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安拙想过跟闫圳说,几次话到嘴边都没能张开嘴。直到,新婚第一年他生日那天。
第7章
闫圳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他姥爷那边倒是守传统,什么年啊节的都过。但他妈妈嫁给他爸后,一家搬到了外省发展,闫奇白手起家,是新贵,父一辈开疆拓土,哪有工夫和闲心记得给小孩子过生日。
后来发家了,日子好了,人能稍微清闲一点,不连轴转了,又因为老人家迷信什么生日没有从小过,就一直不要过的老例,所以闫圳一直没有过生日习惯。戚莹心疼儿子,一般都是提前一两天,不点透,不大张旗鼓,做桌丰盛的饭菜,给个红包还是有的。
安拙想效仿婆婆,毕竟是她嫁给闫圳后,他的第一个生日,不好什么都不表示。提前问好他当天没有应酬,安拙做了他爱吃的菜,特地给他送到公司来。
马上快走进公司大厅了,却见闫圳与仝玲一起走了出来,闫圳不知说了句什么,仝玲笑得好开心。安拙停下脚步,看着他们走到前广场停车的地方,取了车要离开。
闫圳有个习惯,办私事一般都自己开车。私事,仝玲,生日,所有条件串起来,不得不让安拙多想。看着仝玲自然地坐上副驾,熟练地系上安全带,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安拙心头。她紧握便当盒,脑中一片空白,打了辆车就跟了上去,最终那辆熟悉的车子在一家会所门口停了下来,闫圳把钥匙扔给了门口招待,跟仝玲并肩走了进去。
安拙找到前台,直接告诉对方她跟刚进来的闫先生与仝小姐是一起的,前台一点怀疑都没有,直接告诉了她房间号。
找到房间后,安拙突然不知要做什么。捉奸吗?她知道无奸可捉。那两人的来往光明正大的令人发指。结婚以来,仝玲就一直围绕在她的婚姻生活中,处处都是她,避都避不掉。
就在安拙愣在门外时,包间门打开,出来的人认出了她,“安……啊,你来了,进去吧,圳哥在里面呢。”对方叫王璐,安拙记得,她是闫圳与仝玲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安拙知道她没记住自己的名字,相比较对方的无所谓,她倒成了尴尬的那个。
被动着走了进去,屋子很大,除酒吧区,休闲区外,还开了三桌牌桌。大屏幕上有气球摆出“happybirthday”的字样,沙发围坐的桌子上摆满了食物,占着正中位置的是一个大蛋糕。
原来,他不是不过生日。突然一个想法闪过安拙的脑海,这应该才是婆婆在正日子的前一两天叫他回去的真正原因吧。
安拙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控制不住地火烧火燎着,记忆中上一次有过这种体验是在小学上体育课时,她的球鞋在跳完立定跳远后破了个洞,被全班同学以及老师哄笑。
拜自己的莽撞及闫圳所赐,成年后的她又体会了一把这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走或留,好像都不对,她像是没有变装的灰姑娘,被直接扔进了正在举行宴会的城堡中。
安拙握了握拳,她决定像个大人一样处事。目光找到闫圳,同时看到了他身后的仝玲。闫圳在打牌,根本没有看到她,而他身后的仝玲却跟安拙的视线对上了。
安拙看到她时,仝玲就已经在看着她了,应该是早就看到了她。两人对视了几秒,仝玲露出一抹讥讽的浅笑,用胳膊肘碰了碰闫圳,闫圳看她不明所以,仝玲朝安拙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第8章
终于,闫圳看到了安拙,也只是一眼,接着他垂下眼皮,继续摸牌。那会儿她道行不够,给了仝玲眼色,果不其然,仝玲一脸得意。
安拙顶住这份羞臊,朝闫圳那桌走去。这桌上的几位与安拙都打过照面,互相也就算认个脸,这还得说是因为安拙长相出众,有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漂亮脸蛋,否则以他们阅女无数的经历,可不是随随便便是个女的都能记得。
坐闫圳下家与上家的两位同时看到了走过来的安拙,两人对了个眼神,而后看了闫圳与仝玲一眼,不动声以地继续打牌。倒是背对着安拙坐,最后才发现她的贾帅主动跟安拙打了个招呼,“哟,嫂子来了。”话音刚落,就收获了仝玲的一记白眼。这个贾帅从小就跟她不对付,长大了还是一样的讨人厌。
安拙是头一次听到这种称呼,她很少见闫圳的这些发小,偶然见到了,对方也只是跟她点一下头算打招呼了。她不知该怎么回应,刚想微笑,就听贾帅语气随意道:“这怎么还带着饭盒,给我圳哥带的什么好吃的呀?”
