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两人又叨叨了两句,安拙挂了电话。
闫圳看错了安拙,他是真的太不了解她了,也从没想过去了解她,闫圳不知道,拿她身边人犯的错与罪来要挟她根本没用,安拙不是圣母。
不过,安拙对闫圳的不知感到庆幸,因为不是所有胁迫都没用,郭红丽不行。如果是她妈有把柄捏在闫圳手里,安拙想不出什么办法,恐怕只能先屈服。
万幸万幸,郭红丽虽然受过穷,没什么文化,但她对金钱并不执着,也没什么野心。闫圳的目的很明确,等着她屈服,等着她自己送上门去,让他等吧,等等他就知道了,他的等待是无望的。
创海集团,总裁办公室,闫圳挂了安拙的电话后,心里有了丝解气的感觉。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刚才,他提点的已经很明白了,从现在开始,就该晾着她了,也该轮到安拙去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总秘室内线电话响,冯燕接起,闫圳声音冷冷地对她说:“以后工作时间,私人电话一律不接。”
冯燕:“是,闫总,我明白了。”这不就是说,闫总根本不想接他太太的电话。冯燕想了想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确定环境安全左右无人,冯燕对着听筒发语音:“小玲,安拙刚才来电找闫总,闫总不高兴了,让我下回不要再接她电话进来。”发出去后,紧接着又说了第二条:“还真让你说对了,离家出走都是假的,这不还是主动来求和了吗,我看闫总态度挺坚决的,连以后的电话都拒接了。”
做完这些,冯燕洗了洗手,回自己座位去。刚坐下,仝玲回了消息。她戴上耳机听到仝玲说:“辛苦燕燕了,我要到巴黎去参加个活动,你有什么想要我带的吗?”
冯燕打字输入:太麻烦了,我没什么需要的。
仝玲:那我就看着买了,不麻烦。
冯燕确实从仝玲这里拿了不少好处,但她的目的不止如此。坐到她这个位置,要操心的可不光是工作上的那点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基本功,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八面玲珑的人才可能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敏感如她,在安拙嫁给闫圳之初,她就试探过,得出的结论是,真如传闻所说,这位闫太太只是闫总跟前未婚妻赌气,被随机抓来填空的。
后来她又试过很多次,闫总对这位太太的态度一直没有改变。至此,冯燕放下心来,开始一心结交仝玲,与她交好。
仝玲正在收拾行李,明天的飞机飞巴黎,接到冯燕传来的消息,她更坚定了等回国,她要主动去找闫圳,主动缓和关系的决定。
支撑她这么做的底气来自两点,一是戎哥告诉他,闫圳原谅她了,二是,王璐那天喝醉了,拉着她问她,闫圳有什么好,跟了他又能如何,尽心尽力伺候了他四年,长得花一样的老婆,他不还是不爱。
当时被这醉话勾起了兴趣的仝玲,想着法儿地把王璐的话套了个干净。别的无所谓,只其中一句给了她莫大的勇气,闫圳亲口承认,他不爱安拙。
是啊,闫圳怎么可能会爱上安拙,家世没有,自身要事业没事业,就一家庭妇女,除了一张现今世道也不难找的漂亮脸蛋,她安拙还有什么?
