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山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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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问吗?这不明摆着是我的原因吗?”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对缪智文采取了忍让,是不是这样呢?”

“你说的对,作为女人,不能生养,一辈子就别想抬起头来了。你占了咱的男人,咱无话可说,谁叫咱不能生养的呢?可你怎么能害了咱男人的命呢?”

“你的意思是,你男人的死,肯定和‘他和别的女人说话’有关?”

“我还能往哪里想呢?”

“在此之前,有没有什么征兆……或者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呢?”

“这些日子,他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但这是不是和他的死有关,我不敢说。”

“你说说看。”

“这些日子,他下班回来的时间都比较早,五点钟不到,他就到家了。”

“往常,他是什么时候到家的呢?”

“天黑透了以后才到家,一般在七八点钟的杨子,对了,他有时候晚上不回来,问他,他就说在学校值班。”

“在学校值班?他是领导吗?”

“他是政教处主任。有一次,我听他们学校的老师说,他们学校从来不安排人值班,因为他们学校有门房师傅,连校长都不值夜班,他值得哪门子班呢?有一次,我婆婆突然生病,我就和小姑子就把婆婆送到镇医院去看病,然后到学校去找他,可门房师傅说他根本就不在学校值班,学校也从来不安排老师值班。”

“这些日子,他‘值过班’吗?”

“没有,一个多月,他都没有值班。”

“还有哪些反常现象呢?”

“回来以后,他什么话都不说,除了备备课,就是躺在床上,要么就是坐在那里发愣,弄得家里人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他的情绪是不是很糟糕呢?”

“一回到家就像一个晒蔫了的茄子秧,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你们不妨到学校去调查一下,缪智文的同事或许知道一些情况。”

“还有其它疑点吗?”

“这……”

“你既然来报案,就应该毫无保留地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我们办案子注重的是事实,任何猜测和假想都不能成为立案的根据。”

“我说不好,但我能看出来,他心里面一定有事情,过去,他从不这样。”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什么来着?”

“这一个多月,他连房事都不想了。”

难怪张翠珍欲言又止,这确实是一件难于启齿的事情。

一个健康的男人,如果突然不想夫妻之间的事情,这确实有点不正常。

“过去,她虽然在外面‘和别的女人说话’,但每个星期都要行房事,一个星期最少一次,有时候是两三次。我看他一回到家就心事重重,失魂落魄。”

“缪智文的身上有没有伤呢?”

“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我仔细检查了智文的身体,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十一月六号的晚上,缪智文回到家以后,情绪怎么样呢?”

“我听智兰说,他哥哥回到家的时候,从手提包里面掏出一瓶酒,晚上,他喝酒了。”

“喝了多少酒?”

“我看酒瓶里面只剩下半瓶酒。我婆婆劝他少喝一点,他没有听。”

“平时,他经常喝酒吗?”

“经常喝。”

“缪智文平时一般喝几两酒?”

“一般喝三杯。”

“多大的酒杯?”

“六钱的酒杯。”

按照张翠珍的说法,十一月六号的晚上,缪智文喝了半斤酒。

“那么,会不会是饮酒过量,导致……”

“不会……这不会。”

“为什么?”

“他平时只喝三杯酒,并不是他只能喝三杯酒,走亲戚,喝喜酒的时候,他也喝过五六两酒,但从来没有醉过,智文的身体一向很好,喝酒肯定不是他死亡的原因。”

县公安局负责接待张翠珍的是严小格和左子键。他们请示了有关领导之后,驱车随张翠贞来到了三里寨缪智文的家。领导的意思是:既然有人报案,那就先到现场去看看,到底立不立案,勘查过现场,查验过尸体以后在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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