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的剑心下(2 / 2)
更让我难过的是,在潇潇全心全意施展的时候,我却连关怀一下的能力都没有。
几乎是在她开始结印的一刹那,老油条一样的凌珲就察觉到不对了,开始疯狂攻击,试图越过我的防线,去打断潇潇的手印。
我在他宛如狂风暴雨一样的剑势中苦苦支撑,既要小心自己不能被他的剑招伤到,同时又要拼尽全力锁住他的脚步,以免他真个冲破我的防御,伤到毫无防备的潇潇,真是疲于奔命。
面对着越打风格越狂放的凌珲,还有源源不断冲来的叛军士兵,我只觉得一阵疲累,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
因为面前是汹涌如海啸的敌人,背后则是全心全意信任着我的挚爱。
在这一刻,我感觉到了难以形容的沉重压力,像山峦一样压在我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说一点失误都不能有,稍有差池,就可能落得个终身悔恨的结果。
偏偏一剑在手的凌珲又是如此强大而神秘,我穷搜脑海中的六扇门案卷,也没有找到他的名字。毕竟六扇门只是对一些作奸犯科的高手,才会重点关注,而这个家伙,就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不但没有他来历的半点讯息,就连他武功的师承和路数,都显得奇诡无比,不像中原气象。
不过在经历过游走天下、走南闯北的历练之后,我的见识已经大大提升,在和凌珲几度交手之后,我还是从他的出手中品出了一点端倪。
这家伙虽然过去一直以辅助的形象示人,但在他的剑法里,似乎有着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杀气和霸气,类似的二愣子剑意,我只在大唐东边的那些小岛上见过,那上面到处都是这种凶残的愣头青。
而且和宫本武藏那种在比武中积累出来的杀意不同,凌珲的手上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和他交手的时候,永远能感觉到一股真实无比的血腥味。
那双外表看着干干净净的双手上,似乎被鲜血由内而外的浸泡过,以至于无论洗得再干净,都能让一眼看去,就有看到地狱的感觉。
我和他交手了两下,忍不住往后一跳,怒喝道:
你们这些倭寇,又跑到中土来搞事情!小爷我才干掉一个新免无二之助,难道还不足以让你们警戒吗?
凌珲也停下手,笑了起来。
他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眼力倒是不凡,居然能看出我武功的根脚。不过有件事你说错了,我可不是倭寇,我是货真价实的中原人,只不过练了东瀛的武功而已。现在正是中原改朝换代的大好时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某一家某一姓的天下,所以,你说我这个本地人,有没有这个资格出来插上一手呢?至于你说的新免无二之助……呵呵,你杀的这只死鸡,可还没办法把我吓成老实的猴子啊!
我闻言不由得一阵脸红,本来以为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可以在心理上来一个下马威,顺便为潇潇发功拖延一下时间。
可惜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是东瀛人,反倒让我自己出了一个大丑。
况且平心而论,新免无二之助的实力,和凌珲确实是差得太远了一些,我就算杀掉了新免无二之助,也没有足够的资本来威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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