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 注意发现绫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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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剑心立刻收住脚,满额头黑线地转头看了一眼,神姬面前的两根铁柱被直接扭断了,被她仿佛扔废旧竹竿一样扔到街上。

那可是成年女性手臂粗细的铁柱!就算万剑心,也只能在爆发魂气的情况下,用手里的珍品圣器一剑斩断,直接用手掰?难道神姬的臂力和拜狱一样么!

“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中终于传出了严厉的呼喝声,听那中气十足的声调,万剑心知道,那是朝廷的官兵,准确地说是南国的官兵——

咔嚓!

回答这位军爷的,是另外两根铁柱被扭断的声音,以及一句“糟糕,猎虫忘在锣那里了。”的低声抱怨,接着,十四岁的女孩双手同时上举,将两根被扭断的铁柱标枪一样投射出去。

万剑心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得出那手法居然和冯烈山一模一样:“以撒神枪?”

风压爆炸,战气凝结,院子里出现了十几条矫捷雄壮的身影,下一秒,几乎凝结成液态盾牌的护体战气轰然碎裂,带着尖锐断面的铁柱穿透的护体战气,穿透了精钢锁甲,穿透的血肉之躯,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兵士就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中,连开场白都没有说全就丧命了。

“跟我走吧,以后我来照顾你!”神姬的声音无比温柔,温柔的让万剑心都心生嫉妒。万剑心第一次听到神姬的声音居然能这么温柔,这么像一位溺爱孩子的母亲。在万剑心面前,神姬永远是那个若即若离的女伴,那个天真而淘气的小妹。

神姬钻过栅栏的缺口,来到绫罗面前,伸手就将绫罗抱在了怀里,绫罗没有反抗,因为她能感觉到这位小姐姐是为了她好,是真心地要帮她——

官军们围上来,却没有进攻,神姬的装束太北方化了,很难让人不当成从北方游牧部落前来南方游玩的酋长之女,她的性格也如同那些草原上的女孩一样,任性而泼辣,在如今北人整体被南国人身份高一级的南方囚国,就算是朝廷的官兵也不敢轻易生事。

万剑心看到这里,便折返过来,从缺口钻进了教坊司的院子,虽然他是标准的南国人相貌和南国剑客的打扮,可他的衣着相当地上档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或者既富且贵。这半年来,万剑心虽然大部分时间在练剑,可他也慢慢摸索着将早已凋敝的万家产业捡起来,重新经营,万氏九连环又在市场上出现了,而此时的南国,早已没有能力控制这个背后站着整个天下文人集团的庞大家族企业。

“神姬,别冲动,是我。”万剑心终于有机会和神姬说上话了,神姬抱着绫罗转过身来,白银色的眼睛里投射出那让万剑心无比沉醉的天真光芒:“你来这里干嘛?”

“救她。”万剑心指了指绫罗,接着对那些官兵道:“叫老鸨出来吧!”

他对官兵们的态度十分生硬,语气傲慢又狂烈,仿佛高高在上惯了的富家公子。那官兵的头目看了一眼万剑心身上的玉佩,原本死了手下的暴怒立刻变成阿谀奉承的欢笑:“公子稍等!公子可以到大堂里先坐——”

“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万剑心并不想进入教坊司的大堂,或者说他绝对不想让神姬进入那种地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看你的样子好像知道这个小妹妹在这里?”神姬凑过来,好奇宝宝一样仔细打量的万剑心的脸,然后在万剑心惊恐的表情中,很亲密地凑过来,轻轻抽着鼻子,问着他身上的味道。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额……哪,哪里不一样了?”万剑心的脸红了。

“就是不一样了,就像我一样,融合了战兽的魂魄?”

“是啊。”万剑心极力避免着尴尬,可是他的腿仿佛被安装在地面上一样,根本没法移动分毫:“那是【海银】。”

“海银啊。”神姬微微退后一步,装作知识渊博地点点头:“我听说过,不过没有见过呢。”

正说话间,被破坏的栅栏外面又出现了一群人,是以张白生为首的增援团队,他们一共有五个人,除了张白生,一玄子和李小萌外,还跟上的天方剑士和王春来。

五个人站在外面,万般惊讶地看着万剑心和一个很陌生又很美丽的女孩子离得很近地说着话,女孩的怀里还抱着另外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暂时看不到脸。不说别人,就连张白生都不知道,天下间还有一个女孩能欺进到万剑心如此近的距离内。

万剑心虽然张狂酷烈,可是他在男女之事上相当保守,拜狱都逛过窑子,他却一次都没有。他和任何女子见面都保持着至少两尺的距离呢。

“万兄!”张白生试探着唤了一声,本想解除尴尬的他此时觉得更加尴尬,男女大防的思想根深蒂固地压迫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连张白生都不能免俗——

万剑心感到自己的腿忽然又有了力量,可以挪动了,然而他并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没有理会张白生,只是转头看着不肯撤退的官军和从官军缝隙里钻进来的老鸨。

“老鸨已经有了五十多岁了吧?或者六十岁?”万剑心不知道,也没有心情知道,他甚至没有心情看老鸨一眼。

这个应天府的教坊司的老鸨,满脸涂着厚厚的粉末,看起来如同刷了厚厚白垩的砖墙,一点血肉肌肤的感觉都没有了,以至于胭脂刷在脸上没过多久就掉光了,让她的脸苍白如同恶鬼。她的身体也是臃肿而扭曲的,仿佛用废了的餐巾纸。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万剑心十分讨厌,因为那气息和楚粉儿的气息一模一样,毫无分别地充满了铜臭和放荡的味道。万剑心当然知道天下间并非所有的青楼女子都令人恶心,但是大部分的老鸨,尤其是官营教坊司的老鸨,一定是所谓的“社会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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