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楼,是你的了(2 / 2)
等了一天,也没见着煊王带人来,李源这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他上次已经的罪过煊王,见识过煊王的厉害,自是不敢捧着自己的脑袋前去招惹。
只是李源想不明白,他以前做这些事,煊王从未出过面。而且据他所知,煊王自从遭人暗算,失了武功之后便一直在府中休养。
如今,怎么不好好待在府里了?
夜深。
顾清浅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听见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心里一喜,急忙抱着被子坐起身来。
只见霍清风那高大的身影走到床边坐下。
借着月光,霍清风轻轻地抚了抚顾清浅额前的头发,“浅浅,我来晚了,你可会怪我?”
顾清浅摇摇头,往床的角落挪了挪身子,没有说话,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霍清风勾唇笑了,脱了鞋便上了榻,只长臂一伸,就将顾清浅圈进怀中,闭着眼,静静地闻着怀里人儿秀发上的香气。
顾清浅往他怀里靠了靠,紧搂着他,满足的闭上了眼。
这时,霍清风睁开眼来,低眸看着怀里的人儿,说道:“浅浅,明日一早我便要前往怀城了。”
顾清浅微微蹙眉,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怀城?”
“嗯,静琬如今的家就在怀城。”霍清风不多做解释,顾清浅也明白了。
苏静琬在那个家里吃了这么多苦,霍清风身为她的哥哥,自然是要给她出头的。
顾清浅并没有多问,而是点了点头,“那个秦姨娘,是要好好教训一番的。”
“嗯。”霍清风应了一声。
顾清浅再次闭上了眼,往他怀里钻了钻,“照顾好她。”
“嗯。”
这一夜,很短暂。
天还未亮,霍清风便醒了,本是要走的,可看着怀里的人儿,却忍不住想要多留一会儿。
哪怕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分别,可他就是不舍得离开。
他俯身,在顾清浅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轻声道:“等我回来。”
说完,他便小心翼翼的松开怀里的人,然后掀开被子下床,离开了。
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她侧身,静静地看着房门,再也睡不着了。
早上,永杏端着水盆推门进来的时候,却见屋子里空无一人,就连被子也叠放得好好的。
“小姐!”永杏惊呼了一声,扔下水盆就跑了出去,却险些与迎面走来的人撞上。
此刻,顾清浅手里正端着一碗面,在她险些与永杏撞上时,身子一闪,这才将手里的那碗面给保住了。
“一大早的,见到老鼠了?”顾清浅绕过永杏,端着面往屋里走。
永杏跟了进去。
“小姐今日怎起得这般早?”
“饿了就起来了。”顾清浅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便挑着面条吃。
“哦。”永杏见自家小姐今个儿似是不愿说话,静静地在一旁站着,没再敢多言了。
想着,能让小姐不高兴的,怕是只有王爷了吧?
也不知,小姐和王爷怎么了。
吃完了面后,永杏端着碗出去,不想这才刚一出门,追风就迎面跑了过来。
见他急匆匆的样子,永杏以为出了事,便问他:“追风,怎么了?”
听到门外的动静,顾清浅走了过来,只听追风说道:“小姐,王爷在将军府外等您。”
顾清浅一听这话,二话没说,抬脚就走了出去。
将军府外,霍清风的马车赫然停在那儿,而霍清风和苏静琬两个人,就在将军府门外站着。
顾清浅走过去,看了看霍清风,这又看了看苏静琬,还没等她开口,只听霍清风说:“是静琬要来的,她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去怀城。”
顾清浅愣住了,有些不置信的看着苏静琬,她没听错的话,这是苏静琬的意思?
苏静琬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霍清风,这才看向顾清浅,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清浅姐姐,你会答应琬儿吗?”
顾清浅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会希望自己也一同去怀城,而且她刚才喊自己什么?
清浅姐姐?
顾清浅瞪大了眼睛,这还是苏静琬第一次这么叫自己。
“清浅姐姐,琬儿知道,琬儿过去做了许多让你不喜欢的事,可琬儿是真心想要和你成为朋友的。”苏静琬真心道。
顾清浅,是她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你是说真的?”顾清浅的眼睛亮了亮。
苏静琬点头,“嗯,琬儿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朋友,琬儿希望,你能成为琬儿的第一个朋友。”
顾清浅笑了,握住她的手点头,“好!我们不止要成为朋友,还要成为闺蜜!”
苏静琬一愣,“闺蜜?”
“就是和亲姐妹一样!”顾清浅解释。
“亲姐妹……”苏静琬听到这三个字时,眼中有一抹光闪过,那是期待,高兴,还有激动。
“嗯,亲姐妹。”顾清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顾清浅的笑,让苏静琬看得有些痴,她的笑,很是感染力,好似冬天里的太阳一般,很暖。
几个人上了马车前往怀城,路上,顾清浅和苏静琬都有说有笑,虽然将霍清风给忘在了一边,可他一点儿也不生气。
只是一路听着两个人的谈话,虽都是些女儿家的事,可他听着,却也不乏勾唇笑了。
前往怀城,从邻城出发,至少得赶一天的路。
明明是早上出发的,可到了怀城,天色就已经很晚了。
霍清风在城中找了家客栈住下,毕竟这么晚了,也不好再去苏府。
霍清风亲自端了盆水来,要给顾清浅洗脚,他说:“赶了一天的路,累了吧?”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顾清浅见霍清风要去脱自己脚上的鞋,有些受宠若惊,刚要拒绝,可对方已经握着她的那双小脚泡在了热水盆里。
“你……”顾清浅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洗脚的男人,心里感动坏了。
想他堂堂王爷,竟能放下身段这般为自己,怕是别的女子,此生都修不来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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