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紧急军令(2 / 2)
静妃娘娘十年前被甄选入宫的时候,只有十四岁,经过了十年步步惊心的拼搏,她如同那个不喜欢自己的皇后一样,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逆袭成了六宫之中排行第二的静贵妃,甚至隐隐有了取代皇后的势头,毕竟她还年轻,二十四岁正是好生养的年龄,比起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皇后,她无论在相貌,性格还是身材上都更胜一筹。
她没有什么野心,不想皇后般强势,应该更讨男人的喜欢。她的脸蛋比皇后更可人,她的胸脯比皇后更大,她的身体比皇后更有弹性,总之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她比皇后更吸引人。
也许就是她的这种不加修饰的原始的吸引力,让皇上在狩猎的时候还不忘了带她,三千选四的概率着实惊人,而她和皇后几乎每次必选,剩下两个妃子,才是真正的,靠着只有十几岁的年纪从众位嫔妃中杀出血路的“备用品”吧。
皇上终于停下来了,如同过往的许多次一样,汗津津喘吁吁地倒在了一边,一只已经隐隐浮现出老年斑的手还紧紧抓着她胸前的软肉,犹自不肯放手。静妃娘娘轻声笑了一下,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一双桃红色的眸子中,满满都是情思。
几天前皇上出发的时候那般威严,尤其是大臣扈从面前,是非人的神灵;而在帐中,皇帝与自己赤条条坦诚相对,一双有些苍老的手臂抱着静妃娘娘被紧缚着的柔软娇躯,又让她很难想像,他与那冠冕登于宝座的,竟是同一存在。每当皇上兴尽,汗津津、喘吁吁地侧身一旁时,她便生出无限的怜惜,甚至暗暗觉得,这个男人要是能永远如此,如同在帷幕中这样,该有多好!但皇帝毕竟是皇帝。他常常即使在布施雨露时,亦充满了只有皇帝才有的疑虑和警觉,如同被猎人围困着的虎豹。他就很多次虽退了衣服,却佩着短剑与静妃娘娘招呼,并且有时还脸逼着脸地诮.“我能揉你的乳.也能割你的乳!”静妃也只能闭着眼,一脸温驯柔弱任君蹂躏的表情。确实,皇帝岂止可以不假思索地割掉她的**,更可以无须成立罪项地即刻割下她的头颅。这是外人万万领受不到的恩宠与恐惧交加的刺激。
自从进宫以后,她经过多少此种功课,那深深的宫阙,其实和深深的星空一样,充斥着无尽的危险,那危险并非仅仅来自于那些和她一样的后宫女子,或者说,真正的恐惧,餐椅与残酷,就来自于这个喜欢揉她胸乳的老男人。
静妃有时候恨这个把她来回搬动搓揉的男人.她却又无限怜惜这个连连这时也不能摆脱防御之心的皇帝。难道这皇位是偷来的吗?为什么要无时不刻地防着“失主”来索取这已取这已到手许多年的宝座?当然,她也明白,即使这皇位是得之于正大光明,那些个皇叔、皇兄、皇弟、皇侄乃至于皇帝亲生的皇子,十个有八个总还是无时不刻地在那里或明或暗地觊觎这个皇位,古往今来,这皇多少战乱血案,为什么任是谁登了基,也终不免要变得这般狂躁多疑?似这样的日子,确确实实,应了那句可怕的预言:虽富贵已极,然终无意趣!
皇宫,真的如同自己那不懂事的幼帝赵玉衡说得那般,最是一个将活人变成石头的地方了。
可悲的是,这皇宫之中扩散的石化之力,所侵蚀着的,并未只有静妃娘娘这样的灵秀女子,也不仅仅包括那些可鄙的太监,可怜的宫女,甚至包括了皇后,甚至包括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上。皇宫仿佛一间魔化的监狱,将一切人的激情,梦想个性甚至于生命本身,彻底磨蚀,彻底僵化,彻底固定成为一具具恐怖的岩石雕像,这样看着自己慢慢凋零的日子,也许从一千年前就开始了,永远也不会结束。这一千年来,又有多少个灵皇,多少个静妃娘娘无声无息地在这囚笼之中,窒息而死。
想到这里,静妃娘娘突然凭空获得了一股力气,一股在绝望黑暗之中奋力挣扎着要活命的力气,这股力气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溺水的人,奋力挣扎着要浮出水面一样。双手被捆缚着的她将这股力气灌注在腰间,奋力挪动着身体,朝灵皇靠拢。她的表情此时是那样的温暖,若软和神圣,仿佛将自己的身体呈现给皇上任其揉搓,是如同朝圣一样的仪式。她此时已经将自己的爱,当成了朝圣。
灵皇仿佛有所感应一样,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眼里满是对于贵重物品的珍视与喜爱。“你入宫十年,怎么除了长高以外,哪里也没有变?还和十四岁的时候一样,小小的,软软的?被朕抱过的女人,一个个都硬了,不仅身体硬了,心也硬了,翅膀更硬了,你说,你不会也想她们一样?”
“臣妾指天发誓不会。”静妃沉默了一下,才轻声说道:“就算臣妾的身体变成枯骨砾石,臣妾的心,始终是软的,无论皇上怎么对臣妾,臣妾都只记着患上的好,只记着要对皇上好。”静妃将头轻轻凑到灵皇跟前,让他抚摸得更顺手。灵皇看着她深情款款的样子,眼神中罕见地闪过一丝不忍。
不忍。
他在那个瞬间甚至犹豫了两三下,想将这次狩猎的目的告诉这个只有自己一半年纪的小小妃子,想让她赶紧给家人示警,想以她为特使,去说服那个天知道在谋划什么的甄老太君,以及那个方方正正,自己也十分喜欢的亲王弟弟,让他们退步抽身趁早,不要在掺和这个没用的赵光叔的没有用处的破事,天下大势,是不可能真的因为几个人的意愿和努力而改变的。灵皇毕竟捧遗诏而登基,天下人,只会认得自己一个皇帝。
然而那一瞬间的不忍与挣扎,在他幽绿色的眼睛里闪现了两下,就消失了,速度之快,甚至让静妃娘娘都没有察觉出来。
在静妃娘娘将自己的被紧缚着的,毫无反抗能力的身体软软挪动过来,任由灵皇继续摆弄的同时,在她发誓自己永远柔软的同时,灵皇的心,反而硬了。
荣登九五,万骨成泥。
滴答。
滴答滴答。
风从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帷幕的缝隙中吹起来,带着一股浓重的潮湿气息,原本慵懒地躺着的灵皇如同被激怒的豹子一样猛然睁开眼睛,翻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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