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二章表姑娘议婚下(2 / 2)
等众人都散去了,嫤娘才带着小红在花园里散起了步。
“娘子,那江莲可不是个好东西。”小红忿忿不平地说道。
嫤娘微微一笑,“我知道。”
“可要对待这种人啊,最重要的,是不能授人以柄。否则传了出去,旁人说田家夺人家产还欺凌孤女……只是这么说说也就罢了,可将来若是有心人以此来对付田家,你家郎主郎君丢官治罪还是小事,就怕还有灭顶之灾。”她慢悠悠地说道。
小红一听就急了,连忙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嫤娘又是一笑,“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手尾处理干净了,也就没事了。”
想了想,她又笑道,“居然还有人立志为妾的!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小红“呸”了一声,说道,“那个没羞没臊的!奴婢逾越地说句……那时,奴婢还真怕她全盘托出啊!脸皮厚到这份上的,除了她,我也再没见过第二个了……”
嫤娘瞪了小红一眼,说道,“想必邢宇还会再派那媒婆来二问和三问……你去和管家娘子说一声,就说莲娘看不上邢宇,所以我也不见这媒婆了,拒了吧!”
小红应了一声。
春兰拿着个帖子,匆匆地赶了过来,说道,“娘子,外院传了张帖子过来,说邕州知州候夫人使了人递了帖子,说三天以后想过来拜访。”
嫤娘一怔,邕州知州……候仁宝?
是了,先前她在南唐时,身边的侍女碧琴据说本是驿吏之女,因她父亲得罪了候仁宝,因此才被寻过问罪收押,连带着碧琴也成了贱籍,倘若不是因为后来机缘凑巧让她入了皇城司,恐怕此时已成了官伎……
所以嫤娘下意识地就觉得,这候仁宝可能不是好人。
话虽这么说,嫤娘的公爹田重进是正四品的瀼州刺史,候仁宝却是从五品的邕州知州……只是,候仁宝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他还是先前被罢了相的大相公赵普的妹婿!
那么,不管候仁宝夫人过来拜访是为了什么,但于情于理,这事儿都得让公爹婆母知道。啊不,这帖子既是从外院递进来的,想必田骁已经知道了,这是让她好生准备一番的意思?
于是嫤娘接过春兰递来的帖子看了半日,又将那帖子还与春兰,说了声,“知道了。”
遣了人去前院还帖子,嫤娘与二婢回了院子,然后又交代了春兰几句,让春兰去外头请几个绣娘和厨娘回来给刘芸娘与张凤姐当先生,跟着又叫了李奶娘进来,好生交代了一番,让李奶娘每天抽出一个时辰的空当出来,去北院教一教刘芸娘和张凤姐的规矩和礼仪……
混忙了一通,嫤娘觉得累得慌,尤其是两只足底,踩在地上简直就像有两根断骨直接戳在地面上似的,疼得她很不舒服。于是她随便吃了几口午饭,就叫了小丫头豆儿去打了热水过来,给她泡脚按摩足底。
豆儿搬了个矮凳坐在嫤娘面前,替嫤娘洗脚按摩。因见自家主子的一双莲足如洁白无瑕的美玉一般,几粒小巧圆润的玉趾还朝着足心的方向微微的曲着,不由得越看越爱,忍不住说道,“娘子的足儿太白,奴婢去摘些凤仙花来,给娘子染一染指甲可好?”
用热水泡过脚,又被豆儿按摩了好一会儿,嫤娘舒舒服服的,脑子也有些昏昏乎乎的,就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好。
豆儿欢呼了一声,叫了另一个小丫头果儿去外头院子里摘了些凤仙花回来,然后两个小丫头就合力捣鼓了起来。
因为害怕娘子着了凉,两人还轮流着一边将捣成泥的花泥敷在嫤娘的指甲盖上,一边还来回地浇着热水在她的脚背上……
嫤娘闭着眼睛打了个呵欠,窝在榻上歇起了午觉。
恍惚间,似有人握住了她的足尖。
“豆儿,可好了?”她迷迷糊糊地问道。
无人应答。
而那人则继续摩梭着她的足尖……
他的手很大,可以将她一整只莲足尽握于手掌之间;且他的指腹与掌心处还有粗砺的茧子,轻揉慢碾之间,那粗糙的茧皮硌得她娇嫩的足心痒痒的,不太舒服。
有人轻笑了一声。
跟着,嫤娘感觉到一阵湿润温暖,像是猫儿在舔她的足趾一般,而且还轻轻地咬了起来。
她强撑着困意,睁开了眼睛。
等看清了面前的这一幕之后,嫤娘顿时涨红了脸!
她倒是仍旧还半卧在贵妃榻上,可田骁则含笑坐在她的身边,手里还捧着她的脚。
感受到她的退缩之意,田骁抬眼一看,朝她微微一笑。
于是,嫤娘就看到了……自己的一只脚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那白玉一般的莲足之尖,秀气小巧的趾甲盖儿已经被豆儿果儿她们用凤仙花的汁水给染成了淡淡柔柔的粉红色。
小时候,嫤娘也和堂姐表姐们玩过用凤仙花的汁水染指甲,但后来也不这么做的;可是,这还是她第一回看到……凤仙花的汁水染指脚指甲的。
这么一看,连她自己都有些挪不开眼神了。
只见她那莹润粉白的脚背处线条优美流畅,几粒小巧玲珑的玉趾微微地弯曲着,上头圆润的指甲盖上还泛着新鲜漂亮的粉红色。
而此时,她那雪白的玉足正被田骁捧在铜色的手心里,愈发显得楚楚可怜了……
田骁低下头去,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脚背。
嫤娘涨红了脸,又极难堪,心想哪有人这样的……
于是她想要用力抽回自己的脚。
殊不知,她眼中媚波流转的含羞模样却撩得他心痒痒的,且她的反抗一下子就激起了田骁的征服欲!
他看着她,俊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可那浓墨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似掀起了疯狂涌动起来的欲海旋涡。
嫤娘看懂了他的心思,不由得暗自心惊,咬住了下唇。
不等她有更进一步的拒绝,田骁突然轻唤了一声,“嫤娘……”
然而,他温柔的语气却与他霸道的力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郎!”嫤娘惊呼了一声。
空气中已经传来了衣帛被撕裂的声音。
田骁竭力在失去理智之前,尽可能地保持着温柔,不要弄疼了她。他将她压在身下,一边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说着露骨的情话,一边提枪入巷……
“啊!”嫤娘忍痛惊呼了一声,咬着唇儿娇嗔道,“……二郎!”
看着她似泣似怨的妩媚模样儿,田骁喘着粗气在她粉嫩修长的颈脖上印下了一个又一个有吻,还难耐地在她耳边呢喃,“我的嫤娘,我的心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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