她与闫圳从小到大的情谊不是假的,都是他们一起经历的,他对她的好,她都记着呢,青梅竹马式的爱情,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丫头抢走。
仝玲士气旺盛,自信满满,冯燕的消息让她更加确定,安拙依然是那个小贱人,而闫圳也依然没把这个挂名太太当回事。她的战斗还没结束,要走的路还很长,且走且瞧着吧。
与仝玲一样,现在的安拙也是斗志满满,只不过两个人的目的不一样,一个图人,一个图事业。回到家胡乱弄了口吃的,画拙又开始画了起来,她要把以前等闫圳伺候闫圳,所荒废的时间都补回来。
如果没有闫圳李哲邢苗的事,安拙今天应该是很开心的,她画的故事签了出版,最晚月底就可以拿到稿费,虽然跟闫圳给她的一年几百万不能比,但也比一般工薪阶层强了不少,最主要的是这是她自己挣来的。
人有了目标,生活就有盼头,以前安拙的盼头是爱情、是闫圳,现在是事业,是小钱钱。
忙起来,安拙连时间都忘了,一抬头,凌晨12点都过了,已经是新的一天了。站起来活动活动胳膊腿儿,喝水的时候,安拙打算刷下手机。
正好看到一条新闻,婚姻法改了,明年一月一日起,增加了冷静期。她正处在要离婚的阶段,新婚姻法极有可能会影响到安拙的现实生活。水也不喝了,安拙在网上搜了起来。
越搜心越冷,本来她对离婚需要经过多长时间并没有概念,现在看来,还是要抓紧时间的好。安拙想到寻求法律支持,起了找律师的心思。
本来她想不理闫圳的威胁的,让他傻等去吧,现在不行了,安拙是急迫的一方,她跟他耗不起。
顾不上几时几点,安拙打开闫圳的微信界面,按住话筒,严肃而坚定的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去民政局?我下周,不,从现在到年底我每天都有时间,可以完全配合你的时间,你订个日子吧。”
第35章
闫圳看着未读的十几秒语音,嘴角轻轻翘起,安拙投降的速度比他想象地快。他给自己弄了杯喝的,拿着手机悠闲地回到主卧,在沙发上坐下,一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期间手机始终被拿在另一只手上,像足了一秒都离不开手机的网瘾青年。
慢慢喝完,直到杯子见底,闫圳享受着延迟满足所带来的快感,胜利的果实要慢慢咀嚼才够味。
终于他把杯子放下,点开手机,安拙的声音在卧室里传了出来……
好半天,闫圳都没有做出反应,他像是突然听不懂中文了一样,消化了几遍安拙话里的意思,最后不得不承认,他等到的不是他想要的。
期待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被自己脑补所造成的羞耻感,令闫圳异常愤怒。恼羞成怒的男人隐在深色的沙发里,眼神渐冷,额头到脖颈起了青筋。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把语音重听了一遍。声音是好听的,不见其人只闻其声更觉如此,只是动人的声音却说着不讨喜的话,着实令人不快。
闫圳自觉已经冷静了下来,李哲不够份量是吧,那好,他换个人。本来不想做得太绝,谁让对方太绝,就差把挑衅两字怼他脸上了。
与李哲不一样,几个电话打出去,这次的事他要亲力亲为。
创海酒店是创海集团娱乐版块所属企业,闫圳很少过来,集团所涉领域众多,他的重心不在这里。但今天他约的这几位,本身与酒店息息相关,是靠着酒店吃饭的。
接到闫圳的电话,郭红健不敢马虎,早早就来到酒店等。在大堂,他看见了安庆淮。
安庆淮没想到郭红健也在,他们俩一个以前是王权路批发蔬菜的,现在是酒店的蔬菜供应商;另一个原本是开连锁洗衣店的,现在已经不接个人活儿,承包了酒店所有的外洗业务。
虽都是靠着酒店吃饭,但业务没有交集,平常也不怎么联系,只郭红丽去年生日,两家人凑到了一起,才见了一面。
“大哥。”安庆淮是郭红健姐夫的哥哥,比他大,他站起来招呼着安庆淮入座。
“在呢,好久不见。”安庆淮笑着说着场面话。
两个人都有着小买卖人的精明,在不知闫圳是只约了自己还是约了他们两个时,谁都没有点破,只聊家常,场面倒是不冷。
郭红健先看到了进来的闫圳,他马上站起来,朝前几步:“闫总。”安庆淮跟上。
闫圳站定:“嗯。两位一起吧,有些事问你们。”说着迈开步子,朝酒店内部走去,郭红健与安庆淮互相看了一眼,默默走在闫圳的身后。
先去的是餐饮部,早有人等在了这里。闫圳开门见山:“谢经理,你说说吧。”
被点到名的谢经理是餐饮部的副手,他马上汇报道:“从今年开始,肉类的份额合并到了蔬菜配送的大雨这一家,但,”谢经理看了眼正瞪着他的安庆淮,继续说:“但是,出了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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