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天罡死(2 / 2)
他是万神的始祖,无尽源头的源头。他的意志,其实是整个世界意志体系的领导与总纲,他的意志可以随意更改任何其他世界意志,就连无度和可瑞安都逃脱不掉。
“你见过他?”银尘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在抖。
“应该说只有我这样的存在才能见到他,神道和世界意识之道是完全不同的,神拥有神国,然而我等,就是世界本身,世界就是我等的身体。”
“好吧,那就这样吧,不过建州奴儿……不,应该是奴化文明我是一定会消灭的!”风源的话,银尘秒懂的,但是对于风源的感情,他是一个头两个大,风源并非他的母亲,却要成为他的母亲,而这个母亲不仅不声不响地拿走了他包括黄金魂雾在内的大量魔法成就,将这些变化为天则武学,更送了他两个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神座,让他一举封神,如今他的主要工作,就是修正自己的神国法则,并且以此为依仗进军天阶。
天之法师,自始始终我是他的梦想。
就在他和风源交谈的同时,寒冰已经笼罩了整座城市,然而这并没有给人们带来太大的困扰,因为修炼寒冰魂气的人们十分地不畏惧寒冷,虽然夏天的寒冷着实让许多人抱怨。
也就在这一瞬间,冰灵道在瓜尔多兴的脚下展开,他邪笑着被那冰灵道发出的大量魂雾包裹,瞬间消失。
银尘没有阻止他,因为没有意义,当他背后投靠着的整个建州奴儿都崩盘了时候,他又能逃难到什么地方去呢?
冰光,爆炸,金属护盾,还有瓜尔多兴嚣狂的笑声都在一瞬间消失了,一切仿佛被时空中的某种力量生生修正了一样,将痕迹抹除得干干净净,城墙之上一片尴尬的静默,而此时,张威武和铁哥雷才被一众英雄会的人包围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失去了刘天罡的英雄会好汉们个个红了眼睛,却依然没有办法将天行武馆怎么样,因为张威武身边不仅有铁哥雷,还有其他瓜尔多兴抛弃下来的死士,还有几个没了手下的将领,这些人干脆纷纷投入张威武的麾下,组成了第二个天行武馆的护卫团。
“老爷子,玄器爆了,如今咱们能随便空蝉了……”
“走!”张威武忽然大喝一声,抬手就扔出另外一件闪光的玄器,玄器爆发出一团刺目的蓝光,轰隆一下落下漫天风雪,那风雪将天行武馆已经集结在城头上的人一卷,呼地一下就朝北方飞去。
“不要跑!”一个貌似领头的人狂喊出声,甚至发动的战魂化形一击而上,完全没用,除了银尘的斩咒光,这世上根本不存在能打断空蝉的第二种方法!
空蝉神兵的压制机制,那是在空蝉发生之前就起效果的,不能算。何况英雄会这样的三流魔道,哪能弄来玄器级别的神兵呢?
于是一圈人站在城头上,大眼瞪小眼。
“他们走不远。”银尘抬起手,正准备发射奥术将那那些堵门的石头搬开,又放弃了,现在开不开城门已经屁用都不会有了,因为真王的大军,还有几十秒钟就会攻打到这里来,他已经控制了大半个城市。
城市里可能还会有些皇统人士在反抗,但是这点返矿和没有一样。
银尘话提醒了千里幻形和英雄会的人:“对呀,只有圣器能够空蝉千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传送千里尚且需要巨大的魔法阵和大量的能量,空蝉更不用说,能量和神兵本身的复杂程度与结构强度就将距离限制死了,而且空蝉的人越多距离衰减越厉害,张威武大手一挥是爽了,但实际上他们最多向北五十里,否则,他们这样的镖局也要失业了吧?
空蝉普及,不代表人类就进入瞬间移动时代,那是到了星际文明中期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们最有可能出现在伏绝镇,或者湘淮镇,总之差不多就是阿么一片地方。”银尘转身,准备走下城墙,回到城市内部,似乎完全不打算再插手这种事情:“你们这些分舵和外围势力的用处,到这里就顶头了,赶紧联系你们的主子,也就是暴雨梨花派本身,让他们出面围追堵截吧,接下来,有的折腾呢。”
他说完就走下城头,消失在黑夜之中,只留下一群人和牛德福面面相觑。
……
盾天城破凛冬至。
城市完全被南国禁军占领的那一刻,正是寒冰最鼎盛的时候,整座城市里遍地冰霜,冷得如同数九寒天,而一墙之隔的城外,依然天朗月圆,七月的闷热扫荡原野。
这种情况也出现在其他的一些城市里,这便是后世史书工笔时常提到的“凛冬之警号”,七月的反常现象让天下所有人都意识到,今年的冬季只怕不好过,以后的冬天,更难熬。
凛冬警号造成的直接影响,不过和一场雹灾差不多而已,但是它的长远影响一直持续到第一共和国建立之后的很多年,它并不仅仅意味着神功转水的全面的变革,也意味着一场大冰期的到来。
赵光怡是在走进破烂的都护府的瞬间,接到红后的“冰期将至”的警告的,这个警告,直接将他以盾天城为依托,一举北伐拿下潘兴夺回国祚的幻想打了个粉碎。
当然那仅仅是幻想,赵光怡原本制定的比较稳妥的办法是派出那些组成义军的门派部队在两河流域游荡,袭击各个城市的建州奴儿官府,疲惫敌人,为将来的大规模北伐做准备。赵光怡此时已经不顾上别的了,作为一个旧时代的军神亲王,一个还算称职的政治家,消灭建州奴儿这个种族已经成为他的旗帜和口号,将种族战争进行到底,已经成为他的纲领,或者说他从部下的所有需求中提取出来的最大共同需求,成为了他的目标,他已经反过来,被这种并不能保证正确的政治目标推着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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