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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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你

陆璟移了过来,搂住徐惠然:“娘子,再也不会有人逼你吃药的,更没人能嘲笑你。娘子,有我在,这些都不会的。”

徐惠然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坐了起来:“我没事了,相公,只是刚才一时失态。”

陆璟有些尴尬,搭在徐惠然身上的手拿下来也不是,放在上面也不是。

从徐惠然说死过重生后,陆璟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有进展。但是显然没有,从刚才来说是退步。

陆璟的手从徐惠然身上拿了下来,转过了身。

徐惠然的眼角瞥了下,有些后悔,刚才是不是伤到了陆璟,手悄悄拉了拉陆璟的袖子。

陆璟转回了身,看着徐惠然的小手,眉头微锁,不明白徐惠然的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徐惠然低低地说。

“我知道,没关系的。”陆璟握住了徐惠然的手。

“你……”徐惠然的脸红了,“我会怕,各种怕,我不知道为什么怕,但就是怕得要死……”徐惠然抬起了眼望着陆璟,快干了的眼底又湿了。

陆璟把徐惠然抱进了怀里:“我知道的。娘子,其实现在也挺好,我拉你的,你不会甩开了;我抱你,你也不会挣脱了。你还会主动拉我的衣袖,已经挺好了……”

陆璟的眼角也有些湿,他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徐惠然。前世他到底做了什么混帐事,才让徐惠然会有这么大的阴影。

“前世的我一定很混蛋。这世定然得做个好蛋。”

徐惠然趴在陆璟的肩膀上,原本是心里难过,正用帕子擦眼泪,听了这句倒笑了:“什么混蛋,好蛋的。”抬起了身看着陆璟。

陆璟从徐惠然的手里拿过了帕子,帮徐惠然擦着眼泪:“娘子笑了就好,我是什么蛋有什么关系。”

徐惠然更笑,抬起手拍了下陆璟:“都是进士,要成官老爷了,还这么说话没轻重的。”

“在娘子面前又有什么,怎么着,咱们家还不是天大、地大、娘子最大。”

徐惠然笑得更厉害了。

陆璟看着徐惠然笑,也乐了。

高阁老领着内阁大臣,把十份贡试所写的对策呈到了皇帝的御案前。

皇帝翻着十份对策,不说内容,光看白纸上的黑字,整齐一色的沈体,看着让人很赏心悦目。

“高阁老,你觉得哪三个好?”

“这三份吧。”高阁老指了排在前头的三份。

喜公公的眼睛望了过来,看到里面有喜永泰的,便卖了个人情给高阁老:“想必都是才俊。”

皇帝看了看:“相貌都如何?”

高阁老愣了愣:“卷还糊着,臣不好说。”

“那就拆开来看看。”皇帝轻巧地说。

小太监上来,把糊着的名字拆了开来:“这一份是喜永泰,这一份是陆璟,这一份是宋颐。”

皇帝听着,转脸看向喜公公:“你儿子不错呀,居然还给排在了头里。”

喜公公跪了下来:“奴的那个儿子有这份福气,还是万岁爷爷赏得,不然他那个混小子哪成。”

皇帝笑了:“他什么都好,就是胖了些,就算不贪污,怕人也会认为他贪污了。这倒害了他,别白白丢了性命。”皇帝的手把喜永泰的卷子放到了边上。

喜公公的脸控制着没拉下来,反倒堆起了笑:“奴替那混小子谢万岁爷爷恩典。”跪下磕了个头。

“起来吧。状元还是要有点状元样,总得让那些老百姓看着开心才成。”皇帝的手在陆璟的卷子上停下,“这就是那个交卷时,案几给你们碰倒的吧?”