啊,她都忘了左手还提着饭盒呢,安拙下意识地把饭盒把身后藏。仝玲又是一声轻嘲,这次更露骨,都出音儿了。安拙慌了,她磕磕巴巴地:“闫,闫圳,我,我,你……”她后悔了,她不该跟来,真是自取其辱。
闫圳眉头蹙了起来,语气淡淡:“送东西过来了,放那边吧。”安拙大脑当机了几秒,然后她决定了,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失态,走过去把东西放下,然后离开。
刚一扭身,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王璐一边接过她手里的饭盒一边说道:“好可爱的饭盒啊,让我看看是什么好吃的。”
满屋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贾帅也是因为有事没事气仝玲的习惯使然才主动跟她说话的,只有王璐对她释放了善意。安拙感激的一笑,轻声道:“都是我自己做的,顺不顺口的,你吃吃看。我先走了。”
王璐也没留她,点点头拿着饭盒朝餐桌走去。
刚一迈出房门,安拙的脚步就乱了,出了会所,她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怎么回去的她都不记得了,回到家里,才想起赵姨回了老宅,屋里黑漆漆一片,只有几许月光从窗户照进来。
手摸上开关,安拙没有按下去,一向怕黑的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环境挺好的。有一种把自己藏起来的感觉,藏起来,不被人看到,像鸵鸟一样,就让她自己骗自己一会儿吧。
那晚闫圳很晚才回来,安拙想了一宿,才从极度负|面的情绪里解脱出来,她决定积极面对生活里的不如意,明天她要找机会跟闫圳好好谈一谈,两个人既然结婚了,有什么事情还是应该及时沟通,她如果憋着什么都不说,那闫圳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喜恶。回看当时,那时的自己真的好傻。
安拙没怎么睡,闫圳却是睡得很好,不知他是不是休假,他没在往常工作日的时间醒来,睡了个懒觉。
安拙为他准备好要穿的衣服,丰盛的早餐,等到快中午他才起来。起来后就叫着要吃东西,安拙说马上给他做,闫圳说等不及了,拿起早已凉了的早餐吃了起来。
看他吃饱,安拙打探他今天的安排,得知他今天确实休息。填饱肚子后,闫圳去了书房,安拙冲了他喜欢喝的咖啡,打算送进去并跟他开诚布公地聊一聊。
她放咖啡在他手边,他说谢谢。安拙把在心里整理了八百多遍的话语说了出来:“闫圳,我想跟你谈谈。”
闫圳抬眼看她,他在书房一向戴眼镜,透过镜片安拙看到他眼里的暗芒,她忽然有点打悚,也许今天不是个谈心的好时机。闫圳把书一合,擦下眼镜把桌上一扔,金边镜框与镜链发出不小的动静,安拙心里一激灵。
第9章
“确定要谈?”闫圳问
安拙克服心理压力,点头:“嗯。”
闫圳:“那就谈。”
安拙:“你昨天过生日,为什么是仝……”
闫圳打断她:“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跟踪我?找人监视我的行踪?”他目光变得不善:“安拙,我需要提醒你,任何人打探我的行踪,于公于私都是禁忌。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你现在根本没法全身全影地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他不找兴她,她就该烧高香了,还敢跟他谈。
安拙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她辩解:“我没有,我是给你送饭时看到的。”
闫圳眯了眼:“哦?然后你就跟踪我,我哪里冤枉你了。”
安拙在嫁给闫圳的这三个月里,他忙,在家时间本来就不多,即使在家也跟她没那么多话,多是她说他听。安拙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闫圳这么能说会道。话荐子硬,语带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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