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头,轻轻叫出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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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

冷绯心松了一口气,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也放松下来。

南黎辰既然说了没对砚辉怎么样,那砚辉应该没事。

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冷绯心回想起昨天的那一幕场景。

转过头去,就看到砚辉面目狰狞地朝她扑过来……

鼻尖似乎还能味道那毛巾上面沾湿的刺鼻药水。

温砚辉的动作太过出乎她的意料,以至于那个时候她那紧绷的反射神经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不知道温砚辉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是因为她七年前未婚先孕的事情吗?

原来是那么给他丢脸,丢脸到他竟然可以合着别人来这样对付她。

她从来都以为,她和温砚辉是亲姐弟,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所生。

可是突然就在昨天那个时候,温砚辉的行为举动就那么明显的告诉他。

他是恨着她这个姐姐的,大概不只是恨,甚至是一种比恨意更消融入骨的偏执。

冷绯心的脑袋闪现过很多的画面,乱哄哄的。

这时。

耳边忽然响起细微的咔呲声。

是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冷绯心把手从眼睛上移开,看清了来人是谁。

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这时她才发现,她的双手在细微的颤抖,心跳得那样快,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病房门口,站着一道高大男人身影。

莫愁站在他身后。

他慢慢地走近病房里,健硕的影子被走廊的灯光拉长,投射在雪白的墙壁上。

步伐一步一步的,高档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十分的稳健有力,每一步的步子都跟精确量过似的,

冷绯心的瞳孔缩了缩。

就在这个当儿,男人已经走到了床边。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手工定制衬衫,下身是配套的西装裤和皮鞋。

袖子随意地向上挽着,露出精壮的手臂。看起来衣冠楚楚,贵气逼人。

都说西装是男人的战服。

但是冷绯心从来没有见过比眼前这个人更适合西装的男人。似乎穿出了一种极致的味道。

低调沉稳,又透着一种高贵优雅,气质浑然天成。

湛黑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随即,视线往她的小腿上移。

在看到那包裹着纱布的伤口时,那没有温度的目光,似乎一凛。

“小绯心。”慕二爷淡淡的开口了。

声音低醇徐厚,带着性感到令人心悸的磁性:“不过是几个小混混而已,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一时,没注意。”冷绯心抿着唇,半响,才轻声地回答。

慕二爷淡淡地瞥了冷绯心一眼,大手,摸上她的小腿上的纱布。

他的动作很轻,那骨节分明的手只是轻轻的放在上面,冷绯心却像在刹那间被电击了一般,猛地要把脚缩回去。

事实上都是错觉。

因为护士给她裹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她根本感受不到男人的手碰触她脚的触觉。

不过是条件反射下的意识性动作。

但是那脚只是颤颤巍巍地动了动,又被她忍住了。

慕二爷的手顿了顿,似乎确认了她腿上的伤不重,才把手慢慢地收了回去。

“这样可不行。”

慕二爷轻轻地笑了笑,明明是清凉淡漠的语气,听起来却让人心里一凛,“还是,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让你措手不及?”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冷绯心张了张嘴,喉咙滚动了一下,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能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是我自己不小心。”

慕容轻笑。

他又瞧着她那腿上的纱布,声音低低地道,“女孩子家家腿上有了伤疤,以后可就不好穿裙子了。”顿了顿,他慢条斯理地说,淡淡的,“是你不小心,还是你那个温家的弟弟不小心。”

“二爷。”冷绯心猛地抬起头,一抬头,视线就猝不及防的对上慕容那一双幽深如夜的黑色眸子。

他的唇角似乎凝着淡淡地笑意,但是那眸子却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就好像一双冰冷的,没有感情的瞳眸,清晰深刻地倒映出冷绯心苍白的面容。

她张了张嘴,但因为心里太过惊骇,以至于什么话都没有办法从喉咙里发出来。

“怎么,在替你弟弟担心?”

冷绯心任由慕容的手在她的唇上动作,半响,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她深深吸了口气,才鼓起勇气说:“二爷,求你放过砚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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