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我吗(1 / 2)
郑安仕回到府里,脸上还是忍不住地笑呵呵的。
“爹,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开心,碰到什么开心事了?说来让女儿跟你一块儿高兴高兴。”十二岁的郑雪莲也是一脸笑容的问着亲爹。
郑安仕洗了把脸,坐在古色古香的红木高脚圆桌旁,对女儿说道:“无他,今日得见从前一学生,年后便要来县学,还是拜在爹的门下,可谓爹之幸事。”
郑雪莲轻笑一下,说道:“爹贵为县学总教谕,全县的学子们都巴不得拜到爹的门下,也没见你如此高兴呢。”
“哎,你还小,不懂。”
郑安仕对女儿解释道:
“爹教过的学生不少,有天资的却是屈指可数。
今日见的这个,可是小三元的案首,这次乡试爹可是相当看好他。
想爹教书育人十几载,手下也教出了数十秀才,可唯有此人,连夺小三元,未来自是不可限量。
待他功成名就之日,自然也是爹风光之时啊。”
小三元案首,即县试,府试,院试,三次考试中,均是头名,也就是第一名。
大三元,也就是人们比较熟悉的乡试第一名解元,会试第一名会元,殿试第一名状元。
郑雪莲见爹这么高兴,她心里也噗通噗通直跳。
不过,她面上却不显,坦然问道:“莫非爹爹说的是那柳文升柳秀才?”
郑安仕哈哈一笑,说道:“亏你还记得他。爹可没有第二个学生有这等本事呢。”
“女儿当然记得他了,爹爹。姐姐可是没少去找那柳秀才呢,连女儿都看不过去了。”郑雪莲说道。
郑安仕捋捋胡子,也是一脸的可惜。
“嗯,爹当时看那柳文升虽然出身寒门,却是有才之人,还想着把你姐姐下嫁与他呢。
没想到这两年多的时间一耽搁,他就成亲了。真是可惜,娶了个不通笔墨的农家女子。”
下人此时端了一壶刚泡好的茶过来。
父女俩暂时打住了话头。
郑雪莲把下人端来的茶水接过来,亲自给爹爹倒了一杯,便也跟着坐在桌子旁,品了起来。
郑安仕看看自己的小女儿,皱眉道:“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茶?喝多了晚上睡不着了。”
郑雪莲这时候也不像刚才那么高兴了,拉的脸老长。
甚至连爹爹的话,都不想搭茬,兀自背起了诗来:
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
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郑雪莲背完诗,又颇为忧愁状,将茶杯的茶水一饮而尽。
郑安仕见到女儿这样一副忧愁样,很是关心地问道:
”雪莲,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伤感,把《七碗茶》诗都背出来了?
而且看你这喝茶的架势,颇有借酒消愁的样子呢?“
郑雪莲嘴一噘,撒娇道:”爹爹不疼女儿,女儿伤心了。女儿不敢真的借酒消愁,只能以茶代酒,喝个痛快了。“
郑安仕被女儿的话,说的一头雾水,忙问道:”雪莲这话是从何而来?爹爹怎么会不疼你呢?“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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