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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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想拿糕糕哄他们的小团子:“……”

“安哥哥,糕糕,不气不气。”小人儿把唐承安手上的糕点接了过来,递到他嘴边,又学着他哄自己的样子,把手举得高高的,在他肩膀处拍了两下,算是安抚。

被她哄着的那人头上的小火苗噗的一声就熄了,就着小孩的手吃了一口,面色温柔。

而被小人忽视的另一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那目光…….一直在她藕节似的小手和圆乎乎的小脸上来回游走。

小孩打量了眼身前的人,发现对方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自己手上的糕糕也快没了,小手一缩……没缩动。

机智的小团子并没有强行把手拉回来,一只被抓住了,那不是还有一只嘛。小孩稍稍偏转过身子,依葫芦画瓢地哄了哄旁边这个看起来更不高兴了的姐姐。很好,两个都哄好了。

喜滋滋转头回去的小人头疼地发现,刚刚明明已经被她哄好了的人,嘴唇又抿成一条直线了。

“安哥哥……你要不,再吃块糕糕?”奶团瞅了瞅自己被握住的两只小手,很是无奈。

——

踏入宅子的温鸿阑抱着冲到自己怀里的小团子,有些惊疑,“清儿这是怎么了?”

慢她一步的木槿望了眼把头埋得低低的小孩,想起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温鸿阑把小人儿单手抱着,腾出一只手在自家娇娇后背轻抚,团子是为何这样的暂且不论,就槿儿这笑弯了腰的模样,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坏事,他还是小心别让槿儿笑岔了气来得更紧要些。

“夫,夫君……你先去洗漱下,等,等人来了你就知道了。”好不容易顺过气的木槿眉梢含笑,断断续续地回了他一句,伸手把小团子从他怀里抱了回来。

“嫂嫂坏……不坏,嫂嫂不乖,都不帮清儿。”

破天荒地从小人嘴里听了句对木槿的抱怨,让温鸿阑兴致更重了。他这几日略为紧绷的心弦霎时完全放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期待。

不过也没让他等太久,小孩哥哥很快就知道了小人儿反常的原因所在。

“团子,你想不想去屋顶上看看,那儿景致可好了,我抱你上去。”

“屋顶有什么好去的,一个不小心把人摔着了怎么办。清儿,我带来了新出的鲁班锁,我陪你解。”

“呵,我又不像某人似的,轻功这么差劲,武力值这么低,还好意思养团子。”

“清儿……”

“团子……”

夫妻二人站在一边瞧着,不由莞尔。

“那小姑娘,是谁家的?”

木槿附在他耳边,笑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那日的情形就是这样。后来我去找谢大人,他告诉我,那天他把唐承安带回唐府,唐国公看着自家时不时笑一下的小儿子不太敢认。许是唐夫人太过欢喜,把这当成趣事跟自己的手帕交戚夫人说了,然后……”

“谢大人说这两孩子都是个孤傲的性子。原本唐戚二府素来交好,夫人又都差不多时候遇喜,想着亲上加亲,定个娃娃亲,青梅竹马也算佳事,结果不巧,两人生出来的都是男娃。后来啊,两府总算再盼来了小娃娃,本以为这次能成,可两家夫人看着自家崽那半天蹦不出个笑的模样,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另一个人身上,之后两家一见面……夫人们齐挥了挥手,表示那天是自己夫君喝高了说了胡话,压根没结亲这回事。”

木槿喝了一口自家夫君喂过来的茶水,清了清嗓子,接着往下说了去。

“安哥儿怕高,头上又有个哥哥顶着,唐国公就没逼着他学武,反倒是托给了离京的谢大人,觉着游学增长点见识也好,说不准就不会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了。戚家本也想有样学样,但因着是个女娃娃,不太放心,就留在身边,不拘着,随她闹。结果后来各家夫人见心肝那哇哇大哭的模样,纷纷找上了门,夫妇二人这才发现自家闺女天生神力。那时小小的戚箬板着一张脸,很自然地说了一句……”

“他们太吵了,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

温鸿阑感受着耳边的痒意,时不时还能听到两声低笑,也跟着弯了弯嘴角,“倒是头一次听槿儿一口气说这么多。”

“夫君……咱家的小团子真真挺惹人疼的,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她哄不哄得过来了。”木槿半靠在他身上,压了压自己止不住的笑意。

揽着人儿肩膀的某人垂眸,看着她眼中的星子,轻笑,“挺好的。”

“我也觉得挺好的,团子被他们围在中间,那手足无措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听她这么说的人随口附和了一声,“嗯。”

小孩总算没精力缠着她嫂嫂了,真的挺好的。

——

“解元。”

宋梓仪瞅了眼来人,感觉有些眼熟,却愣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人一眼瞧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在下曾在鹿鸣宴上有幸见过几位,不过当时诸位防得严,没能插得上话。”

秦函被他这么一提,也有点印象了,“你就是那个挨个与我们喝酒,到头来把自己喝倒的那位?”

想起自己当初的窘态,说话之人脸色红了几分,“还请诸兄勿怪,当时我本是想着把你们灌倒,就可以……不成想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平白闹了个笑话。”

穆云觉得对方这想法还怪有趣的,插了句,“既然那次没能成功,兄台可是觉着现在不必饮酒了,便又过来了?”

“不,不是的……我只是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这才想过来提醒两句,怕之后万一出什么事,几位应付不过来。”

众人听了他这话,脸上写满了不解。宋梓仪蹙着眉头,语气不大好,“这春闱第二场在即,能出什么事,你莫不是故意……”

对方一听,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绝无咒解元的意思。我见诸位刚刚在闲聊,想必没有注意其他人的谈话……”

经他提醒的学子们眉头一皱,侧过耳去留心了下旁人的话语。

“第一场的香气你闻到了没有?我让我家小厮跑了趟京城最大的食楼,打包了好几个菜,就是不对味。”这是面带疑惑,发现事情不太对劲的。

“怎么可能没闻到,那味道直往我鼻子里钻。那是羊肉?带着一股炙烤的味,还有野茴香,香得很。”这是忆起往事,边说边往下咽口水的

“你们都别猜了,我自小在这京城长大,食楼吃了个遍,就没遇上过那么厚重馋人的肉香。光想想就知道,那肉肯定是浓油赤酱,入口即化。”这是喜好吃食,算半个老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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