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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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邱华落气呼呼道:“修真之人,用修为说话。什么入门时间尚短,那徒儿还觉得自己入门时间若是长了,可不一定比掌门差!”

大长老瞪他,哑口无言,邱华落又说:“不过是因为那范雪平是掌门的私生子!掌门这是徇私!”

大长老讶异:“话可不能乱说!这是谁告诉你的?”

邱华落信守承诺,不肯说。大长老又问:“这事可有证据?”

邱华落想到了什么,说:“我有证据!师父等我!徒儿去去就来!”

邱华落风风火火地跑了,大长老想到他所说,即疑且气,若这事当真属实,即使是掌门,他也要讨个公道!

邱华落一去便是十数日,范雪平拟为金阶弟子一事在宗门内引起热议,但是有贺重山为他找人造势声援,几位长老为他背书,不满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很快便到了金阶弟子的受封仪式。

赵贞贞提前裁布做了一身金阶弟子服,防御法阵不要钱地往衣服上缝。典礼当天,贺雪真穿上新衣服,和几个相熟的师兄弟们一起前往广场。范雪平比他先到,正被一群人围着道喜,见到贺雪真,范雪平走来,笑道:“雪真师兄,你瞧,我现在也是金阶弟子了呢,真想听雪真师兄说一声恭喜。”

贺雪真不受刺激,从容道:“还没受封呢。这话等你受封了再说不迟。”

旁边的弟子们纷纷道:“雪真师兄思虑周全,雪平,你得多向雪真师兄学学。”“就是,雪真师兄向来办事稳妥。”

范雪平的笑僵在了脸上。

不多时,受封大典开始,广场上悬浮着各类飞行法器,幻化作平坦青石板,整齐排列在半空中,上头站着内门弟子,地上则站着外门弟子,贺重山与十位长老则身居高台之上。

贺雪真等六人站在最前方,由贺重山念出姓名后上前进行仪式。几人挨个上前,贺雪真仪式走完,站到师兄师姐们身侧的金阶上,思索着邱华落怎么还没回来?难道是范家的人不好找,耽误了时间?

接着,终于到了金阶弟子最后一位,范雪平,贺重山念出他的名字,眼带期许慈爱,范雪平掩着得色,低头走上前,就在这时。一人遇见冲至广场外,喝道:“慢着!”

广场区域内不能御剑,他降落下来,拨开弟子们,用了真气大喊:“等一等!范雪平他不配当金阶弟子!等一下!”

这声如炸雷,惊得人群喧哗起来,众人窃窃私语,范雪平亦是慌了手脚,站在半道上不知所措。贺重山沉着多了,一挥手便是一道气劲打向邱华落,斥责的声音中带着气劲:“何人胆敢在此喧哗!咄!下去!”

掌门的威压岂是邱华落一个年轻弟子能抗衡的,眼见着一道气劲就要扫向他,大长老遥遥出手,一道金光落下,将邱华落与周围的弟子们罩住,只听铿然一声,气劲打在这金光罩上,余波淼淼,荡漾开去。

大长老的声音带着雄浑气劲:“我徒儿从不说谎,还请掌门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贺重山沉着脸,还想阻止,邱华落已经冲了上来,往阶前行礼,高声道:“弟子有要事禀报!”

贺重山面色不快:“有什么事,不能等典礼结束再说?”

邱华落说:“这事与范雪平有关,弟子以为,他并不配评为金阶弟子,金阶弟子,选拔的乃是修为最强的六人,范雪平师弟虽然出类拔萃,但修为尚不及我,范雪平师弟,你可敢与我一战?”

贺重山怒道:“胡闹!邱华落,这里不是你逞凶斗狠的地方!”

邱华落可真是不擅长吵架啊。贺雪真站在一旁听他长篇大论地吵架,揪着范雪平修为不如他啰嗦了一大堆,范雪平的身世迟迟没有抖露,看得他都着急了。

有什么证据你倒是赶紧丢出来啊!

大长老比贺雪真更着急,打断邱华落的话头,说:“掌门,听闻范雪平这孩子是你的亲生儿子,有这事吗?”

好吧,虽然大长老口才也不怎么样,但至少把最要紧的提出来了。

大长老口才不好,但这话一出,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贺雪真都能听见大家倒抽冷气的声音,再看站在长老席位上的赵贞贞,她已是脸色大变,看看范雪平,再看看贺重山,怒道:“贺重山,这是真的吗?”

贺重山脸皮够厚,面沉如水,不见慌张:“无稽之谈!大师兄,你为了袒护弟子,竟如此颠倒黑白,真是令人失望!”

“我可不是颠倒黑白,华落,你有什么证据,都拿出来给大家伙儿看看。”大长老其实也心里打鼓,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贺重山也看向邱华落,范家已经全灭,这世上,除了他自己和范雪平,应该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事,邱华落是如何得知的?难道他真的有什么证据?

邱华落扬声道:“丢棋师兄,麻烦您将人带上来。”

丢棋是盈宿派守门的师兄,一百多岁了,为人和善热心。只见他带着两名布衣男女走来,二人模样颇为沧桑,但看得出都是修士。

待看清这一男一女的模样,范雪平瞪大了眼睛,牙齿格格作响,竟说不出话来。

贺重山亦是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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