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2)
他甚至在被墨兰斯这么一打断以后,连自己解释到哪里都不记得了。
大脑一片空白。
半晌,机甲驾驶舱内只能捕捉到鲜明的呼吸跟心跳声。
墨兰斯贴着林池,干脆替他解释起来。
是为了麻痹那些人的警惕吧?你装O。
甚至连违抗我下的婚约,也都是为了保护我,制造出一种你是被强迫的假象,给人仿佛军部就是被我们两斗乱的一盘散沙的错觉。避免那些被清除出权力中心的勋贵找我的麻烦,顺便还能倒逼他们,让他们不得不出手帮我。
林池:啊这
其他的都没问题,但违抗婚约真的是认真的。
但很可惜的没能成功。
墨兰斯捏了捏林池:别赌气跟我顶嘴,乖。
林池立刻受惊般地并拢双腿:
这到底是谁顶谁啊?!
墨兰斯看着林池可可爱爱的行为,眼眸一沉:其实你所有的逃避行为只有一个解释。
他抬眸,定定地凝视林池。
你不信任我。
气氛瞬间跌入谷底。
林池整个人都僵硬了。
更令人害怕的是,墨兰斯突然情绪失控地把脸贴在了他脖颈的动脉上,似乎是落泪了。
烫得人灵魂战栗的眼泪一滴又一滴地滚落,伴随呼吸渐次滑过林池精致的颈线,最终凝结在锁骨弯中,溢流向更深处。
你根本就没有信任过我,林。
他的声音暗哑。
好像忍受了太多的痛苦。
以至于到了现在,只要再多哪怕一丁点儿痛苦都能够当场摧毁他。
林池忍不住跟着难过。
作为同样的Alpha,他能共情到现在的墨兰斯就站在黑暗深渊的边缘,随时都可能坠落,万劫不复。
别哭
任何言语都太苍白且徒劳。
林池犹豫了几秒,最终抬起唯一还能动作的手搂住墨兰斯的脖颈他撑起身体,含住了他滚烫骇人的薄唇。
铁血的气息扑面而来。
瞬间呛得林池的脸颊绯红。
墨兰斯反客为主,在林池的默许下做了他想做的小事。
他的手始终垫在他的身后。
散开的白金色长发遮掩了人影。
等墨兰斯愿意松口的时候,林池几乎缺氧。
但林池还是忍着眼前的眩晕,眼眶红红地对他说:墨兰斯,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两个Alpha不合适在一起。
墨兰斯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我不在乎。
下一秒,他就按住头疼欲裂的额角,扬起垂落不受控制的长发,按住林池,近乎疯狂地再次在狭小的空间里品尝了他日思夜想的酸甜。
林池只能格外顺从地配合墨兰斯略微失控的动作,尽力从旁安抚他的情绪,压制失控。
易感期的Alpha极具破坏性。
他们什么都可能干得出来!
林池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并不了解这个亲手抚养了近二十年的孩子。
他甚至都无法解读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更无法捕捉他的思维逻辑。
墨兰斯就像一团摆在他面前的谜。
他的眼中涌动着最虔诚的撕裂与疯狂。
就像一头已然失控的凶兽,只为为数不多的东西保持自己所剩无几的柔软,只向唯一珍惜的人俯首低头。
林池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浸透了墨兰斯的气息。
强A的压迫感几乎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压得他喘不过气。
墨兰斯半搂着林池,失控感稍稍减弱,情绪逐渐稳定。
他松口,手指越过林池按在了操纵台上,说:去看永恒玫瑰。
顿了顿他又斟酌着对林池道:你其实不用太为了我而委屈自己我舍不得。
林池愣了一下。
他几乎是精准踩雷:那能放我走吗?
墨兰斯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林池后颈的细微绒毛立刻就感应到危险矗立起来,他挣扎着想逃,但墨兰斯直接捏住了他的脖颈,轻微的窒息感令他根本连一寸也无法逃离。
墨兰斯想起了以前。
林池空闲的时候会给他做牛奶布丁。
最开始他做得不好,但一次又一次地进步,到了后来,林池完全掌握了如何完美地做出一块牛奶布丁的全部技巧。
他做出来的布丁很漂亮。
细腻,白皙,均匀,吹弹可破,带着若隐若现的甜美奶香,让人不忍心下口。
好像碰一下都是亵渎。
跟现在一样。
没有人能够抗拒那份甜美的诱惑。
墨兰斯忍不住怜惜林池。
他有些挣扎。
在明知道林池是Alpha的情况下还对他抱有那样的心思,做这样的事情,无疑是亵渎。
但他不会内疚,他只会想着得寸进尺,索取更多。
可是林池真的已经很可怜了。
军部那群直A癌每天都在脑补他们的林指挥官深陷囹圄,水深火热,生不如死。
哪怕林池之前在皇宫里表现得很开心。
即使这样,他们也依然觉得,林池只是在勉强支撑,隐藏痛苦,勉力维持着帝国内部的和平。
林池已经为了保护墨兰斯守护帝国失去了一切。
权势、财富、甚至第二性别。
没有人能毫无负罪感地说,这是理所应当的。
因为没有一个人的牺牲,是应该的。
更多晶莹剔透的生理性泪水从林池的眼角滑落,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不停小声哀求着墨兰斯轻一点。
但强A的本能就是占有。
这只能刺激得墨兰斯咬得更加用力,Alpha的特殊犬齿刺进更深的地方。
滴滴!
机甲内置的通讯终端请求响起。
很刺耳的声音。
墨兰斯想都没想,抬手按掉。
提示音消失。
机甲内只能听见轻微的摩擦声。
以及剧烈的呼吸声。
疼痛淹没了林池。
Alpha的腺体根本就不是为了被咬破标记而存在的。
两种冲突的强势信息素在特别敏感的神经上交锋,整片战场都弥漫着不受控的硝烟,以及错乱的被主宰感。
但这种暗潮涌动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林池又听见了通讯终端响起的声音。
不一样。
这一次响起的是墨兰斯的终端。
他有那么一秒钟在期待墨兰斯放开自己。
去接通讯。
然而,墨兰斯只是格外不耐烦地甩开了拇指上花纹繁复的扳指,仿若古银质地的扳指立刻摔进了机甲幽深黑暗的角落里。
还在响。
墨兰斯叼着林池的后颈,强忍着暴躁,直接长腿一踹,当场碾碎了自己的金属终端。
世界终于又一次恢复了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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