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叫门(2 / 2)
“秦老师和同事们的关系怎么样呢?”
“她人很随和,也很开朗,和大家的关系都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和她在一起唠嗑。”
“她有没有关系特别好的男人呢?”
“看不出来,他们要是存心藏着掖着,谁能晓得呢?王八藏在水缸里面,要是不揭开盖子,谁能知道呢?”
“在出事前的一段时间,秦老师一直住在学校吗?”
“一直住在学校里面……大概有两个多月的样子。”
“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面,平时和晚上,她经常外出吗?”
“她从来不出去,晚上就更不会出去了。这……我最清楚了。学校里面,谁往外跑,都要经过我们这道门。”
“当时,在学校里面,除了秦老师和段老师以外,还有女教师吗?”
“还有两个女教师,一个是我刚才提到的戴老师,还有和湛老师住在一起的陈老师,她去年年底……学期结束的时候调走了。”
“陈老师叫什么名字?”
“叫陈思槐。”
“调到什么地方去了?”
“调到县纺织厂子弟小学。”
李云帆和卞一鸣同时从口袋里面掏出笔记本记下了陈思槐的名字和工作单位,既然陈思槐曾经和湛玉曼住在一起,她可能知道一些情况。卞一鸣还在后面打了一个括号,在括号里面写了一个戴。戴老师也曾和湛玉曼住过。
“在另外三个女教师中,秦老师和谁走的最近呢?”
“要说走的最近的,那就是和她住在一起的陈老师了。”
“秦老师出事以后,她的家人难道就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吗?”
“陈老师是一个悬在半空中的人,她的后事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还有她们班的学生给办的。”
“什么叫悬在半空中呢?”
“她男人不是正在和她闹离婚吗?虽然没有办什么手续,婚就算是离了,出了这种事情,他男人就更不会管她了,这件事情已经使汪家人丢了面子,他们缩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往上凑呢?学校派人到县城去找姓汪的时候,他说秦老师和他们汪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那秦老师的亲人呢?”
“说来也惨啊!秦老师只有一个母亲,在县京剧团当演员,还是一个副团长,在咱们南山县也算的上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男人死的早,有两个女儿,小女儿从小就有心脏病,病怏怏的,身体一直不好,她母亲就把希望全放在了秦老师的身上。没有想到女儿结婚不到三年,姓汪的就提出离婚,急火攻心,没能扛得住,一下子就病倒了,秦老师出事的时候,她没有来,只交给付主任一百五十块钱,让学校帮忙把女儿安葬了。”
连秦老师的家人都没有提出疑问,不相干的人就更不会多事了。简单、仓促而草率的葬礼掩盖了事情的真相。
“那么,秦老师的丧事是有谁主持操办的呢?”
“嗨!那还谈得上操办啊!我们用秦老师她娘给的一百五十块钱,卖了一口棺材和一块墓地,简简单单地,就把秦老师送上山了,要说是谁主持操办,没有,所有老师,还有我和伙房的老彭,不需要谁牵头,既没有发丧,也没有停尸三日,更没有请人吹喇叭,几个老师挖个坑就把秦老师埋了。本来,学校的老师准备买一块墓碑的,做母亲的心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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