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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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揉着眉心的手顿住:“先处理掉那个碍本宫眼的。”至于旁的,倒是不着急,左右都在皇宫中,早晚有一日会见到。

手中的茶水香味有些淡了,皇后抿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听说那女子是太子从外面带回来的。”

“是。”

秦嬷嬷走到她身后,捶着肩膀点头道:“是殿下去年从扬州带回来的,出身却是特意满住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

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太子妃那双漆黑的眼神越发的晦暗,放下手中的茶盏,她声音低沉的听不出情绪:“从扬州来的?那本宫便越发不想见了。”

——

合欢殿上下彻查,一夜之间死了两个小太监。

翌日,玉笙一大早还未起身,素嬷嬷便走了进来。她挑开帷帐,用金丝钩挂住,低下头的时候面色有些僵硬:

“外院一夜之间死了两个小太监。”

玉笙本还未清醒的脑袋瞬间就吓醒了。睡眼朦胧的眼睛抬起头往素嬷嬷那儿看去:“我院子里的?”

隆冬的天一清早起来彻骨的寒,素嬷嬷点着头,面上还有些僵。

“两个在院子外面打扫的小太监,年岁不大,才入宫没几年。”一根麻绳捆住脖子,一炷香的功夫不到就没了条人命。

素嬷嬷的唇色有些干枯,颤抖了好几下才接着开口:“尸体旁边留下了一封信,说是那日瞧见姜承徽自个儿摔了下去,因胆小不敢开口,这才酿成如此大错。”

“没脸活下来,更加怕连累主子,这才一命换一命。”

玉笙那张脸,是真的难看了起来,她这合欢殿接二连三的死人,两小太监上吊留下这封信看似将她撇清了关系,但字里行间她的嫌疑人却是最大。

她搜查在前,两个小太监自杀在后。明里暗里的都像是她逼迫人自杀的一样。

放在被褥上的手收紧,玉笙的手握成了拳头大小。素嬷嬷也知晓其中的利害,胆战心惊地问了一句:“主子,现在该如何是好?”

一大清早就出现这么大的事,再过半个时辰人都醒了东宫上下都瞒不住了。

“先派人禀告内务府。”玉笙闭上眼睛想了想,又道:“请沈太医来,就说我那日跪得太久,感染了风寒,关紧合欢殿的门不宜出去见客。”

清早的太阳最盛的时候,东宫上下的人也陆续的醒了,人还未完全清醒呢,合欢殿死了两个小太监的事就闹的沸沸扬扬。

姜承徽真的是自己摔下去的?

众人一脸的好奇,纷纷想着进去看,可合欢殿的大门却堵得严严实实的,谁也没能进去。

屋子里,玉笙正抱着小手炉坐太师椅上。

一早起来,她面上满是寒霜,对面的沈清云正翻看着手中的医书。他半个时辰过来就被堵在这儿了,如今人也没能出去。

“内务府过来将两人给拉走了,说是没有挣扎的痕迹,人的确是上吊。”

玉笙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这要是他杀,再加上那封信,接二连三的死人,她是怎么也洗不清了。

“你有些紧张。”

前方的沈清云转过头,同时将手中的医书给放下。

玉笙把玩了一会儿手中的小手炉,过了会儿才点头:“是。”在这皇宫中,有些东西不是清者自清的。

沈清云这样的人做事极有分寸,张弛有度,点到即止,虽是开了口,却是让人不察觉到冒犯。

玉笙心口的一块石头落下来,对着沈清云想了想,又道:“多谢你帮我。”沈清云帮她带玉箫出皇宫,今日一有事他也便立马赶了过来。

两人相处一年,关系虽不亲密,但也却是无形之中一对好友。

“你瘦了一些,要多吃些补补。”轻笑一声,沈清云放下手中的书。玉笙看着他那长袍下一巴掌就能握住的腰,到底还是没忍住:

“你……你跟姜世子……”开了个头,玉笙到底还是问了出来。姜承徽是姜世子的庶妹,不是一母同胞却也是同根而生。

沈清云如今却又在帮她,玉笙虽知道人不是自己杀的,自己无错。

但关键的是姜世子如何想?

对上沈清云的眼神,她还是道:“你俩是什么关系?”

沈清云那张脸生得实在是让人难以挪开,不说话的时候泛着一股清丽的冷,可笑起来却又是泛上了惊人的艳色。

“枕席之欲……”她面无表情,说的极为认真:“上下床榻的关系。”

玉笙一口气,差点儿被这话惊得没缓和过来。她左右看了眼,幸好三七不在这儿。她深吸一口气,自己可谓是从未听过这样惊世骇俗的话。

“他……” 不说沈清云也要娶妻生子,就说小侯爷听闻也二十出头了:“日后他若是娶妻,你该如何是好?”

两人在一起,不明不白的,姜世子倒是家大业大,风光无限状元郎,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沈清云?

玉笙的眉心紧紧拧成了结,沈清云却是笑了笑:“那我求之不得。” 他若是娶妻,自己也能自由了。

背着药箱,他低着头,侧脸白得发光:“几年前他想过,可惜了没娶成。”

对上玉笙担忧的神色,他看了一会儿,不知为何想开口的欲望越发多了一些。他垂下眉眼,摊开掌心又一点点地握住。

“就像几年前我逃了,也没逃走一样。”

她与玉笙,皆是笼中鸟,掌中雀。不同的是,玉笙能使出浑身之力将这困住她的牢笼变成适合她居住的安乐窝。

而太子殿下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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