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魔屠血宴,荒狂末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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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州正黄旗,三等神刀卫。

那就是建州奴儿兵中,最强大的战士,是冲锋陷阵的主力军,他们组成的建州骑兵阵,天下无敌。

然而此刻,他们只是一堆零散的破烂。

他抬头看向远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彻底的狼藉,不用再往前走了,没有意义,因为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他身后百步开外的地方,无声无息地窜出很多人影,看着他,看着整整一座血池地狱之中,唯一的活人,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笑,没有人大喊“血阳城胜利了!”因为没有意义,因为这场战争,并不是血阳城的居民战胜了建州铁骑,而是一个人,一个没有罡风的人,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一个被世界本身排斥抹杀的人,一个受尽世人耻笑轻蔑的人,抬手之间覆灭大地之上最强的骑兵!

禁咒狂威,第一次在风源大陆上,在风源宇宙中,展现出完全形态的恐怖。

……

纳兰叠罗站起来,笑了,发疯一样的笑了,或者说,他早就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狂笑着,向着天空,向着太阳张开双臂:“竭磨!灭罗!血魔!你们看呀!你们来看!你们快来看呀!这就是你们联手欺负我,联手排挤我,联手作践我之后要得到的天下!建州大帝的天下!传说中可以和北武帝裂土而治的天下呀!”

“来看看吧!满意了吧!你们作践我,你们暗害我!你们互相作践,互相争夺,得到了大帝的位置,又有什么用啊!八旗军没了!建州大奴们的支柱没有了啊!八旗军没了!建州大奴,还拿什么和北国的哈兰贵族争?还拿什么裂土封疆呀?你们争来争去的这个位置,顶个什么用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他惨笑着,留下了浑浊的淡黄色泪水,那不是悲痛欲绝的血泪,那是穷途末路的泪水:“完了,建州完了,南征失利,一切都得怪在建州的头上!不,不能,不能怪在我的头上!不能!我在正黄旗里收了这么多年的苦,这一次,我才不会去当替罪羊呢!”纳兰叠罗放下手臂,捏紧了拳头:“银发人!你给我出来!银发人!给我出来!给我出来!给我出来!让我死个明白!”

他咆哮着,也许是最后一句话起到了什么效果,银尘的身影,从虚空之中慢慢浮现出来。

“要决斗么?”银尘面不改色,其实心里打定主意逃走,禁咒一发,魔力远去,他现在的魔法力储备,不到全盛时期的六分之一。让他打一个力量储备比自己高两个小等级的人,他能赢了才是没天理了。

“不,你只要把话说清楚就行了!”纳兰叠罗的语速快得像机枪。

“说什么?”银尘挑挑眉毛。

“你,是不是南国的人?南国是不是掌握了什么厉害的邪术?回答我,给我一个明白!我们建州大神的子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败了!”纳兰叠罗神经质地大吼道,说真的,一瞬间灭掉他3000精兵,他认了,一瞬间灭掉他最强军势的46人护卫队,他咬咬牙忍了,一瞬间将一座城楼轰成平地,他咬牙跺脚勉强可以认为那是某种上古密咒,可是这一瞬间将八万大军杀得干干净净,你叫他一个练神功的武士怎么相信?!

他想不通,他不相信,可是眼前的事实,狠狠砸进他的视野之中。

“很简单啊,就两个字。”银尘冷冷说道,对于这样一个穷途末路的人,他表现出非同寻常的残酷:“你们整整一个部族,就败在这两个字上。”

“什么?”纳兰叠罗紧跟着问道。

“屠城!”银尘爆吼一声,声音大得差点将百步外的那些血阳城青少年吓得跳起来。

“你!”纳兰叠罗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怒气冲冲地低吼道:“现在你还想消遣我吗?”

“没有。”银尘陡然放低了声音,轻轻说道:“我是认真的,我就是因为看不惯你们建州奴儿的这些行为,才这么做的,反正,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银尘说着,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穿透了纳兰叠罗的整个人,望向位未知的远方。

“屠城,凌辱战俘,**良家少女,这些事情,你们干多了,自然居觉得习惯了,理所当然了,可是这些事情,终究被天理不容!你们做了,就得遭受处罚!不要跟我讲什么以前有人做了不受罚的,以前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以后的事情,我管得着,你们,建州奴儿,或许是第一个,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银尘的声音很空洞,如同神言,银尘的表情很麻木,如同被什么上固定存在洗脑,可是他此刻的话,成为了他一生为之践行的真理。他不懂什么是非对错,不懂什么善恶立场,他只知道,犯下反人类的罪行,就要受到反人类级别的处罚!

他知道靠着一张嘴,靠着说服教化,一百年内都无法让风源大陆的人们理解什么是日内瓦公约,什么是全人类的道义,他只知道,唯有用武力,用魔法,用比屠杀更疯狂的屠杀,才可以教会这个世界之上,那些位高权重却也浑浑噩噩的上位者们,一切皆有度,一切皆有偿,不要以为权势滔天,就可以为所欲为!

当世界有了国王之时,也就有了刺客。当权势和军势可以主宰一切法度,道义规则,甚至到了可以歪曲正义的时候,那么比军势更加恐怖的屠杀者,便会突然降临。

“任何时候,都不要抱有侥幸心理。”银尘撂下这一句话之后,转过身去。

他不会管纳兰叠罗听懂了没有,他不会管纳兰叠罗甘心了没有,他不在乎,所有不在乎这些普通人生命的人,他银尘也不会在乎他们的生命,他们穷途末路时的悲伤。纳兰叠罗是王子,是建州部族里最有权势的一群人之一,平日里可谓高高在上,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在老百姓眼里,在身后那些血阳城的年轻人眼中,自然是特殊的,他的穷途末路自然让人生出一股悲壮的同情来,然而银尘感觉不到这样的同情,因为纳兰叠罗在他眼里,和那些屈辱地死在木架子上的男人没有分别,和那些悲惨死去的女孩没有分别,在他眼里,人的权利,从来都是一样的,人只有创造价值的大小,只有远近亲疏,从来没有本身的价值大小可言。

在银尘眼里,一个将人生来分成三六九等的社会体系,那就是野蛮的原始社会,活该被来自星际文明的强者,全族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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