些稍微便于避风停泊的海湾和岛屿,都被占据得满满当当。

站在甲板眺望岸上,到处都是破烂的草屋、和贫穷到麻不不仁的面孔,只有大唐几家商行的驻地,以及它们附近的棒子集市,才显得稍微体面一些。

船靠岸以后,用点自黑的语句来说,那就是我像脱缰的野狗一样,把手里的痰盂一扔,疯了一样跳下船去。

狂刀追在我屁股后面大喊别搞事,别搞事!

老子当然知道别搞事!老子就想呼吸下泥土的气息,能搞什么事儿?

我头也不回地回答了一句。

尽管已经迫不及待地和大地山峦亲近,但我还是没忘记,自己的名字可是在棒子们的黑名单上挂了号的。

一旦我真搞出点什么事情来,恐怕等待我的就是千军万马的围剿追杀了。

就像当初我在长安对棒子刺客们做的那样……

……

宝船靠岸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我和胖子、大侠哥他们勾肩搭背的漫步在夕阳余晖照拂的仁川街头。

无心人魔没有和我们走在一起,但是在离我们不远的阴影里,我总能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我知道,那是他在暗中保护我们。

哎,可惜扛把子突然就犯了死脑筋,居然不跟我一起下船来逛逛,说是要给小萝莉写信,还特么一天一封。

“明天再补不行吗?反正又寄不出。要是我的话,我就在回程的最后一天一口气写完,你看看这些青砖石板,都是上了年头的,可惜毁了,多可惜啊!”

大侠哥有些遗憾地踩了踩脚下的石板。

仁川的街道破就破在细节上,比如这街道虽然也是石板地面,但是明显早已年久失修。

胖子发挥出自己毒舌的特性,毫不犹豫地在大侠哥的伤口上补刀:所以你没有对象。

死胖子,你有吗?

大侠哥恼羞成怒,一脚踩下。

仁川应该是在我们来之前刚下过雨,松动的石板下满是泥浆。

这一脚踩下去,稀烂的泥水顿时喷溅而出,飚了胖子一身。

大侠哥!你太过分了吧?

眼看两个人就要在这充满异国风情的街头上演一场全武行,我连忙喝止住他们。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当两人都停止了撕扯以后,我的耳朵里依然能听到喧闹厮打的声音,其间隐隐还夹杂着异国语调的哭喊。

咦?

我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看,只见两名穿着棒子国特色衙役服装的男人,正在殴打着什么人。

他们一边打一边还在不断地骂着什么,看那副切齿痛恨的表情,仿佛挨打的人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

我好奇地探头一看,只见挨打的人身形瘦小,披头散发,却是一个娇小的少女。

身在异国他乡,又是仇恨值红到发紫的国敌,我本不欲多事,没想到就在我准备转身回避的那一刻,那小女孩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用力一挣,挣脱了两个衙役的压制,向着我们身后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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