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对将(1 / 2)
“给我上!”什么将对将,兵对兵,在真正的战场上如此仁义只会费心费力,所以,银甲压阵,在威赫中跨出惊天一步,向着那如若螳臂当车的敦煌震慑出凶赫之威。眼下的重任是陷城,哪能让如此之路人拦下势不可挡的冲劲?
“真不怕死啊。”敦煌淡喝一声,左脚悍然震地,当初的爆鸣推送着他的身子,宛若一枚炮弹般轰然炸进那银甲圆玄之中,携身的长剑肆意轻拐,尚未出鞘,却已然斩落当中数位手臂。
“布防!集中归阵!”对于同伴的创伤,早已无所畏惧的他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回身的功夫迅速侧后一寸,让敦煌顺利陷入敌阵之中,在此银光四溢之中,敦煌仿佛置身聚光灯下,成为了当中绝对的焦点。几乎无穷无尽的光芒凌冽聚点,在众将刻意地引导之下,统一汇在敦煌的身上,为其送去一阵阵目眩的感觉。
与此同时,在那旋转的阵脚喧闹中,一声极其细微的机璜弹声悄然响起,得益于外界的掩护,让这声微小如成春风,于不经意间翩然而逝。
“就只是这样吗?”敦煌眼眸稍眯,单垂的左手耸拉一侧,黝剑下倾,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正在其嘲讽之际,已然上好机璜的弓弩顿起清越,在那银甲的背后,无数道颜色各异的银针袖剑飞扬,宛若铺天盖地般扑向坐镇中心的敦煌,仅消一瞥,后者便已然能够看出那席卷天地的箭雨中所点缀的恐怖毒素。各种灾毒汇聚,倘若挨上一根都不会好受,更别说吃实在了,那样恐怕真的连尸骨都不剩了。
这样一波恐怖的弩箭攻势对于整个煜弓国的重甲行军而言,也仅仅只有两套配额,也就是说,他们一共只能发出两波如此的攻势,唯二消一在敦煌的身上,由是可见他们对于敦煌的重视程度。
敢于单人御敌同时自破敌营之人,要么就是狂妄的自大,要么就是源自于对实力的高度自信,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不小心对待的话,总会为士卒带来或多或少的损伤,这是煜弓国不愿意看见的。所以他们一出手,当即就是倾囊而出,根本没有丝毫犹豫。
“原来如此,本身我还好奇不过是百余人的军队,为什么敢这样大张旗鼓地进攻他国首都,原来是有如此精良的装备伴身啊,凭借这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就算是面对千人万人之军,也可以轻松抗衡吧?”位处包围圈正中的敦煌仰首而望,有神的双眸丝毫不惧,直对那漫天箭雨而闪烁出几分恍然之色。
此时此刻,一众围绕其左右的士兵早已退开数米有余,唯恐被那不分敌我的箭雨所波及到。尽管看上去胜负已分,可那些重甲兵却仍抱有警惕,一个二个接连架起重弓,向着坐镇当中的敦煌射出缕缕米长的掠影,以刁钻的角度,专攻其各个关节所在。
敦煌本想着借助这一手闪电般的突袭彻底打乱那一众重甲兵的阵脚,可没曾想到这些重甲兵的应对居然是如此从容不迫,哪怕是自己的手臂被其悍然斩落,也没有一声痛呼响彻其中,在此默契之下,这才共建出敦煌眼下四面楚歌的窘迫之情。
当然,这抹窘迫,也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敦煌,何许人也?那是一位曾经沐浴倾盆暴雨中却不沾半点雨水的男子,哪怕是如针细如光密的雨滴,也没有一滴可以浸湿他的衣服,更何况眼下仅是形若绵延春雨一般的各色长针呢?
“一式,屏风,开。”当敦煌再度于人前开口之际,他本身仿佛就成为了这一方天地的主人,冥冥中的回响荡在浩瀚之中,却是震出空灵,紧接着,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敦煌以左手中黝黑长剑为引,在即将于箭雨相撞的那一刻剑影横空,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虹弧。
幽刃所及之地,一道天蓝的光芒旋即停留其中,没有人看清敦煌的动作究竟是怎么样的,他们只听见那一声空灵,旋即,那天蓝的弧度便已然凭空出现,将敦煌挡在内部,隔绝了外部铺天盖地的箭雨。光弧的成型恰到好处,不多不少的时间把控让其得以在现形的那一刻直接撞上花哨的箭雨,宛若雨打琉璃,拍出接连的铿锵。
可无论怎么说,那层光弧始终是为了应对上方倾盆而下的银针所准备的,对于平面射来的无数米长箭影,敦煌仍需要费上一些功夫去处理,当然,这一阵功夫,不过是手起刀落的迅捷轻松罢了。
真正的鬼魅之影其实不在乎阴晴不定的诡秘,最重要的反而是不为人所视及的精准极速。毕竟无论再怎么样诡秘难寻的动作,其大体上总会有轨迹可循,而快若闪电般的迅猛则是最能够削减这一距离的方法,也是敦煌一直浸心的战斗手段。
所以,当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箭影交错之时,在外人看来,敦煌上半身如泰山般沉稳未动,只是微动右脚,那米长的钢箭却是自行断成两截,无力地垂落黄尘泥沙之上。
重甲士兵们惊呆了,对于眼前这颠覆性的一幕,哪怕是再怎么久经沙场的老兵,也不曾见过能够以一己之力挡下无数凌冽的存在,或许传闻中的大能有可能做到,但亚土大陆的邯国不过是将衰的残烛,又哪能孕育出如此强大的存在呢?
就在众人仍于惊诧之时,灵动的蔚蓝光弧却是自顾自地动了起来,生来无骨的它此时宛若一匹韧性十足的丝绸大布,迎着众人的目光,剔透流转而弯,将那最后一抹银针也一并吞噬其中,随后于空中重叠,汇成一道大大的水滴模样,稍有倾斜的小角直对银甲重兵,似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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