喜公公低着头:“全是奴平日里没教好,这样关键的时候倒出了这事。”

“也不,至少让我看清了他的脸,就这个吧。”皇帝又指了指宋颐的卷,“探花吧,总不能前三都是少年郞。他们要说我就喜欢提携年轻人了。再补一个来。”

高阁老又添了一个,成了榜眼。

第二天的一早,陆璟戴好大帽、穿好大袍。徐惠然要新做,陆璟却说以后不穿了,还做什么。徐惠然这才算了。

陆璟到了皇宫外,由礼部引着众贡士在奉天殿外站好,就等着里面立好前三名的位次就可以。

华泰殿殿里,正把前十的几个人的名字补进黄榜里。黄榜写好了,就由翰林院的人捧到了奉天殿等着皇帝来。

贡士们都有些兴奋,等着脱下身上的举人服换上进士服,然后就是骑马游街。寒窗苦读十年,不就是为得这一刻。

陆璟站在那里面,倒有些紧张了。状元会是谁呢?还会是宋颐吗?如果还是宋颐,那是不是跟徐惠然的前世一样呢?

皇帝来了,升上了御座。百官在旁侍立,廊下奏乐,鞭炮鸣放。

执事官高举放有黄榜的榜案来到丹墀御道上放定。

前面还轻松的贡士也有些紧张,一个个面容肃穆双手垂下,静等着叫到自己的名。

传制官高唱“有制!”

贡士们跪了下来。

传制官这才高声宣读:“戊辰年三月初一日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一甲一名:陆璟……”

陆璟的心跳了跳,跟前世不一样了。

传制官把榜眼、探花和二甲、三甲的第一名姓名念了。

陆璟出列排在头里,众新科进士跟在后面随着口令俯、起、四拜后,再随着高举着黄榜的执事官出出奉天门左门,将黄榜张挂于长安左门外。

众进士观好榜,再由内侍引着,换上了进服,骑上了马,由锦衣卫引导在京城里转一圈。

陆璟骑着马,倒是想快点回去。举着伞盖的顺天府衙役不可能跑得跟马一样快。陆璟只能让马慢慢地走。

街道两旁已经有人在张望,都要看状元长得什么样。

瞧着是个俊俏的少年郞,来看的人越来越多。福顺一早也在长安左门那等着看榜,知道是陆璟中了状元就跟着陆璟的马跑:“五少爷,五少爷……”

陆璟听到了,冲着福顺喊:“回去告诉奶奶,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福顺答应了声,就往家跑。

瞧热闹的听到了就笑了:“原来是个怕老婆的。”

陆璟笑了起来,怕老婆怎么了。男人怕老婆才能有出息。

福顺还没有跑到家,报喜的早把家门口挤得水泄不通,来了一波又一波。徐惠然看着准备的银角子就跟放进沙漏的沙子一下就没了,都顾不得开心了。

“五奶奶,五少爷中了状元,一会儿就回来。”福顺站在门口喊。

蚕姐拿了一小串的铜钱:“五奶奶赏的。”

“谢五奶奶。”福顺冲着徐惠然磕了个头。

徐惠然笑了:“起来吧。你们的赏回头在正经给。”

“还有呀。”福顺笑着往外跑,“我去看看五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得看看,这账全算在他头上。”徐惠然笑着把钱匣子锁上,“可别再来报喜的了。”

“五奶奶,要不我穿上小厮的衣服,跟福顺去那些中了进士人家报喜,也好弄些银子回来。”

徐惠然俯身笑了起来:“蚕姐,哪能这样。回头给人知道了,五少爷就别当官了,还不如直接去做商人了。”

福顺跑了回来:“五奶奶,五少爷到胡同口了,就要进来了。”

蚕姐跳了起来:“我要去看。我要看看五少爷穿着状元服是什么样。”

徐惠然也站了起来,前世她没有看到过陆璟穿进士服。今世倒看到陆璟穿状元服了。

阿福和福顺在门口给了顺天府的衙役、还有锦衣卫赏钱。

徐惠然只站在垂花门内,没走出去。

陆璟走了进来,面上有着淡淡的微笑,不张扬、不自傲,却也不作假,恰到好处的神情。

徐惠然把陆璟身上的衣服打量着,头上戴着进士巾,插着饰以翠羽的银簪花,左右插着两根飘带;身上穿着缘以青罗的深色蓝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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