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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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往玉笙脸上怜惜地逗了逗,牵着她的手起身:“用膳吧。”

——

正阳宫

太子妃今日一早来侍疾,人却坐了大半天的板凳。

茶水都喝了十来杯了,皇后娘娘却还是不让她进去。坐了一下午,她面色有些白,如今是咬着牙硬生生撑着。

丁香瞧着心疼,将她背后的软垫挪了挪:“主子,要不就去求求皇后娘娘?”

太子妃闭上眼睛,摇头:“没事。”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倒也不算是意外,她向来规矩,腰杆挺得笔直却也不愿意松懈下来一分,硬挺着一上午,腰早就僵了。

直到皇后身侧的秦嬷嬷便走了出来:“太子妃,皇后娘娘让您进去。”硬坐了一上午,起身的时候腰还是直的。

太子妃挺直了腰杆进了进去,刚到内殿头还没抬起来,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跪下。”

太子妃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原地。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秦嬷嬷站在皇后下首,最上面的人身着凤袍,头戴着金玉凤冠。屋内金玉满堂奢华富贵,却掩盖不住她的雍容华贵。

皇后娘娘垂下眼睛,一张脸精致漂亮,宫里的女人保养得都得当,瞧不出具体的年岁来,只有眼角的细微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

此时眉眼微微拧着,那张脸上却没有半分的病态:“可知自己犯了何错?”皇后娘娘坐在椅子上,浑身华贵,气质斐然。

“儿臣知晓。”

太子妃跪在地上,头不敢抬起。

“你怎么变得这番沉不住气了?”皇后那张脸仰起,仔细一瞧那妆容下面依旧全是岁月的痕迹,但不难瞧出年轻的时候是个温柔至极的美人。

光看轮廓与五官,与太子妃是极为地相识的。

此时哪怕训斥,都是自然而然带着一股子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冰冷得让人听不出来温度:“你分明知晓周承徽是谁的人,还去动,静好,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昨日若不是本宫装病留了太子一日,又替你挡了刘进忠,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的在这?”

“周承徽自个不长眼,动了我的东西。”太子妃直起头,腰杆依旧是挺得笔直:“再说,刘公公再厉害也不过是个阉人,我为何不敢。”

皇后娘娘眉心立马拧了起来,那张脸上满满的都是失望,怒声呵斥:“你何时变得这番愚蠢了?”

刘进忠是殿下身侧的人,他说的话又谁直到是不是陛下的意思?皇后抬手揉了揉脑袋,一脸的无力。

“本宫以为罚你坐了一上午你该当有觉悟,却没料想你依旧还是执迷不醒。”

手对着桌面上拍了拍:“你当真以为太子妃只能是你不成?”

地上,太子妃瞬间仰起头:“姑母。”她眼睛一瞬间瞪大,惊得头上的簪子微微晃荡。

“我们陆家没你这么蠢的。”皇后捧着茶盏,低头喝了一口。

“下个月选秀女,陛下要给恒王殿下选王妃,你若是当这太子妃当得不甘愿,本宫也可以换个人来替你当当。”

第45章 南珠 她都多大了,如今还生的了么……

太子妃是白着脸从正阳宫出来的。

秦嬷嬷与丁香一左一右扶着她的手,太子妃却还是觉得心都凉了。

陆家是簪缨世家,几代的荣华富贵,从上两朝出了位贵妃与淑妃之外,她姑母是唯一一位皇后。

她父亲是承恩侯,母亲是清平郡主,作为嫡出长女她生下来就是滔天的富贵。

自小家人就告诉她,姑母过后她就是皇后,她从小到大也是按照皇后的要求来规矩自己。可是没想到,长大后她却是惦记上了不该惦记的人。

百般折磨,受了一身的伤,这才将自己落到这番境地。

“嬷嬷。”太子妃的手搭在秦嬷嬷的胳膊上,颤抖着的指尖都是凉的:“嬷嬷,你说姑母是不是生本宫的气了?”

她再老成,心中再镇定,可遇到这样的事依旧还是慌的不行。

秦嬷嬷扶着太子妃的手,微微叹了口气:“容老奴多嘴一句,娘娘您当真是糊涂了。”秦嬷嬷是皇后娘娘身侧的老人,算是看着太子妃长大也不为过。

小时候,太子妃是经常来正阳宫玩的,这里算是她半个家。

故而旁人不敢说的,秦嬷嬷自然能说上两嘴。

“周承徽的命虽不算得什么,但到底是刘公公塞进去的人,你拔了这一个,如何知道下一个是谁?”宫中的规矩,暗地里的算计,走一步算一步举步维艰来说都不为过。

“何况,娘娘一直不受陛下宠爱,贵妃娘娘那又是步步紧逼,东宫一直在陛下的视线中,您这个时候您偏生出了这样的岔子。”

皇后与太子虽占着东宫的位置,但陛下那性子不到最后,皇位究竟是谁的,没人说的定。

太子妃浑浑噩噩的,指尖微微发着颤:“嬷嬷,你知道我为什么发作的。”那牡丹花是她最后一丝念想了,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她们不是不知道。

秦嬷嬷瞧了不忍,叹了口气,可余下来的话却是不得不说:“您都与殿下成婚七年了,该放下了。”

哪知这话却是让太子妃开始崩溃,她仰起头眼圈通红:“嬷嬷,莫非你们都将他忘了不成?”

“恒王殿下要回京了。”

秦嬷嬷拧着眉心低下头,提醒:“如今您是太子妃,有的东西可千万别忘了才是。”

太子妃被这句冰冷的声音吓得心下一紧,她低下头将那颤抖着的指尖收回袖中。

“陛下要给恒王殿下选妃,陆家的四小姐,表小姐等人都在名单中。”秦嬷嬷将人送到正阳宫的门口,双手放在身前,面容带着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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