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林贺成带着宋绵思回了后面院子。
从前面亮堂堂的院子到后面简陋的小屋子,宋绵思越发意识到这林家的问题不少,别的不说,老太太的偏心就是实打实的,前面屋子都又亮堂又宽敞,后面的屋子又狭窄又阴暗,走进来后还带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她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鼻子。
“小棉花,刚才的情况你也瞧见了。”林贺成有些不自在地给宋绵思倒了杯水,“我们家很不受奶奶待见,后天我就要走了,以后你在我们家怕是会遇到不少麻烦。有什么事你可以找贺功和糖儿帮忙。钱我定期会寄给你的。”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宋绵思笑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家也是一堆麻烦。你放心去部队,二弟和三妹我会好好照顾的。”
林贺成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宋绵思恼了,她可是真心实意要帮他照顾好弟弟妹妹,他这笑怎么看上去像是觉得她帮不上忙:“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林贺成忍着笑意,唇角勾起,伸出手拍了拍宋绵思的头,“我是很感动小媳妇这么向着我。”
“谁是你小媳妇了。”宋绵思涨红了脸,“你不是说咱们结婚是假的吗?你这样占我便宜,你好意思吗?”
“我是不好意思,可昨晚你也没少占我便宜啊。”林贺成一本正经道:“昨晚上你喝醉酒后,可是对我又搂又抱,还非要亲我,好在我反应得快,不然清白就没了。”
宋棉思目瞪口呆地看着林贺成。
这,这要不是她昨晚是在装醉,怕是真相信了他的鬼话,“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林贺成痞笑着反问道。
宋绵思张了张嘴,糟糕,被林贺成套了话,这下该怎么回答好。
她紧握着手,“总之就是不可能,我性格不是那样的。”
“是吗?”林贺成步步紧逼,他压着瞳孔,喉结上下滚动,身上的气势让宋绵思有种仿佛被猛兽盯上的可怖感,“可是有些人喝醉后的性格可是会大变的。你怎么就知道你喝醉酒后和清醒的时候是一样的性格?还是说,你昨晚是在装醉?”
“你胡说八道。”宋绵思仿佛被踩到尾巴一样,一把推开林贺成,往外面跑了出去。
她一溜烟跑出一段距离,好在这时间点路上没什么人,不然她怕是要被人当成疯子来看待。
“林贺成这个混蛋,竟然这么敏锐。”宋绵思咬着下唇,低声嘟囔。
是她疏忽了,她只想到要借酒装疯来试探林贺成的真实心意,却忘了林贺成可是老兵,而且他还在军中大比里拿过不少次第一,他的侦查能力,观察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妄图欺瞒过他,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宋绵思!”身后传来一把咬牙切齿的声音。
宋绵思回头看去,瞧见来人时,怔了怔。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宋绵思惊诧地看着满脸包的宋汉文,她的心里头暗自提起警惕,她总算是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她和宋汉文约好了昨晚上在榕树下见面,可她却把这件事给忘了。
“你还有脸说,咱们不是约好了时间吗?”宋汉文捂着脸上的蚊子包,咬牙切齿愤恨道:“昨晚上我等了你一晚上,你倒是好,竟然一直没来。你该不会,”他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宋绵思一番,“不想逃了吧?”
“这当然不可能!”宋绵思立即反驳,“昨晚上我是不小心被人灌酒灌醉了,刚刚才醒呢,我正想去找你。汉文哥,这事咱们还能不能再安排一次?”
宋汉文的存在无异于是一颗定、时炸/弹,还是早些处理掉得好。大队里吊儿郎当,贪财如命甚至不惜以身犯法的人也就这么几个,没了宋汉文,宋红中要想找人对付他,就难上加难。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顺着宋汉文这根线把宋红中一家也都□□。
“你真的想离开?”宋汉文有些怀疑地看着她。
宋绵思重重地点了下头,她垂下眼睑,道:“汉文哥,你难道以为我真心想结婚吗?我是逼不得已的,如果不是我大伯他们非要我嫁出去,我是怎么都不会结婚的。你要是不想帮忙,那就算了。我也知道你的难处,我不勉强你。”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要走。
宋汉文连忙喊住她,“等下!”
宋绵思回过头,用手指揉红的眼睛水汪汪地看向他。
“……”看这样子是真心想走,估计昨晚真是个意外,宋汉文清了清嗓子,“好吧,我最后帮你一回,今晚上我去你们家门口接应你,你听见三声猫叫声就跑出来,知道吗?”
“知道了。”宋绵思立即点头,她的脸上满是感激的神色。
宋汉文心里头很是受用,嘱咐了她记得收拾衣服后,才离开。
在他走后,宋绵思的脸沉了下来,到她家门口,那就更好,正好能来个瓮中捉鳖!
第11章 当长嫂的第十一天 当长嫂的第十一天……
回去之后,宋绵思就把这事告诉了林贺成。
林贺成眉头皱了皱,“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宋绵思压低声音道:“我想把宋汉文抓起来,就是不知道要用什么罪名好。”她要对付宋汉文不是没有办法,一个流氓罪就足以让宋汉文坐牢十几年了,可是投鼠忌器,为了宋汉文牺牲自己的名声不值得。流氓罪说出去到底不好听,传到别人耳朵里,不知道要被编排出什么闲言碎语。
宋绵思不畏惧人言,但有更好的选择的话,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她想了想,突然想起上辈子的一件事,上辈子她和宋汉文见面后,被宋汉文引着朝着其他县城去,那时候的她虽然还沉浸在被强迫结婚的痛苦之中,可到底脑子是警醒的。从宋汉文着急和心虚的态度中发现他的问题,半路上就想跑,结果却挨了宋汉文一个砖头,那砖头打得地方正是要害,宋绵思一下就没了命。宋汉文发觉她死了后,吓得慌忙就逃了,他身上带了十张大团结,靠着那十张大团结,宋汉文躲在其他县里,直到发现没人把她的死和他联系在一起,才偷偷回来。
“他身上可能会携带十张大团结。”宋绵思猛地抬起头来,说道。
“十张大团结,这可不少钱。”林贺成皱起眉头,“他哪里来的钱?”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可能是我大伯给的。”宋绵思眼眸晦暗,她是真不知道她和宋红中一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是贪财,也少有人会心肠狠毒到要把自己的侄女卖了,还是专门掏钱找人把她卖掉。仿佛生怕她的命不够惨一样。
林贺成面色沉了下来,他想了想,道:“这件事交给我吧,你就别管了,我有办法治他。”
宋绵思这回没有拒绝,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婉拒好意,什么时候该接受好意。宋汉文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男人和女人的体力本来就存在着差异,尤其是乡下地方种田的男人,那力气更是不小,宋绵思这辈子都没干过什么农活,顶多就是在农忙的时候帮她爹娘割过草。要是宋汉文发疯,来个鱼死网破,那她这条小命可能就保不住。
“麻烦你了,贺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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