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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后,林烟雨握住覃长昕的手,用驭灵术尝试驾驭她体内的水行灵气。

在她的引导下,灵气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化解酒劲,虽然速度过于令她着急,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中昏睡咒之前,覃长昕神志其实是清醒的,只不过不太看得清东西,也说不清话。

并且有点胆大过头。

她不知怎的,突然想唤林烟雨猫猫,想借酒欺负林烟雨,听她无措地喵呜叫,可她又不知道要做什么才算得上欺负。

更何况,林烟雨待她那么好,于情于理,她至多只能揉她的猫尾巴,小小地捉弄她一下。

但在坠入梦境后,白日里所浏览过的画本内容、昨日于浴室内的所见,皆在覃长昕的梦里具象化。

待她终于从梦中惊醒时,只觉心跳得快极了,口干舌燥,头也疼得厉害。

她怎能、怎能在梦里那样对待林烟雨!

一片冰凉忽然搭在额上,覃长昕睁开眼,只见一只手正捏着白帕,轻轻移动。

那只手,手指纤细白皙,指甲略有点长,但边缘又被细心磨去尖锐,磨出好看的弧形,瞧着竟让她晃神。而在梦里,正是这只手被她紧紧扣住,指甲无措地在她手背轻挠。

覃长昕不自地吞咽了一下,却是蓦地被唾沫呛到,登时剧烈咳嗽起来。

林烟雨正给她擦拭额上细汗,被她的咳嗽吓了一大跳,忙扶她坐起,给她拍背顺气。

水覃长昕艰难道,对上林烟雨的目光,立即红了脸,连耳朵脖子也一起升温。

林烟雨忙着倒水,倒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等她倒完水回来,递给覃长昕时,小姑娘已飞速完成调息,令染在肌肤上的绯红全部退却,归于正常。

慢点喝,多喝点。林烟雨道,渴坏了吧?昨晚你的唇抿得太紧,醒酒药和水都喂不进去。

抿得太紧

覃长昕看似默然喝水,实则正想方设法将这些奇怪的联想从脑中驱赶出去。

画本是万万不能再看了,都说妖族欲念深重,现下的她,与重欲的妖族又有什么区别?

现下是什么时辰了?喝完水,覃长昕问,边问边转向窗,但窗帘已被拉上,她无法看天光。

刚过卯时。林烟雨现在已经能熟练转换时辰了,还早得很,你把药喝了,可以再多睡会儿。

她端来昨晚调好的药液,用火行内息烫了烫,递到覃长昕手里,又往碗里放了一只勺子。

覃长昕只是闻味,便猜到是庄师姐调的醒酒药,没用勺子,屏息一口气将药液喝完,放下药碗后,皱紧眉闭上眼,浑身不自地颤了颤。

可有糖?她不抱希望地问。

有。谁知林烟雨笃定道,你要蜜糖,还是麦芽糖?

覃长昕怔了怔,伸手道:麦芽糖。

见林烟雨顺手就从卧榻旁摸过来一个糖盒,她隐隐猜到猫猫知道药苦,便一早就准备了糖,心中不自地泛起暖意。

覃长昕吃糖时,林烟雨唤出无怨扇,递给她看:这是昨晚你父亲给的法器,已经和你认主了,等你舒服了就收好它。

她记得杨横玉说过,这无怨扇是一件漂亮又实用的法器,只不过小姑娘没醒,她再好奇也没去展开扇子仔细研究。

覃长昕忙接过无怨扇,轻轻嗅了嗅,果然又闻到一股淡淡的桃花清香,将它展开时,只见金属扇面上竟开满了桃花,伸手触碰,花瓣却并不是雕刻上去的,倒像是从扇子上长出来一般,柔软、微湿。

林烟雨也看呆了,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法器,桃花就如同活物一样,具有生命力。

覃长昕想了想,心念一动,粉嫩的桃花忽然由立体变为平面,片刻后,就全部回到扇面上,摩挲时,便觉得它们与扇面一样,都成了冷冰冰的金属。

好奇特的法器!林烟雨忍不住夸道,除了好看,还有什么特殊功能啊?

须得将它收入丹田,慢慢炼化之后,方能自如控制它。覃长昕合上无怨扇,脸上笑意难敛,不过它既以桃木为魂,想来驱邪避鬼应当不在话下。

为什么这么一把华美而优雅的扇子,会被冠以无怨之名?林烟雨好奇问。

怨有不满意之意,所谓无怨,恐怕便是你所说的完美之意。覃长昕将无怨扇小心收好,嚼着口中的麦芽糖,回想方才桃花花瓣的软湿触感,思绪不自地又飘远了。

在梦里时,她似乎也探到了这般软湿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31章 不解风情

看那些画本之前, 覃长昕从不知道恋人之间还能做搂抱和拉手之外的事。

但在翻阅几册画本后,她感到新世界的大门朝自己敞开,而纸上的那些画面, 也如同烙印一般留在她的记忆中。

以至于她竟做了那样的梦, 还在梦中将林烟雨狠狠欺负。

梦境之中,万象皆源于平日里的记忆,以及梦主内心的七情六欲。覃长昕着实没想到, 自己内心还藏着一只重欲的怪物,不然,她怎会在梦里轻薄林烟雨?

并且, 那梦中的一切又十分清晰,令她几乎分不清真假,时而以为自己真与林烟雨有了什么纠葛,时而又蓦然醒悟自己身在梦中。

即便脱离梦境, 可她只要见到林烟雨, 便会不自地想入非非。

覃长昕还在吃麦芽糖, 林烟雨忽觉自己布置在门口的灵气丝线被触动, 忙和她打声招呼,掐了个传送术下楼。

她万万没想到, 站在门口的竟是夜遥知。

只见对方面色惨白, 身上披着昂贵的白狐裘,正垂眸静立, 一看就是重伤未愈。

你来这里干什么?林烟雨心中一紧, 嘴上仍毫不客气地质问,难不成是替新主人报仇出气来了?

自然不是。夜遥知始终低着头,态度又恢复回往日的恭敬,遥知是来寻二小姐的。

如果真有什么事, 告诉我也一样。林烟雨挡在门口,不让她进去,有话快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夜遥知却咬了咬唇,不再言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握,似是在竭力忍耐痛苦。

林烟雨吃软不吃硬,这蠢狼一声不吭,倒是让她犯了难。

好在,不一会儿覃长昕就下楼来查看情况。

她轻轻将林烟雨拉回自己身后,心平气和地问夜遥知:你来找我?

夜遥知这才抬头与她对视,行了一礼,道:家主大人命主人与你们同行,前去窥玄书院任职,是时,还请二小姐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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