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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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回

此刻的介隐,被教主这么一呼唤,又集万千教内同僚期待的目光于一身,当即心中咯噔了一下,进入了内心深处的一番权衡利弊和顾全得失的思索。

介隐心想:自己接下来的决定,一旦做错,将会满盘皆输。之前那么多年的潜伏与努力,就都会白费、付诸东流、前功尽弃。眼下,教主这个魔教第一大魔头,已经扛不住黄靴圣使和痴念生的双重夹击,正是挫一搓教主锐气的大好时机,这等天赐的良机,不是天天有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然而,自己的核心目标及根本任务是探寻教主背后的秘密,此时就算杀死了教主也意义不大、于事无补。再者,自己少年时,黄靴圣使曾经救过自己,也成全了女乞丐的保姆人生,算是自己的恩人,那么,自己岂有帮助教主伤害恩人的道理呢?但是,痴念生却是害死自己爷爷介子推的直接凶手、罪魁祸首,痴念生犯下的滔天罪行,就算诛他的心也不足以解恨、泄愤!

按照这个逻辑推演下去,到底是帮助教主那边,还是帮助黄靴圣使这边,再或者两边都不帮,成了介隐此刻的一块心病。真正的是左右为难、纠结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怎样做才是正确答案、最佳选择。

于是,介隐稍微迟疑了眨几次眼皮的时间之后,为了大局考虑,最终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与选择:假借帮助教主的名义出手,主攻痴念生,不求立时杀他替爷爷介子推报仇,起码也要把他打成半个残废,而对于黄靴圣使,则完全置之不理,就算被黄靴圣使攻击也不想还手或反击回去。

高台之上,战局仍在继续,就在教主快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介隐跳上来了,他终究还是出手了。

只见介隐跳上去以后,主动找痴念生开打,痴念生见介隐来攻,只好腾出手脚抵挡。然而介隐并没有使出真功夫,完全不拼全力,且不说他装模作样,起码仅仅施展出几招不痛不痒的拳脚招式,跟痴念生玩僵持对持。跟痴念生打了一会之后,才稍微施展了连半层魂力不到的一招“凤凰摆尾”,旋即一条小型金光火凤凰图像扭摆着长长的尾巴在介隐身体的上空就是那么一甩,光做的尾巴以极快的速度鞭打在了痴念生的胸口位置,痴念生当场就被弹出数丈开外,直接被击飞出高台,向殿堂的后方来了一个势大力沉的后仰摔跤。同时,痴念生的胸前皮肉处,有一道深深的鞭痕烙印,颜色深红。

经此挫败,痴念生无力再战,当下口吐鲜血,顿感胸闷气短,他随即抬手护住心脉,连站都站不起来。

黄靴圣使见谷主已经战败受伤,也无心再耗下去,立马来了一个浮空一千零八十度三连旋转,使身体闪向了痴念生摔倒的地方,伸出手臂,托起痴念生的颈椎,一把将痴念生扶起。

“谷主,谷主,你没事吧?你觉得怎么样?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黄靴圣使焦急的三连问。

痴念生的五脏六腑遭遇“凤凰摆尾”的震荡,已然说不出话来,却已经强忍着疼痛睁眼望着黄靴圣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黄靴圣使当场抬头又望了望高台上的教主和介隐,怒目瞪圆,恐吓威胁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这群‘真正’的魔教贼子,感受到我们谷主今日之痛十倍的以牙还牙,出来混,总归是要偿还的。”

说罢,立即搀扶起痴念生,将其救走。并立即施展控兽之术,召唤来了大量的麻雀、燕子、鸽子等飞禽雀鸟,加之步速很快,顷刻间已经逃之夭夭、踪影全无。

教主本欲冲过去追杀,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然而从正殿大门涌入的鸟群数量庞大,主要起到了障目和遮挡的作用,直接致使教主追赶的步伐停滞,被迫贻误战机了。

“哼!区区控兽谷而已,还想翻江倒海腾起惊涛骇浪不成?奶奶的,还是让他俩给溜了。”教主面目狰狞、撕牙咧嘴地唾骂道。

介隐站在教主身旁微微低头,不说什么,在这种环境与氛围下,以示形式上的迎合、附和、苟同。

敌人败走,教主这才有意识的转头看向介隐,假惺惺的感谢道:“介护法啊!多亏有你及时仗义出手啊,不然本座今儿个就算不死,也难求得毫发无损啊!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本教的顶梁柱石,辛苦啦!”

“教主过誉了,属下不敢居功。保卫本教与教主你,是介某的职责与本分。”介隐依旧低着头,低声辞让道。

就这样,一场发生在正殿内部的血雨腥风,算是暂时平息了。只叹息那位看守正殿大门的门卫喽啰,估计要倒八辈子血霉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地界,唐东拓与阴梦溪的这次重逢会面,简直是令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欲哭无泪、有苦难言。

“东拓师哥?难道说,你……不爱我了吗?还是……在你的心里,已经装了别的女孩子?到底……是哪一种?”阴梦溪的脚步停下后,痴迷哀婉的眼神在唐东拓的脸上定格,二人不远不近的对视而立,倍感委屈与失落地呻吟道。

“都不是!但是……我们两个……不可能!你我就当是从未认识过的陌路人,你……还是走吧!”唐东拓高频率的快速摇了摇头,偏着脑袋,难受的说。他不敢用正眼去看梦溪师妹,仅仅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梦溪师妹的秀发与额头,那修长的发梢,那飘逸的刘海,那耸起的发髻,那白嫩的脸庞,令人无比动容,却又堕入感伤。

阴梦溪听完后,并没有被唐东拓的驱逐之言辞给赶跑、气走,反倒是几步小跑,朝着唐东拓径直冲了过来,双眼一闭,上身一倾斜,直接用力一栽,投怀送抱的拥入了唐东拓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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