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赴火(2 / 2)
“你怎么知道是酒有问题,而不是你喝醉了?”他手交叉放在桌上,状态游刃有余。
李衔月沉默。
没错,她下意识认为酒有问题。从未涉足的场景、仅有几面之缘的男人、难以启齿的目的,都让她不禁想到黑暗的一面。
她听到了沉照白的声音,愉悦的语气瞬间将她强忍的倔强抽空:“你没说错,酒里面加了一些——助兴的东西。”烛火摇曳,将沉照白的脸衬得明明灭灭,略显阴恻。
在她跌坐椅子上前,一双臂膀将她揽在怀里,唇上触碰到同样的炽热。
是沉照白的胸肌。
下巴被抬起,沉照白低头吻下去。吻得格外重,对着娇嫩的唇又吸又咬,全然不见方才的温雅。
被迫咽下的唾液有苦涩的味道。是她的眼泪混杂着葡萄酒的味道。
他吻得忘情,唇舌间也流入她的泪,源源不断,嘴里的咸涩让他吻得更加激情。
坏掉吧,就这样坏掉吧。
他抚摸着女孩纤细的脖颈,手在后颈死死卡住,让她逃不开如狂风骤雨般的亲吻。
身子被压在餐桌上,餐盘被摔在地上裂成碎片,烛台也被掀翻在地,微弱的火星泯灭殆尽。
房间昏暗无光。
一只手钻入衣服里在她腰侧抚弄,加倍的敏感让她的欲望逐渐加深。
带着粗喘的声音在耳边问道:“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吗?”
她揪住男人浴袍交领的手紧了紧,看着不见五指的黑暗,感受着身前热度与身后餐桌的冰凉,沉默几秒,道:“是。”话尾带着自然而然娇媚勾人的调子。
“我也是。”听不出他话里情绪,“别担心,我做过功课。今晚将会是愉快的一夜。”
她樱唇半张,察觉到胸前微微痛楚,也没有叫出声。一双手在她大腿处游弋,将她的裤子褪去到膝下。肌肤与餐桌接触,从大腿上传来令她忍不住更靠近的凉意。
右胸红豆被舔舐着,左胸被大手揉捏着,在大腿处流连许久的手撩动起她腿间阴毛。
她呼出沉重气息,腿间突来的凉意让她身子哆嗦。她想问那是什么,嘴里塞了一团布料堵住她的问话。
冰凉的液体倾洒在身上,从胸膛流落到腿间再到桌上,沉闷的嘀嗒声仿佛近在耳边。
是红酒。
她“唔唔”叫了几声,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背后用领带缠绕在一起。她挣脱的动作便更厉害,扭着腰往后退去。
无处可逃。
他按住皮肉下明显的耻骨,俯身将肌肤上的红酒卷入腹中。湿嗒嗒的吻,舌尖划过她每一寸肌肤,有时会对着一处地方反复吸舐,似要在上面留下印记。
深陷冰火两重天的李衔月口不能言,在铺天盖地的欲望面前这一切都是将她推向巅峰的助力。
唇舌来到腿间隐秘地带,混杂着红酒的淫液肆意流淌,弄湿他的下巴。
高潮比那天雨夜来得更猛烈。李衔月就像缺水的鱼,睁着没有聚焦的双眼,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手指代替了沉照白的唇舌在花瓣间的挑逗,对着那颗肉粒捻揉按压晃动,李衔月便绷着腿,纤腰轻抖。
指尖钻入一颤一颤的洞口,抽插着向深处推进,直到小穴吞进半个手指。手指在甬道内微微屈起转动摸索着,搜寻着那里的敏感处。
胸腹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在他指尖触碰的敏感处时猛然收紧,又哆哆嗦嗦着泄了男人一手。
嘴里的布料已被唾液浸得湿濡,被他扔到一旁,粘着水的手指停在她唇边。
“尝尝自己的味道?”
她偏头躲过,明显抗拒。沉照白也不恼,将指尖送至自己嘴边舔入腥甜淫液,欺身噙住李衔月的娇唇,舌头撬开紧并的齿牙。
“怎么样?是甜的吧?”
是甜的吗?
