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最後一招(2 / 2)
陈平炎走在书房里,气息急促,指着赵家兄弟道:「你们是怎么搞的,那些底层朝官都没有先通过消息吗?突如其来提议梁王带兵出征是被驴子踢了脑袋了吗?」
陈平炎气呼呼的喝斥,若不是他今日身体有恙,未能上朝,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得知消息,变的如此被动。
「叁哥所握的最大依仗就是底下军将兵痞,那怕他输了朝争也不怕丢了性命。有他在京城,就算太子十弟有禁军支撑,他也不敢妄动我,怕的就是逼得叁哥怕唇亡齿寒,与我同盟。现在好啦,人都你们弄走,带得还都是东大营的主力,没了……都没了……」
赵家兄弟面面相覷,赵衷硬着头皮,顶着苦哈哈的圆脸道:「齐王明鑑,非是我等妄动,擅提此意。而是不知怎地,底下官员才通了消息说要防范梁王,就有人被有心人挑拨,突然提出此意,连带着太子一派的官员在那摇旗吶喊,假意反对,实则同意,其势已成,就连梁王也默认,我们这些人根本无力反对。」
陈平炎双手背于腰后,闻言不语做思索状,过了片刻,才摇头叹道:「看来是我们疏忽了。」
赵衷不解,问:「疏忽了?」
赵义脑筋动得快,点头道:「齐王殿下说的对,怕是我们一步一步都在别人的算计之内,我们的班子扩充太快,烂鱼杂虾纷纷投靠,更有别人的奸细混了进来,导致底层的官员乱成一团,不能统一行动。」
赵衷一急,还未开口,陈平炎就先接话:「没错,没想到最后我们的每一步,还是在父皇、十弟的计谋里面。如今就算清扫奸细,也难以挽回孤王必须跟太子一战的事实,你们说说,如今被逼到这般局面,该是用最后一计了吧?」
赵衷大惊失色,赶忙将刚刚要说的吞回肚内,连忙道:「殿下叁思啊,此计凶险,本就是为了避免我们深陷陛下阳谋而不可脱身的时候,所用的最后之计。一但出招,就会血流成河啊。」
陈平炎锐利双目淡淡扫了赵衷一眼,回道:「如今难道就不是这样吗?此计我们筹画已久,就算在敌人有所预防,可我们未必没有胜算,越快出手便能出其不意,否则不就要坐而待毙吗?这样跟之前出手朝争前的状态有什么两样。」
赵衷无言以对,眼前的齐王似有走火入魔的情况,他看着赵义,急切眼色示意赵义劝说一番。
赵义心中一苦,暗想若不是皇帝昏迷,久久不醒,提早让太子与齐王为了争位夺权而浮上檯面,导致齐王必须出招制止太子登基,否则一但新皇上位,国家危难被他度过,那么新皇的皇位就稳固到齐王不能够染指了。齐王这般衝动行事,已是冲昏头,要拦住谈何容易。
赵义咽了咽口水,顺了顺乾渴的喉咙,道:「殿下万万不可啊,如今还未到最后关头,殿下如此独断,莫不是坏了殿下自己的规矩?这些决定还是让臣子们仔细商量再说吧。」
陈平炎正气头上,不过一听赵义言,理性还是佔据上风,他和缓脸色,道:「也罢,这些事情还是等你们下一次人都到齐了再决议吧,便是要用最后一计,还是要有些许条件配合的。」
赵衷和赵义相互一叹,知道要让齐王真的放弃怕是不成,两人异口同声道:「诺,谨遵殿下命令。」
眼下能够暂缓齐王怒气,已经是难得之举,赵衷和赵义走出府门,上了府里的车马,摇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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