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外狂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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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声音响起的一刹那,所有人都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

因为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人烟绝迹的谷底,竟然还会有人居住,而且似乎早已知道我们的到来。

这要是陷阱的话,只怕这一下子,我们所有人就都已经成了瓮里的那个鳖。

北境王,这是怎么回事?

有那身份不低的枭雄,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对北境王怒目而视,质问道。

我也在第一时间看了过去,这里到底是不是晓月组织的阴谋,马上就可以揭晓了。

只是入目所见,北境王的脸色也是一片阴郁,他摆了摆手,示意我们稍安勿躁。

然后解释说,关于这个遗迹的存在,他们也是通过种种文献研究才知道的,本身并没有派过任何人下来,所以他对这个地方所知道的,并不比在场的其他人多多少。

他的这个解释,其他人自然不会全信,又是一阵不依不饶的扯皮。

倒是我已经相信了八九分。

不是因为我蠢,而是我在前方那座高塔的轮廓里,却是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一时亲切感大增。

剑痕。

在靠近了这座黑石塔之后,我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在垒砌高塔的岩石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剑痕,可见它们在建筑的时候,完全是被人用剑气切割下来的。

那种熟悉的手法,和我所学简直如出一辙,只有一些细节上有所差别。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正是天剑故人的手笔。

只是不知道这里隐居着的,是天剑门的哪一位前辈罢了。

看到我们停步不前,那个声音再一次提高了音量:家师有请,各位贵客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声音过处,那个我一直以为是石像的人影蓦地一动,瞬间就到了我们面前。

我这才看清,那是一个面目清秀的黑衣童子,剃了个油光水亮的小光头,却又能让人一眼看出,他绝不是和尚。

这不止是头顶没有戒疤这一个差别,而是他身上的气质,就有一种和佛门崇奉的慈悲格格不入的感觉,而是有种轻狂睥睨的气息,仿佛驰骋沙场的猛将。

在他的背上,还背着一柄和大宝剑酷肖的大剑,不过剑柄和剑鞘的地方并没有缝隙,看着就像是一柄木剑。

他从动身,到越过百十丈的距离出现在我们面前,不过眨眼之间,中间还隔着一条两丈宽的小河,就这么踏水而过,但是站在我们眼前的时候,却连鞋帮子都没有沾湿一毫。

这下子,脸色难看的人更多了。

如果说刚才他们的不依不饶,还是想找晓月组织多谈下一些好处的话,那么现在,这个黑衣小童展露出的这一手轻功,就已经把在场八成以上的人都比了下去。

再看看那黑衣童子的年龄,估计不知道多少人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大把的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不过我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一来我自己本来也不老,二来再怎么说,这童子也算是我同门,虽然素味平生,但是天然就觉得亲近。

待会儿我真要和晓月组织冲突起来,他和他身后的人,都有可能助我一臂之力,所以他们越强大,我就越高兴。

北境王踏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套近乎,说不愧是天剑门下,名师出高徒啊……

他话还没说完,那童子就不耐烦地打断他:你们到底走不走?一个个娘们一样的。

北境王的脸色瞬间就垮下来了。

这还真不是我幸灾乐祸啊,但是看到他苦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色,我真差点没笑出声来。

说来也真是难为他了。

先有十二把天剑压制得晓月组织百年不敢露头的光辉事迹珠玉在前,最近好不容易熬到剑仙们连连坐化,我和无心人魔又冒出来捣蛋,他们心里只怕早已把天剑门满门上下都恨到骨子里去了,现在强挤出一个笑脸,还碰了一鼻子灰……这是个人都忍不了啊!

马上就有会察言观色的狗腿子,看到北境王脸色阴沉,立马站出来指责那童子,说谁家娃儿,大人都没有教你对前辈要有礼貌吗?

黑衣童子闻言突然咧嘴一笑,下一刻,连我都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只见他背上的大剑已经落在了手里,一个箭步落在那狗腿子面前。

锵!

一剑刺出,人就飞了出去,半空中鲜血狂喷。

黑衣童子这才缓缓收剑,鄙视地望着我们这群人,笑道:我不是针对谁,真要论辈分,在座的在我面前都是小字辈!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也活泛起来。

要说起来,我可是诸葛若兰的嫡传弟子啊,江湖上九成九的人都不如我辈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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