李衔月想她的味觉一定是麻木了,除了依旧在口腔内荡漾的葡萄酒之味,她什么也尝不出。
嗅觉也一样,闻到的只有沉照白身上的薄荷清香。
恍惚间,那根男人的象征已经强势地插进半个头部。忍不住缩紧下体,听见耳旁“嘶”的一声,有手在她后颈抚弄,轻挠这她柔嫩皮肤,酥痒在他指下蔓延。待她稍稍放松,那雄赳赳地阳具便一捅到底。
一声尖叫,眼前好似闪过白光。体内阳具恶意地磨蹭着内壁敏感点,李衔月再也忍不住呻吟。
承受着男人一下下愈加放肆地动作,她断断续续地叫出声,餐桌似乎都在为男人的撞击而颤动。
领带不知道何时被男人解开。
肩胛骨与餐桌撞在一起,李衔月觉得硌得微痛,揽住男人的脖颈让她的背离开桌面。
沉照白将李衔月这一动作理解为索吻。他便将唇贴了过去,在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用唇描摹着李衔月的五官。
下体的抽插变得更加迅猛,李衔月死抓着男人浴袍,同男人的动作一起颠动。
浓精浇在花心,李衔月腿一夹,在深沉黑暗里她与沉照白视线交缠,她磕磕巴巴地开口:“你怎么没带套?”
“带什么套?”沉照白疲软下的肉棒仍在李衔月体内,两人腿间都湿淋淋。他将整个的重量都压在李衔月身上,手理顺她被汗黏在额上的发丝。擒住李衔月准备落在他胸膛上的拳头,沉照白低声笑道:“我做了避孕准备。”
李衔月听出他话里不经意流出的宠溺与无奈,仍严谨地追问。
“打了一针男性避孕药。”
李衔月第一次听说这种药的存在,心里怀疑。
“不放心吗?”沉照白亲亲李衔月的小拳,“下次我当着你的面打。”
“下次?”李衔月脱口而出。
他笑,“我也想有下次。不过,今晚还有好长时间,我们要充分利用。”
他抱起李衔月,猝然腾空让李衔月双腿环上沉照白的腰,双臂也在他肩上收紧,瞬间拉近了两人距离。
肉棒正在她体内苏醒,随着沉照白的走动在甬道内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他踏上楼梯第一阶,头部刮蹭到花心软肉,刺激地让李衔月在沉照白肩头留了一圈浅浅齿痕。
“……我让你碰我了吗?”声调如同大理石瓷砖上的冰凉。
李衔月下巴搭在他肩上无言喘息。
沉照白反身将她压在楼梯护栏时,埋头在女孩肌肤上同样位置处深深吸吮,借着窗外的清浅月光李衔月看到一颗草莓在她肩头。
“一个小小的惩罚。”话里带着笑意。
真是喜怒难猜。李衔月在心里暗道,搂着男人的肩,放松身子让沉照白承受她全身的重量。
被扔到柔软大床上,李衔月挣扎着爬起身,眼前蓦然一亮让她半眯起眼。
床头灯光澄黄,是个温暖的颜色。映着光亮,李衔月看清了沉照白此刻模样。
浴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展露出男人平缓的胸肌和线条隐约的腹肌。沉照白没有健身的习惯却仍保持着称不上壮硕却健康的身材。
两人交合处都被撞出了浅薄红印。沉照白的肤色甚至要比李衔月白一点,能看到隐隐青色在皮肤下潜藏。
沉照白挺了挺腰,李衔月便缩了缩穴,换来男人变本加厉地抽动。
“你下面的嘴,可比上面的嘴听话。”
指尖钻入李衔月嘴里夹住小舌牵拉,李衔月恶意地合上唇齿,手指松开舌头,反而被舌头缠上。
“你在暗示我什么吗?”沉照白将沾满她口水的手指抽出抿在她衣服上,“想舔它?”
“不想!”李衔月狠狠瞪了沉照白一眼。她怎么会想把那根脏东西放在嘴里呢?
沉照白低笑一声,“不想就不舔,别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肉棒在内壁的包裹下缓慢抽插,唇齿间泄出舒服的喟叹。
两人的呼吸交融,李衔月沉浸在这一刻的温柔乡,脑里不合时宜的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
陈燃……
“你说什么?”
她看向沉照白,在沉照白的瞳仁里她看到了衣衫凌乱的自己。
“我说什么了?”
沉照白低垂上眼睑,将瞳仁遮了大半,也将灯光拒绝在外。
“没什么。”
结束了一段莫名其妙、毫无逻辑地对话,沉照白抽出硬邦邦地肉棒,掐住李衔月的腰将她翻了个身,按住白花花臀肉,对着花心一捅而入。
李衔月的吟叫变得尖细。
“怎么?疼吗?”
“疼。”
“疼也给我受着。”
沉照白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向他,一个居高临下又满含怜惜的目光,让李衔月记起自己的处境。
她正在用她的身子为病危的母亲换取生还的希望。
“今晚你是我的所有物。”
宛如恶魔低吟咒语,在李衔月耳边反复萦绕。
坏掉吧,就这样坏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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