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你等一等。”闫圳叫住正要离开的陈景中,他吩咐道:“通知公关部、法务部开会。”
这两个部门一块开会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一般是公司遇到了重大公关危机才会同时调动这两个部门。从创海设立了这两个部门以来,还从来没有过联动在一起来开会的经历。
被通知的两个部门的员工一头雾水,公司近来既无舆情也无官司,不知闫总开这个会的目的为何。
闫圳一脸肃然地出现在会场,他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眉目冷厉。场上的人被他表现出来的冷冽气质骇到,一个个正襟危坐,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任谁都看得出来,老板今天心情不好。
听完闫圳宣布的重要决定,会场上雅雀无声,公关部的王经理与法务部的负责人李兰芬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王经理先开口道:“好的,闫总,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李兰芬代表法务部也随后附和。
散会后,王经理叫住李律师,打听了起来:“李律师,有关那位前总裁夫人的事,您知道的比我们的多,有什么提点一下的?”
李兰芬没有停步的打算,只简单说道:“协议离婚,双方自愿,无纠纷不需调解,您还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去问闫总。”
王经理讪讪地:“没了没了,李律师您忙。”
李兰芬快步离开,当初闫圳突然同意了离婚,安拙随后撤诉,一系列的变故,都是李兰芬没想到的。起先闫总不离的决心有多坚决,没有人比李兰芬更清楚。
她更没想到的是,现在婚都离了,两人已没有关系,闫总却特意召集了他们开会说明,以后公关部与法务部调出人手,专门盯着安拙的舆情情况,并配合法务部,只要有侵害安拙的行为,无论任何形式的侵害,全部零容忍。
闫总的最后一句原话是:“我希望你们明白,我的意思是,全方位24小时的监护,不容有一线疏忽。如果出了纰漏,从上到下,我要找人负责的。”
闫圳说这话时配着他的脸色,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惧,没人敢把他的话不当真。
李兰芬觉得,法务部的压力比公关部小多了,她们属于后面跟进的,王经理的压力可比她大多了。
闫圳等于是调出一个部门专门给安拙一个人用。从这天开始,网上关于安拙的所有不属实的黑料都消失了,倚着闫圳给的指示光消失还不行,一定要告对方到死,但事主不配合,法务部不能越俎代庖替她去起诉。
在这期间,李兰芬跟安拙沟通过一回,安拙谢绝了她的好意,并不打算起诉对方,并要她转达闫圳,不需要为她做这些。李兰芬则表示,这是闫总交待下来有工作,她无权转达。
过后,李兰芬亲自把沟通结果告之了闫圳,闫圳面无表情道:“随她吧。”
这期间几个月里,闫圳不再去打扰安拙,他好像回到了刚接手创海时的状况,一心扑在工作上,俨然比以前还拼命。
戚莹见闫圳与齐灵相亲不成,又开始给他介绍别的人,闫圳一律不见,只有一位女士得了他的电话,直接与他取得了联系。
对方名牌商业大学毕业,回国继承家业,情况与闫圳刚接手创海时差不多,她态度十分真诚,只字不提相亲的事,只一副后辈请教前辈的样子,并抛出一个十分诱人的商业合作计划。
以闫圳现在工作狂的状态,这份计划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欣然赴约。
约见的饭店里,闫圳看到了安拙。这是距上次安拙送他回家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时隔几个月,虽算不上多久,但闫圳却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与安拙进餐的又是位男士,依然如上次一样,看上去既不是朋友也不像商业伙伴。而闫圳发现,这几个月里,他的刻意逃避,一心扑在工作上转移注意力的办法失效了,他依然放不下安拙,依然不能视而不见她与别的男人超出友情的发展。
与那女子约见的事被他抛在了脑后,他离开餐厅坐到了自己车里,然后开着车在停车场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停好车不动了。就这样,坐在车里一直等到安拙与同行的男人出来。
两人在饭店门口又说了会儿话,闫圳见安拙直摆手,在拒绝着什么。对方也没勉强,两人在此分手。
安拙刚要上车,闫圳从旁边的车里钻了出来,把安拙拦在了她自己的车前。
他直接问她:“在相亲吗?”
虽然闫圳对安拙施行了全方面的保护,在安拙这里依然存在感很强,但他确实是好久没出现在她面前了。忽然一见,安拙愣了愣,缓过神来才说:“嗯。”
“不是说不相亲了吗?”
“你妈妈就没有逼过你?应该能理解吧。”
闫圳:“所以,你不是自愿的,是在应付差事?”
安拙:“可以这么说。”
闫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直到安拙拉开车门上车离开,他没再说话也没拦着她。
两天后,安拙接到她妈妈的电话,郭红丽用见到鬼的声音跟她说:“安拙,你又招惹闫圳了?”
第80章
安拙心里一紧,马上问:“怎么了?他去找你麻烦了?”
郭红丽大着嗓门:“不是不是,不是找麻烦,不过比找麻烦还吓人。”
安拙听不懂她妈是什么意思,又听郭红丽不复刚才的大嗓门,压低着声音快速道:“算了,没事了,回头再说。”
安拙打过去,被她妈把电话按了,没接。
郭红丽在本是自己小辈人闫圳面前有些局促,从开门见到来者是闫圳开始,她就一直处在这种状况中。来者是客,何况是提着大包小包礼物上门的客人。
闫圳恭恭敬敬称呼郭红丽“伯母”,虽然以前他也是这么叫的,但这次叫得格外用心,连郭红丽这种神精粗线条的都感觉出了不同。
别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闫圳不笑,郭红丽也不敢不给他面子,自然是把闫圳请了进来。
一进屋,闫圳把东西放下,就开始环视四周,郭红丽见状主动介绍道:“小拙给新买的,花她自己的钱。”话一出口,她跟闫圳俱是一楞,这话说得像是防着他什么似的,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但当面说出来还是有点不当。
闫圳先反应了过来:“您坐,您不坐我怎么好坐。”郭红丽这才坐下来,屁股只沾了椅子的一点边,在自己家里坐得板正,衬得她倒像是客人。
闫圳有些无奈,有些心酸,可见自己以前是多么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他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小拙很棒,我知道现在她拥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得来的,我们离婚的时候,她一分钱也没有拿。”
郭红丽看了闫圳一眼,终究是个快人快语的性子,提起她引以为傲的闺女,话匣子就止不住了:“嗐,她打小就是个要强的孩子,以我家的条件,哪有钱学画画啊,贵的课外班报不起,就上了个门口美术老师开的便宜班,她也学得起劲,每天就拼命的画。谁能想到,她最后真能靠这个挣到钱。”
闫圳点头,脸上发自内心地露出了笑容。郭红丽此时还是没摸准闫圳上门来干什么,她问道:“你今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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