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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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太愣了愣, “我说了你吗?你自己对号入座管我什么事。安翠花,你自己儿子没考上你心里不好受,你想拿我发脾气,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这陈老太性格可不好惹,虽然她不找事,可要是有人来找麻烦,陈老太也不会放过别人。

安翠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左右的人都投来嘲讽和看笑话的眼神。

她气急败坏之余,脑子里失去理智,尖叫了一声朝着陈老太扑了过去。

林向南低着头,手里拿着个搪瓷盆来打油,要不是因为家里面没人,他都不愿意跑到这榨油厂来。

“要多少?”赵芳菲给上一个人打了油后,抬起头对林向南问道。

“一两。”林向南含糊地说道。

赵芳菲面色如常,仿佛不知道他是宋绵思婆家那边的亲戚一样,拿小勺子给他打了一两油,收了钱正要找零钱给林向南的时候。

不远处好几个人跑了过来,冲林向南吵嚷道:“林向南,你还打油呢?你妈被人打了!”

“什么?!”林向南表情瞬间变了,他匆匆接过零钱,朝来人跑了过去,“谁打我妈!”

“陈老太啊。”来人说道。

陈老太?林向南的脚步突然放缓了下来,这陈老太不是七老八十了嘛?还能打他妈?不被他妈按着打都稀奇了。

“陈老太干什么打我妈?”林向南的问题脱口而出。

来人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林向南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你妈非说人家陈老太嘲讽你没考上榨油厂,一气之下就和陈老太打起来了。好了,快别说了,赶紧去拉架吧。”

周围的人不由得朝林向南投来异样的眼神。

林向南脸上涨得通红,心里头暗恼无比,本来他没考上这件事都要过去了,他妈闹这么一出,恐怕这事又要好一阵子被人说个不停了。

宋绵思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是在吃晚饭的时候。

林贺功炒了一道蒜薹炒肉,里面加了他自己制作的辣椒酱,别提多下饭了。

宋绵思吃着饭,好奇地问道:“那谁赢了啊?”

“你猜猜看。”林贺功难得卖了一回关子。

宋绵思咬着筷子,思索片刻,笑道:“是不是陈老太?”

林贺功愣了下,错愕地看向宋绵思,“嫂子,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问。”林糖吃笑着说道:“要是大伯母赢了,你会这么问吗?”

林贺功这才恍然大悟,拍了下后脑勺,“还真有道理,我真是糊涂了。”

“那陈老太年纪大,可人家指甲长啊,好家伙,一巴掌上去,直接在安翠花脸上留下三道伤痕,而且,陈老太是做惯农村活的,那安翠花嫁到林家后都不怎么干活,哪里够陈老太打的。也就是林向南跑得快,不然安翠花怕是要被打死了。”

林家先前的田地里的重活一开始是林贺成在干,林贺成去部队后,就变成了林贺功的活。

一家子吸着两兄弟的血,过得日子比地主还舒服。

如今没了林家兄弟给他们吸血,好日子自然就结束了。

宋绵思只把这事当成个乐趣听了就过去了,可她没想到这事却引发了整个大队对于榨油厂工人工资的议论。

原本大家伙对没考上榨油厂的工作,是感到有些可惜,但后来想想,榨油厂工人一个月也就挣个二十多吧,现在分田到户,自己辛苦点儿,也未必就过得不如当工人的。

可哪里想到,这榨油厂的工资竟然能到三四十,甚至还能到五六十。

这下子,所有人都顿时觉得好像自家吃了个大亏似的。

尤其是先前去考试,却没考上的人家,更是在家里不断地说起这事,一说起这事就唉声叹气。

“当初你要是能考上榨油厂的工作,咱家一个月也能有五六十了。”柳红花就是这么对宋有成说的,她一听说榨油厂工资这么高,就心痛如刀割,要是早知道这工作这么好,她当初就算是不要脸面,跑去林家那里讨好宋绵思,给她赔礼道歉也愿意啊。

“妈,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这都过去了。”宋有成沉着脸,郁闷不已地说道。

他自己难道不惋惜?不过是没脸说出来罢了。

“有成啊,要不明天你去找你堂姐服服软,让她给你安排个工作。咱们不能图一时志气,得为以后着想啊。”柳红花叹了口气,眼神带着暗示地看向宋有成。

宋有成脸色一黑,他能没想到这点儿,可是他们家先前都把人家宋绵思得罪死了,现在找上门去,又有什么用!

宋有成一家是不敢登门。

可其他人家却是都找上宋绵思了。

一大早的,宋绵思门刚打开,就瞧见昨天的话题人物陈老太和儿媳妇出现在自己面前。

“陈大娘,您这是?”宋绵思满头疑惑。他们家偏僻得很,又和陈老太没什么往来,这陈老太一大早带着儿媳妇过来,叫宋绵思都有些困惑了。

“贺成媳妇,不,宋厂长。”陈老太脸上堆满笑容,“您急不急着去上班?”

“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呢。”宋绵思说道,她不过是刚刚起来,开个门通通风,顺便喂下猪圈里那五头猪崽而已。

“那我们能进去吗?”陈老太问道,神色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

她身后的儿媳妇也冲着宋绵思露出一个腼腆羞涩的笑容。

宋绵思虽然心里不解,但还是笑道:“大娘您怎么这么客气?您二位快进来吧。”

堂屋里热水瓶里还剩着些热水,宋绵思拿搪瓷杯给她们两人倒了杯水,心里头泛着嘀咕,婆媳二人今儿个来是来干嘛的?

“大娘,我这虽然还没到上班时间,不过也得去烧饭了。”宋绵思笑着暗示道。

陈老太年纪是大了,可不老糊涂,一下子就听出宋绵思的意思了,她忙放下搪瓷杯子,道:“宋厂长,今儿个我来,其实是有件事想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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