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知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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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过来,我给你吹……”宁之汌见姜之年呆呆地站在浴室门口一副没听懂的样子,直接翻身起床找了个吹风机,招招手让姜之年过来。

这里就一个吹风机,姜之年犹豫了两下还是挪过去了。

宁之汌盘着腿坐到姜之年床上,姜之年也只好坐了上去,“你要问我什么啊?”

“先别说话。”宁之汌说完就把吹风打开了,吹风机声音很大,完全能盖住两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姜之年头发打湿后就更卷了,前额的头发盖住了眼睛,宁之汌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撩人的小卷毛在他手心里留下一道道水痕,又被温凉的风吹得一干二净。

宁之汌心里像火烧了非洲大草原一样急迫,恨不得立马抱住眼前这人,但转念一想,姜年年这么脆弱,要是因为湿发睡觉感冒了可怎么办,他只能克制又细致地先给未来老婆把头发吹干。

他温柔地摸着头发,五分钟后头发吹干了,宁之汌把吹风机的电拔了,将它放回了衣柜里,站在柜门前思考人生。

头发刚洗,也没做什么造型,很乖很顺地在姜之年头上绕成细卷,他坐在床上,看着把衣柜门关了之后一直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宁之汌,一种“风雨欲来”的慌张感涌上心头,姜之年不安地眨了眨眼,问:“宁汌,你要说什么?”

宁之汌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有无数句话想问,最想问的还是姜之年当初为什么要提分手。

但他依旧很怂,依旧没敢问,依旧怕姜之年因为那个他不知道的缘由又缩回了壳里,然后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

宁之汌只按照预想的那样问了姜之年第一个问题。

他转过身来,慢慢走过来和姜之年面对面坐着,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中午在路上,你说的那句话可以重新说一遍吗?”

宁之汌问得认真,姜之年习惯性地退缩,本想忽悠过去的,但看着他期待又忐忑的双眼,最终还是中了邪。

姜之年淡粉色的唇微启,可能是在浴室待太久了,眼睛也水汪汪的,看着宁之汌,睫毛一颤一颤的,说:“好啊。”

宁之汌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然后等了几秒,没等到下一句话,皱着眉说:“那你说啊,我听着的。”

姜之年:“……”

姜之年难得觉得见了鬼,推开凑过来想要抱他的宁之汌,屁股往后挪了挪,离宁之汌远了一些。

宁之汌更疑惑了,张着的手臂一时不知该往哪儿放,满脸不高兴,“我又怎么你了?”

姜之年不理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随手翻着,也没在看什么,只是点开微信回了几个消息,安冉说昊哥今晚又要忙了,姜之年问她怎么了,她说因为媒体的电话都打到江昊那里来了,追问他姜之年说的初恋是否确有其事。

他点开江昊的对话框,发了个“抱歉”,江昊其实没怎么忙,赵婧希做事很上道,剪辑完先给姜之年的工作室发了一版,问能不能发,江昊点头说可以她才放出去的。

所以江昊是知情的,姜之年难得有愿意倾吐的事,让网友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一句话:姜之年尽管“闯祸”,出了事有他这个经纪人和夏至担着。

再不济,不是还有个姜氏嘛!

江昊一边指挥手底下的人控评删评,时刻关注网上的动向,一边云淡风轻地回复姜之年:“没多大事,你专心录节目。”

姜之年感激地回了“谢谢昊哥”。

然后是夏尤清问他回去后要不要一起吃饭,姜之年最近的行程除了广告代言外似乎就只有《徐行记》和eight light那个团综了,他给了夏尤清一个肯定的答复。

夏尤清下了晚课刚回到家,看到姜之年回了消息,虽然只有一个简洁明了的“可以”,但他自认为年年肯定是面带微笑地回复他的,发了几个撒花的表情包,高高兴兴地洗澡去了。

姜之年一连回复了好几个人的微信,除了这些还有林许言和姜随的。

林许言说下个月要来中国谈一个项目,想顺道来看看他家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代言人,姜之年下个月的行程还没定,不过陪林许言吃个饭逛一逛还是有时间的,他正式出道后其实也没比之前忙,《徐行记》走随性而行的风格,没对嘉宾有更多的限制,他玩得挺开心的,所以不能完全算工作。江昊也不会给他接不好对付的通告,他思考片刻,也回了“可以”。

姜随发了姜念白的近照,小姑娘这几天气色很不错,举着手对着镜头比了个心。姜随还附赠了一句话:“念白说她很喜欢年年。”

宁之汌一个人坐在床尾的位置想了好久,实在是想不通,皱着眉抬眼看姜之年,正好看到姜之年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他如梦初醒。

姜之年刚放下手机,抬头就被一只体温偏高的大狗摁在了床上,他瞪着眼睛,惊疑地问:“你怎么……”

而后就被捂住了嘴。

而捂住他嘴的元凶正咧着嘴笑,完全没有吓到人的愧疚感,眼眸微微眯着,看起来很危险。

宁之汌大多数时候是随和的,嬉皮笑脸的,但偶尔一认真起来就会让姜之年特别慌张。

姜之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宁之汌把目光从他脸上转移到了脖子上。姜之年不太明白他想干什么,喉结又动了动,宁之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咬住了那颗精致活泼的果子。

“唔……”宁之汌没用什么力气,但姜之年身体很敏感,喉结更是人身上脆弱的地方,此刻被另一个人含在嘴里吮吸,姜之年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没一会儿宁之汌就放过他的脖子了,只是压着他的身体却丝毫未动。姜之年眼圈红红的,慢慢把被子扯过来抓着,似乎这样会让他有些实质性的安全感。

宁之汌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侧脸轻轻摩擦着他的脸颊,“姜之年,你说的,‘找到路了’,是什么意思?”

姜之年的脸微微发烫,刚才那种温热的触感似乎还缠绕在他脖子上,又被酒气混着热气熏得心软绵绵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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