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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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琢手伸上前,指腹触在她的红唇上,顺着她的唇摩挲了一圈:“自是要回。”

那双如月牙般的眼睛一垂,眼中的水雾立马就掉下来,挂在眼眶下,摇摇欲坠。

“ 下个月十五?”

玉笙下巴仰起,通红的眼尾脆弱的让人充满怜惜,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奶哼,又娇又糯。

脑袋歪了歪,眼中满是疑惑,没听明白。

“你的生辰。”他提醒。

“是。”乖乖巧巧的点了点脑袋,瞬间下巴就被人捉去了。

那冰冷如玉的半截手指塞入她的唇中,他低头淡淡道:“那到时候可不准你只用手了。”

……

寒风骤停,离开的那日清晨天气出奇的好。

玉笙坐在船舱中,看着背后的扬州城越来越远。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离开了生活了十五年的扬州城,走向的是另一个庄康大道。

直至于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后,她回首才发觉,自己这一路步步荣华。

第19章 奉仪

东宫

夜晚透来一丝风,才刚入春带着冬日里的寒。

玉笙在书房醒来的时候,殿下已经不在了。她在床榻上滚了滚,试探的舒缓了一下身子,浑身除了有些酸疼之外,别的都还好。

被褥里面衣裳完整,可见是他帮自己穿上了。

面上红了红,深吸一口气,四面瞬间涌来一股浓厚的迦南香。这香味分明清淡,像是雨后的青竹,可却是带着几分他的霸道来。

又是在书房……

玉笙抿了抿唇,这已经是第三回 了。这个男人,总是喜欢在除了在她房间里的任何地方。

就如同他这个人,面上看着多温和儒雅,可实际上,什么都会,特别是在床榻上,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

窗外清风吹打着柳枝条在寒风中细微的作响,抬头看过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这儿是太子的书房,玉笙不敢多留,趁着天黑想赶忙回去。赤脚刚下了床榻,大腿内侧就是一阵酸疼,咬着牙才忍住没有摔倒双膝跪地。

来时穿的那套宫女服还扔在地上,裙子下摆已经肮脏不堪。玉笙别说是穿,看都不敢看。檀木架子上挂着准备好的衣裳,玉笙快步走上前拿过,眼神压根儿不敢往旁边的书案上多看一眼。

那上面整洁干净,摆放着笔墨纸砚,折子码的高高的,透出一股无形中的威仪。叫人半点都想象不到,刚刚在那书案上发生了一场怎样的翻云覆雨来。

玉笙瞥开眼神,面上臊的滚烫,手忙脚乱的换好衣裳,披上来时穿的斗篷,赶紧推门出去。门口的侍卫们站的笔直,瞧见玉笙从书房出来已经见怪不怪。

她却是还没适应过来,戴着斗篷上的兜帽匆匆回了长信宫。

从扬州回到京城,她已经在这东宫住了快两个月,她跟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太子,而她也从扬州城中任人摆布的瘦马,成了如今东宫之中一个小小的奉仪。

拎着灯笼的背影走的飞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一片昏暗之中。

——

翌日,天色还没亮,玉笙就被人叫醒了。

一方湿帕子搭在她眼睛上,她头疼的厉害:“什么事啊?”她昨晚被压在书案上,上上下下的折腾,一早上骨头都要散架了。

三七不知道,姑娘怎么自打入了东宫之后怎么就整日的犯困。但这话却是不敢说,慌里慌张的让人端来洗漱品:“前院刚传来消息,今日要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玉笙瞬间就醒了。

她入东宫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太子妃。在船舱上的时候她晕船,又要每日学习宫中的礼仪,一下船就病了十来日。

等病好了之后,又恰逢过年,宫中上下忙前忙后的,太子妃更是没时间见她了。所以,玉笙自打入东宫起,除了每日的呆在长信宫之外,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太子的书房。

只不过……除了太子殿下亲近的人之外,宫中上下无人知晓罢了。

“姑娘第一次去请安,还是穿的喜庆些好。”三七手忙脚乱的,捧了好几套衣裳上前,愁的不知挑选哪一件才好。

玉笙往她那儿撇了一眼,太子后院的地位排序从太子妃,到良娣良媛,再到承微与昭训。最后一等才是奉仪。

她身份低微,又才刚入府,虽是最末等的奉仪之位,但好歹是有了名分。

“初次见面不宜张扬。”玉笙咬了咬唇,贝齿刚碰咬到下唇又立马缩了回去。

“就那件浅碧色的吧。”这是春日,碧色虽不出彩,但也不会过于的低调。头一次见太子妃,她自然不能张扬。

但毕竟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太过朴素反倒是让人瞧不起。这件碧色的,安安静静不出彩,正是刚刚好。

衣裳选好了,可穿在玉笙身上却是让人又犯了难,玉笙身段好,一张脸更是生的清纯动人。

这衣裳穿在身上,非但不低调,反倒是显就几分出尘脱俗来,俏生生的,叫人瞧了挪不开眼睛。

“姑……姑娘。”三七知道她的意思,站在铜镜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这东宫可是泼天富贵,上到太子妃,下到她们长信宫的周承微,哪一位都是世家贵女,天之骄女的存在。

往窗外瞧了瞧,时间快来不及了,玉笙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里面的那张脸:“无事。”她拿起桌面上的脂粉,对着自己的脸上拍了拍。

“盖盖就好了。”她这张脸生的纯,平日里要么是素着,最多也只是略施粉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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