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1 / 2)
姜之年呆愣原地,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有急促的呼吸声企图拉回他的神智。
几个小提琴手搞不清状况,看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但她们又是护短的,一个个竖着毛,要是这个男的是来找风信子寻仇的她们一定要第一时间冲过去打死他。
宁渝再怎么样也还只是个阅历有限的初中生,完全没看清眼前的状况,不过她作为某个大明星的家属也是经常在网上关注她哥的消息,自然也看到了那个热搜。
她只以为她哥和eleven认识,发现eleven是风信子后就悄悄躲到她哥后面,轻轻扯着宁之汌的衣服,看着风信子惊艳的面孔,脸又红了,“宁汌,哥,你帮我要个签名嘛。”
宁之汌反应过来,僵住的脸突然笑了一下,往姜之年那边走近了几步,姜之年抬头看他,眼角红红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提琴手姐姐们更搞不清状况了,这怎么,有点儿像,老情人会面现场呢?
宁之汌把口罩取下来,脸上全是笑意,眼睛却浓黑得像漩涡一样,眨着眼睛看眼前这个人。姜之年快喘不过气了,深吸气,闭了闭眼,一睁眼又是那个冷漠而平静的姜之年。
“宁汌……唔……”
“嘶——”这下不只是那几个女琴手了,连宁渝都捂嘴了,这还真是……好精彩的一出戏啊……
果然,在这座百年历史的剧院里,什么奇妙的离奇的古怪的故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宁渝被小提琴手们带离了现场,离开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心说:“哇!我哥肺活量挺好啊这都快两分钟了还不放开我偶像。”
姜之年挣扎了几下,宁之汌稍稍离开他的唇,说了句话,而后又含住了。
姜之年微愣,也不挣扎了,闭着眼等待宁之汌予取予求。
“这是你欠我的,初吻。”
“听说,坐在摩天轮的最高处表白,成功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
宁汌在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把姜之年骗了出来,两人一起去游乐园坐了摩天轮,白色的摩天轮慢悠悠转到最高处,宁汌紧张得手抖,一把抱住好奇地往外看的姜之年,姜之年平静地问他怎么了,宁汌又泄气了,坐回去,说没什么。
直到晚上宁汌把姜之年送到了家门口他也没敢说出那句话。他怕姜之年会觉得恶心,这样不为世俗接受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夭折吧,宁汌悲伤地想着,垂着脑袋跟在姜之年后面。
姜之年上了台阶,突然转过来,目光天真又纯净,“宁汌,你要跟我说什么吗?”
宁汌比他高了十厘米,和站在台阶上的姜之年平视着,两个少年都含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却都想大声告诉世人。
最起码,要告诉心里的人。
宁汌看着姜之年的眼睛,喃喃道:“我想说,我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反正就是特别特别喜欢你,想把你带回家养着的那种喜欢……”
姜之年眼眸颤动,低着头,内心纠结了半分钟,转身往台阶上走了几步。
宁汌眼底的光暗下去了,苦笑着骂自己,为什么要戳破啊,藏起来不好吗?这下好了,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片刻后他又心悸了,难以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呆呆地看着姜之年。
姜之年去而又返,给了宁汌一个答复:“我也喜欢你。”
宁汌被喜悦掩埋,还没来得及高兴,反而傻兮兮地小声抱怨:“那为什么不亲嘴啊?我初吻你都不拿走的吗?”又急忙摆手,“不是不是!亲额头挺好的……哎呀也不是,我是说下次想亲嘴巴……啊我在说什么啊……”
姜之年耳根红红的,眼角也带着薄红,抿抿嘴,“好啊,我答应你,下次见面你也可以拿走它。”
“它是什么啊?”
“我的初吻啊。”
……
姜之年任由宁之汌啃噬,空旷的后台只有他们两个人,暧昧的水声像蜡烛的光一样溢满了整个空间。
宁之汌抱着他亲了快二十分钟才舍得放开,两人相对无言,姜之年靠着墙喘息,宁之汌平时舌灿莲花的,这会儿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撑着墙看着眼睛泛红的姜之年。
两人都不是小朋友了,在某些方面却比以前更纯情。
亲的时候宁之汌只想着要让这人把欠他的还给他,全然没细想,要是,姜之年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他算什么?慢慢冷静下来后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拦住想要逃跑的人,“去哪儿?”
姜之年被宁之汌两只手臂挡在中间,被迫抬头看他,“我该回去了。”
“去哪儿?”宁之汌还是那句话,嘴巴越凑越近,在他耳边轻声说话。
温热的呼吸打在姜之年脖子上,他偏了偏头,“与你无关。”
“怎么就无关了?”宁之汌突然从后面掐住他的脖子,笑道:“我想知道我男朋友的行踪,这很合乎情理吧?”
姜之年看向他,话说得有些残忍,“我们已经分手了。”
宁之汌像是怔了一下,手上松开了,倒退几步坐到凳子上,表情痞里痞气的,“但是我没答应啊。”
“不需要你答应。”姜之年捡起地上的一张纸屑丢进了垃圾桶里,而后冷淡地看着凳子上的人。
“是啊,你一向这么自私,喜欢一定要我先说,分手也要自己提,生怕受到一丁点伤害……”宁之汌失神了一瞬。
姜之年给拉肚子的夏尤清发了个消息说先回去了,收到回复后收了手机,从宁之汌旁边走过去。
他没来过这个剧院,不知道前门在哪儿,只能原路出去,但宁之汌又坐在过道上的,他只能硬着头皮离开。
擦身而过的时候宁之汌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想说什么,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一句话堵在喉咙里,没来得及仔细检查手就被姜之年甩开了。
姜之年神色有些慌张,把卫衣的长袖拉下来一些。宁之汌终于发现奇怪的点在哪儿了,姜之年手腕上的刺青是凸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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