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十条街(1 / 2)
和哭腔鬼甫一交手,就被迫退却,我的火气也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我寻思着,老子还在顾念旧情,你特么却一上来就下杀手,合着这架真没法打了。
火冒三丈之下,我也杀红了眼睛,擎起大宝剑就开始和漫天飞舞的鬼触死磕。
经历了这么多次的重铸锤炼,大宝剑的锋芒和当初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哪怕只是最简单的劈砍,一阵叮当乱响之后,它也同样能以一敌六,杀得哭腔鬼的钢铁触手节节败退。
几乎每一剑下去,都能在钢铁触手上斩出一个触目惊心的豁口来!
哇呀呀,你这是开挂,开挂啊!
哭腔鬼被我杀得手忙脚乱。
钢铁触手一甩,他就像个猴子一样在树丛间来回荡漾。
站了便宜就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我冷哼一声,看准机会一剑出手。
只是这一次,我避开了他坚硬的钢铁触手,而把目标放在了被缠绕的树枝上。
轻功全开的我,速度已经快到了令自己都发指的地步。我在密密麻麻的枝叶间一窜而过,霎时间,噼里啪啦树枝被斩断的声音几乎连成一片。
哭腔鬼才刚刚荡出去几丈远,我已经一闪出现在了他的正前方,冲他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
老鬼,下去吧!
我狠狠一剑斩落,把最后一根捆着铁触手的树枝斩断。
然后我就看着他啊地惨叫一声,一个狗吃屎栽进了下面茂密的灌木中。
天可怜见,我也是砍完以后才发现,那可是一丛长满了刺的荆棘啊!
嗷嗷嗷嗷……
等哭腔鬼鬼哭狼嚎地从那荆棘丛中爬出来的时候,原本瘦骨嶙峋的他,赫然整个人都胖了一圈,不消说,都是被刺上自带的毒素给扎肿的。
剑人,你下手也太黑了吧?
哭腔鬼两只手在身上搓来搓去,气急败坏地指着我跳脚大骂。
我冷笑:你不狠?开局就冲着老子鸡儿下手。
哭腔鬼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说我其实是想爆你菊花的。
你!
看到他一副恬不知耻的表情,我感觉心里的怒火都快燃烧起来了,上去就是一顿狂风暴雨的连击。
我这边一动,哭腔鬼也不知道扳动了一个什么机关,原本软软垂在地上的铁触手,忽然像龙蛇一样疯狂抽打起来,打得周围草木泥土四溅。
这样密集又凶猛的范围攻击,若是换了以前,我一定退避三舍,等捱过他这一波凶猛的打击,再徐徐图之。
但现在的情况,却容不得我打持久战,老子现在可是孕妇,怀的还是自己的前程,可不想为了这么一场战斗,就把以后的武道都赔上!
于是面对疯狂抽打的铁触手,我的应对是毫不退避地出剑,搅!
剑光如虹,只听嘣的一声,一根钢铁触手终于扛不住连续的碰撞,从豁口处颓然断裂开来!
断掉的半截触手高高抛飞,像一条死蛇一样,无力地挂在不远处的树梢上!
紧接着,这第一根触手的断裂,就像拉开了大溃败的连锁反应,只听一连串弓弦崩断般的声音响起,不堪重负的铁触手纷纷断裂。
眨眼之间,我就把哭腔鬼从一个张牙舞爪的铁章鱼,活活削成了光杆司令!
什么鬼?
哭腔鬼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新机关术,居然会在我的剑下如此不堪一击,脸上下意识地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趁着他这一愣神的时间,我已经长剑斜指,冲上前和他轰然对了一掌!
我本来以为,这家伙醉心于机关秘术,在内力上的修为应该不过尔尔。
然而当两人指掌相接之后,我才猛然惊觉,自己还是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年龄!
尽管在资历上,哭腔鬼比我还要晚几个月加入六扇门,但是他的年岁,却足足比我大了几倍有余。
有这么长的时间练功,就算每天只抽出一刻钟练功,长久积攒下来的内力,也绝对非同小可!
嘭!
一声仿佛放铁炮的声音,在我们两人掌心间猛然炸响。
我只觉得半边身子一麻,下意识地就要往后跌去,不得不用大宝剑插入地面,才稳住了脚步。
再看对面,哭腔鬼就比我惨得多了。
六根钢铁触手全部被我削断,让他一时间陷入了无处借力的窘境。仅凭那两根麻杆一样的细腿,桩子根本就把不稳。巨大的力量一撞,顿时他大叫一声,整个人都摔成了滚地葫芦。
眼看哭腔鬼陷入下风,他带来的那七八个后生仔纷纷蠢蠢欲动。
可惜还不等他们做出任何动作,人影一闪,两座肉山一样的身影,已经不约而同地堵在了他们的去路上!
谁敢动!
胖子声色俱厉地怒喝一声,举起手里的武器指向众人。
因为是逃难,所以他惯用的独脚铜人就没有带在身边了,现在手上拿的是一把金瓜锤,足有西瓜大小的锤头,在月光下还是暴露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暴力感来。
被他这么一吼一指,几个六扇门的小捕快纷纷一缩脖子,噤若寒蝉。
其中一个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是在盘算,如果一不留神被这柄锤子凶器砸一下脑袋,会有怎样惨烈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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