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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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间?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黄河远,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一点过去的影子。

黄河远如遭五雷轰顶,回到包厢,札宫已经?吃饱了,减肥精神回归,放下筷子,坚决不吃。

“黄总,我吃饱了。”札宫说。

“啊……”黄河远看着札宫肥嘟嘟的脸,内心充满了嫉妒的怒火,拿过一边的白酒,斟满两人的杯子。“札宫,我敬你一杯。”

札宫酒量不错,推辞了几句才喝了半杯就开始装醉。黄河远也不劝酒,仰着脖子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看得雷锦龙一愣一愣的。

黄河远被辣出?了眼泪,沙哑道:“你要好好珍惜他,不要像我一样。”

“是他该好好珍惜我。”札宫想起?林江雪来,顿时变成了一颗含泪渣攻头,“这几天可?饿死?我了。”

“你该减,你这样配不上他!”黄河远吼。

“我知道了!我不是在减吗?!”札宫吼。

黄河远又闷头喝了一口苦酒,雷锦龙在这种场合原本该替他挡酒的,但他实在想不通,黄河远去了厕所一趟,回来就好像失恋了一样自顾自借酒消愁了。

雷锦龙看了一眼札宫的秘书,她摘掉了围巾,安静地坐在一边,眼神幽幽的看着黄河远,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湖。

等等,这个可?怕的气质!雷锦龙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觉得她有些熟悉,这不是高中时那个女装大佬白云间?吗?!如果传闻准确,白云间?好像和?黄河远真的谈过。雷锦龙裂开,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这场饭局本就是为了和?札宫签合同而设,但黄河远喝得烂醉,想也知道他没心情签合同了。

札宫察觉到自己有了醉意,踉踉跄跄地站起?来,“黄总,我有事,先走?了。”

黄河远是真的烂醉如泥,红着脸点了点头。

老秘书架着札宫往门口走?,老骨头艰难地撑起?了札宫沉重的身躯,白云间?做戏做全套,轻松架起?札宫一条手臂,扶着他往外走?。

到了车库,札宫自己支棱起?来了,“告诉你们黄总,我明天过来签合同,让他别搞七搞八的。你啊,就找个地方自己睡觉吧,我不需要。”

白云间?:“……”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对了,你叫什?么,我下次可?得离你远点。”

“……白云间?。”

“什?么?”札宫一脸狐疑,“黄河远上白云间?那个白云间??卧槽,是不是在逗我,你是他未婚妻吗?”

白云间?嘴角的微笑凝固,“他有未婚妻了?”

“……原来不是你啊……”札宫见势不好,拉开车门躺进去,“我不知道,我听你们黄总说的。”

白云间?转身就走?,越走?越快,到后来甚至跑了起?来。

雷锦龙正扶着黄河远从车库电梯出?来,他打开车门,把黄河远塞进去,便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扭头一看,被白云间?雪白而冰冷的脸吓一跳。

“白云间??”雷锦龙警惕,“你要干什?么?”

白云间?没说话,兀自打开车门坐到了黄河远旁边,“你先回家。”

雷锦龙:“……不行。你要干什?么?!”

白云间?扯下围巾,舔了舔嘴唇,“你觉得呢?”

第128章 物是人非爱不休

车库灯光晦暗, 车门蓝色的安全灯幽幽地照着白云间雪白的脸,鬼魅般阴森。雷锦龙突然想起高中时,他半夜爬黄河远的床, 没想到?床上躺着的是白云间。白云间拍拍他的头,神?态就好像他的脑袋是西瓜,可以一巴掌怕碎。

雷锦龙怂了, 但又疑神?疑鬼,怕这是黄河远装醉在考验他的忠心。今天?他能把?黄河远交给变态前男友, 明天?就能出卖公司机密,后天?他就被辞退了!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不?行……除非黄河远叫我走。”雷锦龙说,“你把?他叫醒。”

白云间看了他一眼,转身抬手拍了拍黄河远的脸。

黄河远的胃被酒烧得生疼, 头也疼,但心里却比身体难受许多倍,迷糊间以为是雷锦龙在摸他脸, 非常烦躁, 三两下蹬掉鞋子抬腿把?他往外踢,“走开!”

白云间被一脚怼得平移到?车门边, 不?平静的内心再添一把?火,抓住黄河远左脚脚踝用力一捏。黄河远吃痛, 皱着眉抱着膝盖缩起了脚。

这时,白云间才发?现, 黄河远的两只黑袜子都破了一个洞, 对称地露出两只大脚趾。

高中的时候, 黄河远有很多可爱的,五颜六色的袜子。他印象最深的是,黄河远有一双趾头上绣着各种小表情的袜子, 哭脸笑脸疑问脸……他和他并排躺在床上,翘着腿,挨个给自己的脚趾头取名字,演情景剧给他看,边演边哈哈地笑。破了的袜子,黄河远不?会?再穿第二次,甚至有时候懒得洗,会?直接扔掉。

他的袜子也变了,不?可爱了。

“热死了……”黄河远嘟囔着,伸直了腿架在他大腿上,没骨头似的往下滑,似乎是打算睡一觉。

白云间盯着黄河远的脚看了几秒钟,低下头嗅了嗅,随后抬起头,微微张唇,眼神?空洞了几分?。

如果将顾海宇的臭脚当成标准度量衡,黄河远的jio大概相当于0.5个顾海宇吧。黄河远的袜子不?仅不?可爱了,脚也变臭了!

“我热……”黄河远抓着毛衣衣摆撩起来,因为是高领的缘故,细窄的领口罩着头,脱了半天?硬是脱不?下去,反而紧紧地绷着脸,烦得他欻欻得蹬脚,或者说,欻欻蹬白云间。

白云间倾身过去,一把?扯下他的毛衣。毛衣摩擦出静电,噼里啪啦的,扯下毛衣后,露出毛糟糟的脑袋。黄河远终于舒服了,哼唧一声摊平了身子,歪着脖子呼呼地睡觉。

“黄河远……”白云间跪在他腿间,慢慢俯下身,从?脖颈到?肚皮,细细地闻嗅着。

以前,黄河远身上总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奶香味,哪怕他什么也不?涂,闻起来也很舒服。而现在,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以及烟草的臭味,还有似有似无的香水味。

是他未婚妻的香水味吗?也是,他本来就是个直男,是被他强行掰弯的,现在回?归正轨不?是很正常吗?

黄河远的行为多合理啊,爸爸出事无心恋爱玩消失,那么可怜,那么倒霉,他连愤怒都像无理取闹。

黄河远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还发?短信和他说了对不?起,此后再不?联系,是他一厢情愿地相信他们?没有分?手,相信黄河远想开之后会?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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