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可以离开了(1 / 2)
顾清浅轻轻点头,对李源道歉的态度还算满意。
她转头,看向二楼的地方。
张柔在面纱下的唇,轻轻扯出一抹笑来,对上顾清浅的视线,感激的朝对方点了点头。
她点头的动作不大,却还是让顾清浅瞧了去。
顾清浅礼貌的回以一个微笑。
眼下,李源已经诚心诚意的道了歉,可见顾清浅没有开口要让他离开的意思,他便保持着方才的动作,一直在那儿站着。
这时,只听楼上传来一道女子清脆的声音,“公子已道了歉,我也原谅了公子,那么公子是否可以离开了?”
即便是赶人的话,由她说出来,也听不出半分的不客气。
倒是让人觉得,若李源此刻不离开,那便是他的错了。
李源一愣,没想到张柔竟会当着众人的面赶他走,她算什么?
还真是得了便宜,就开始嚣张了。
李源猛地抬起头来,原想要骂对方的话却在接收到顾清浅投来的目光时,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这口气,他也只能忍着。
瞧着李源如同踩到了大便一样难看的脸色,顾清浅只觉得好笑,她朝他挥了挥手,说道:“李公子,没听见这位小姐让你走了吗?”
李源多待在这里一秒,都碍了顾清浅的眼。
闻言,李源看了看顾清浅,这才将手放下,抱拳这么久在那儿干站着,他两只胳膊都麻了,可他却不敢吭一声。
李源应了声,转身便要逃走,却在经过霍清风身边时,霍清风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今后别让本王再看见你。”
霍清风的声音很冷,且警告意味十足,让李源的身子不由颤了颤,说起话来都结巴了,“是,是。”
李源双腿一软就要跪下,被霍清风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胳膊,霍清风不过微微一个用力,就疼的李源险些没哭出来。
“以后别再生事。”霍清风又冷冷地交代了一句。
李源忍着从胳膊上传来的痛意,他只觉得他的胳膊都要被霍清风给拧断了,不想一个失了武功的人竟还有如此大的力气。
李源连连点头,眼中已有盈盈的光在闪烁,他求饶道:“我会铭记王爷的话,今后不再出来闹事了。”
霍清风听了,这才甩开了他。
李源的身子被甩的一个趔趄,往前踉跄了几步,才由自己的下人扶着,稳住了身形。
“公子,您没事吧?”
众人不知,李源是被霍清风给甩出去的,而是李源自己绊了一下,险些摔个狗吃屎!
李源听着身后传来的笑声,猛地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家丁头上,他这一巴掌可是用了力的,打的家丁脑袋一阵眩晕。
可家丁却不敢松开自家公子,身子晃了晃,便垂下了头。
他知道公子今日失了脸面,找他出气已是家常便饭了。
“废物!还不赶紧离开,在这里等着让人看笑话吗!”李源拧着眉,面露狰狞,丢下一句话,他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若是再待在这儿,怕是他的这只胳膊就没了。
顾清浅望了望李源狼狈逃离的地方,收回视线,然后拉着文弱书生的衣角,将他带到酒楼前。
正当文弱书生还不知道顾清浅要做什么时,顾清浅便抬起头,对二楼的中年男子说道:“不知,这抛绣球招亲可还作数?”
张老爷拧了拧眉,他转头看向张柔,在询问她的意思,见她点头,他才开了口:“作数。”
顾清浅展颜一笑,又道:“那还请小姐,赶紧抛绣球吧。”
眼下,站在酒楼前的就只有顾清浅和文弱书生两个人,留下来凑热闹的路人,也没有要上前来抢绣球的意思。
这绣球,顾清浅自然不能接,但她身边的人可以。
而她的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
如今,抛绣球不过是一种形式,接到绣球的人只有文弱书生一个。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文弱书生却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小生就是一个穷书生,没有资格站在这个地方。”
说完,文弱书生便转身要走。
顾清浅赶紧追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难道你也不愿意娶这位小姐吗?”
言下之意就是,文弱书生也嫌弃张柔是个腿有残疾的,所以不愿娶她。
文弱书生一听这话,立即摇头,“不,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走?”顾清浅皱起眉。
旁的人可能没看见,这文弱书生在看张柔时,眼神里的那份真情,但顾清浅看见了。
想来,这文弱书生之前是见过女子的,且喜欢女子。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不敢说不出口罢了。
文弱书生低下了头,“小生自知配不上小姐。”
他的声音不大,却还是让楼上的人听见了。
“你喜欢她,不是吗?”顾清浅见文弱书生不好开口,便借此机会,替他开了口。
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若现在不说,怕下一次机会还不知要等多久。
文弱书生一愣,没想到顾清浅会看出他的心思。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绷紧了下巴。
“既然喜欢,又为什么不告诉她?难道就因为你的身份吗?”顾清浅将文弱书生眼底里一闪而过的痛意收进眼里。
这事本不该由她来管,但她不愿看着这两个人不幸福,明明喜欢,又为什么要逃避?
张柔因顾清浅的话,心里不禁一动,她握住轮椅的把手,而后看着楼下的文弱书生,她的目光有些复杂。
大概是因为,他之前为了她挺身而出吧?让她对他,升起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不是。”文弱书生顿了顿,才说出这两个字来,他侧了侧身,想从顾清浅身边走过。
“喜欢就要大胆说出来不是吗?”顾清浅同样一侧身,拦住了文弱书生的去路。
楼上,张柔因文弱书生的话,心中微有些失落。
她握着轮椅的手,不由紧了紧。
文弱书生没说话,喜欢这样的事对他来说,是难以切齿的。
他从未对女子说过这样的话。
“你刚才的胆子哪儿去了?”顾清浅真是头疼,原来想要牵红线这么不容易。
这文弱书生就缺勇气,那她就要给他加油打气。
“你敢说你不喜欢她?”顾清浅又问了一句。
文弱书生仍是没说话,他现在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楼上的女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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