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壶口(2 / 2)
“真饿”?
“真饿”。
“确定吗”!这句显然是有勒令的语气了。
“不饿”。
“呵呵~,来”,林飞扬不客气的把胡军手里的窝头抢过,“快吃,你们母亲呢”
“娘亲还要喂兔子”。
“哦,喂兔子,你家还有兔子几只啊”。
“好几只”。
“好几只,慢点,别急慢点”。
看着吃的热烈的三兄弟,“秀才呢”?林飞扬说。
胡军正馋的直挠脑袋咬筷头还不敢伸手忽然,鼻间飘来阵阵肉香。回头,见林生在藤箱里携出一大块焦黑的熟肉,美滋滋咬起来。胡军有点懵,其他人也都有点懵,嘴里挂着菜叶手里携着窝头万分诧异的看着他。终于忍不住了,胡军试探的,“秀才你这肉,哪来的”?
林生狠狠咬一大口吞入腹中万分享受满足的边咀嚼边对胡军说;“就在箱底”。
“箱底”?林飞扬说,“可你说,都发霉了”。
林生又咬一口,“也没有,这块抹盐还用油纸包了,一路事儿多我也饿就给忘记了,刚想起来”。
胡军说;“按你这,咱们过沼泽瘴气入体不敢施展轻功,怕中毒水都没喝硬生生的每天一餐还是以榆树花为食。弄半天,你那破箱笼里一直都有腌肉,背一道没拿出来,对吗?
林生没语,不是他没话是吃噎了,喝口水顺顺,“话虽然糙可以这样理解”。
胡军说,“然后你就把肉忘了”。
林生顿首道,“对。你们听,这屋闹耗子,咬木头呢”。
他不知道,这是三人把手攥的嘎嘎作响牙磨的都快出火星最终,一个不露齿还面带轻笑的揍他!他仨,好好的他安慰了,以示关心关怀也给他拎墙角的没让他吃。
在他们母亲的巧手中,熏肉被切成丁掺许多野菜叶和多种看不出粮食本来面目的细渣,熬大锅的,胡军不停说,“这顿饭是他这三十年吃过最香的一顿”。
饭饱后,天已经黑了,四处走走,触目的荒凉萧条家家户户都紧掩大门整个村子都是。翌日离开,林飞扬用半块肉换得半袋糙米。品相看是以往的陈米,可这已经是她家能拿出的最好粮食。
受战事影响,连这偏远之地都这样大波动最前端的壶关城会是怎样一副情景。这里,说苦也苦说幸运也幸运,起码现在还能活日子寡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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