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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正在修剪花枝的男人没有回头,声音硬邦邦的:“我不知道,你还有空来看我。”
景彻寒站在他身后,沉着眸,没有做声。
没听到这个不孝子的声音,景撼天皱起眉,偏头看了一眼。
却见他目光冰冷,表情深沉,看不出情绪,他不觉惊讶:“又怎么了?”
景彻寒沉默,只看向客厅蔓延向二楼的木质楼梯,半晌问:“母亲呢?”
“她?”景撼天不怒而威的脸上,带着几丝冷意:“跟朋友去旅行了,后天回来。”
景彻寒抿着唇,没做声,往楼上走。
景撼天丢开手里的花草,旋转了轮椅,对着他的背影,气恼的大吼:“连句父亲都不叫一声,一来就阴阳怪气的,你给我站住。”
景彻寒停住脚,回头看他。
景撼天推着轮椅过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对于这位父亲,景彻寒心态比较复杂,不亲,也不至于讨厌,总之,说是点头之交,也不为过。
他微敛着眉宇,瞧着他愤怒的眉眼,突然说:“景仲卿回来了。”
“嗯?”不出意料,景撼天一愣,表情变了。
景彻寒讽刺冷笑,转身,上了楼。
乔思的事,他不打算告诉这位父亲,他帮不了忙,说不定,反而会高兴。他不知道乔思到底惹了他们谁,就是这么不被接受。
现在,抛下一句景仲卿的最新消息,这位爱子情深的父亲,有得忙了。
对于景仲卿,景撼天向来比较宽容,说起来,那个姓时的女人,倒是没看出景撼天有多喜欢她,偏偏景仲卿,大概跟他太像了,他估计早就希望,呆在他身边的,是那个大儿子吧。
而他这个小儿子,性格古怪,固执倔强,没有继承他的半分,反倒是继承了爷爷的脾性,以前爷爷还在时,这位父亲被压制了几十年,爷爷一走,他倒是自由了,人也松快了不少。
他像爷爷,对景撼天而言,就是不讨喜。
父子之间的矛盾,向来是延续的。
景彻寒没有多想,这个虚伪的家里的任何东西,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他上了二楼,判断了一下方位,便走到薛莹房间门口。
他扭了房门,被反锁了。
他不在意,叫了佣人来开门。
佣人说,夫人的房间,向来没有备用钥匙。
他没做声,脚抬起来,踢到了门板上,门锁松动了一下,却没开。
佣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到这位见不到几面的少爷,竟然这么粗鲁。
景撼天在楼下听到了声音,仰头看着二楼的走廊,声音冷厉:“你干什么?大老远跑过来,就是来拆房子的吗?!”
景彻寒看都没看他,又是一脚,这次,力道大了许多,踢开了房门。
里面,漆黑的一片,没有开灯,连窗帘都是拉紧的。
他拍开灯光,里面,倏地亮如白昼。
这是次卧房,自从景撼天不好了后,这对对外恩爱至极的夫妻,就已经分房了,到了美国,也没例外。
房间的装潢很儒雅,带着浓郁的中国特色,浅浅淡淡的檀香味,在鼻尖弥漫开了。
他走进去,环视一圈儿,打开了桌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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