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安拙:“联系不上是什么意思?一个大活人还能联系不上?”嘴上这么说着,安拙心里却是知道李经理的工作能力的,看来他是真的遇到了困难。
安拙想了想冲李经理摆摆手:“我知道了,我亲自处理这事,先看看是个什么情况,你出去吧。”
安拙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她倚进椅背里,想了许久,终于做了决定。坐直身子,拿起电话,找出那个许久没有联络的头像,发了消息过去:“闫总,有关九团漫有事与您相商,您什么时候方便,可否回个电话。”
改改写写,写写改改,二十来个字用的时间像是在写小作文。最后还是安拙恼了自己的这份刻意,她不再改动,直接发了过去。
可就是这样的甄词琢句换来的却是无人回复。安拙等了一天,然后直接拨打了闫圳的电话,拨电话时她发现,自己的记性真是好,闫圳的电话号码虽然已很久不再接触,她却一直都记得。
电话那头出现了正常的等待音儿,不知为何,安拙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没松多会儿,又提了起来,电话只响却没有人接听,直到一个女声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过了会儿,安拙又打了一遍,后来又拨了一遍,一共三遍,一样的无人接听。看来李经理与张森说得没错,用以往她知道的渠道已经不能联系上闫圳了。
安拙没再等下去,联系了海鼎文化的张森张经理,对方把告诉李经理的那套说辞又跟她说了一遍,主旨就是他做不了主,而做了主的人他找不见。
安拙亲自试过,确实联系不上闫圳,她不就此问题再做纠缠,只问他还有什么办法能把九团漫这个事推进下去。张森想了想,给了安拙一个办法,让她去找陈景中。
他听别的分公司的人说过,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们有需要请示闫总的事情,最后都是跟陈景中直接联系的。
张经理委婉地表示,如果他直接去找陈特助,可能事情就真的石沉大海了,不如安总自己去找。安拙谢过张经理,拿到了陈景中的联系方式。
第87章
陈特助的电话倒是一打就接了,安拙自报家门,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电话那头停顿的时间有点长。就在安拙等不下去打算再次开口时,陈特助终于接上话茬了:“哦,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安拙把情况跟陈景中详细的说了一遍,期间,对方十分有耐心。最后,安拙提到了闫圳:“我知道这事还是要找闫总,但我联系过他了,没有联系上,是他换号码了吗?”
陈景中马上说:“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会转达的,周五吧,这周五我跟您联系。”
安拙顿了一下,随即顺着他说下去:“那好,我等您电话。”
挂了电话,安拙静|坐了一会儿,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着一些事。好像忽然间,闫圳就不好联系了,不止她还有他公司的人都联系不上他。安拙有种冲动,想给陈以去个电话,想问问他,但她克制住了。
她会主动给闫圳打电话,是因为这是公事,虽然最后一次见面,不愉快很尴尬,但安拙还是尽力忽略此事,公事公办。但闫圳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也好,如果能不跟他产生交集就能把事办成,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安拙想到这儿,就不想在此事上再费心思了,有什么事等到周五陈特助来了消息后再说。安拙开始收回心思,忙自己的事了,可她还是会偶尔走神,心里总有点惴惴的感觉,想抓住这种感觉看看困扰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可那感觉一闪即逝,太过缥缈,什么都抓不到。
周五,陈景中上午就联系了安拙,如安拙所愿,确实不用跟闫圳产生交集,事情就顺利地推进了下去,可以说是太顺利了。
陈特助把合同都传了过来,安拙看了后发现,价格合理,手续简便,比她从陈以手里买乾蚁的股份还痛快。本来安拙是做好要扯皮的准备的,没想到根本不用,最后去签字的时候,来的是海鼎文化的张总。
安拙先前知道的时候,还觉得纳闷,不是说九团漫属于闫圳个人的吗?怎么最后跟她签字的却是张森。她本想问上一句的,但她这方的律师表示没有问题,程序合法,一切都没有问题,她只要签字就行。
最后的步骤走完,安拙其实还是想问一下张总的,但一想到闫圳以前的种种,现在的疏远冷漠,以及自己已经拿到她想要的,超过预期的拿到了九团漫,也就收起了这份好奇心,与张森说些场面话后,互说再见了。
乾蚁加上九团漫,如虎添翼,半年后行业大会,安拙受邀参加。
这半年里,安拙比以前还忙,郭红丽对她的个人问题十分关注,安拙被她吵得没办法,只得跟老妈约法三章,忙完行业大会,她就会静下心来去相亲,好好考虑个人问题。
所以,这个行业大会,郭红丽比安拙还上心,大会前一天,提着保温桶到安拙家里给她送吃的,送吃的的同时不忘旁敲侧击:“这个会开几天啊?”
安拙:“三天。”
“哦,三天后正好是周日,要不你先挑一个出来,约在那天?”
安拙抬头,咽下嘴里的东西说:“我没有功夫,吃完这顿,我还要开个电话会议,还要为明天的大会做最后的准备,真的没功夫再见您了。”
郭红丽一边找包,一边说:“不用,我都带着呢。”说完拿出一沓照片。
安拙真没想到,她妈会随身携带这些,马上制止道:“您饶了我吧,不差这两天,不是都说好了吗。”
郭红丽见安拙一副抵触的样子,怕她再逆反了,又把照片塞了回去,嘴上叨叨着:“行,我知道了,按原先说的,等你忙完这个什么会的。”
放好照片,回头收拾厨房的时候,不知又被触动了哪根神经,郭红丽开始骂:“姓闫的真是有病,不是我被他骗了,耽误了你的时间,可能现在大胖孙子我都抱上了……“安拙手里的筷子一顿,真是好久没听她妈骂闫圳了,以往的经验这一骂至少二十分钟。安拙停了筷,把饭盒盖好放进冰箱,然后回了自己房间,把郭红丽的声音隔绝在了门外。
行会举办的地点是上次办漫展的艺术街区,因为有活动,这里从早上就开始热闹了起来。下午是正式的会议,安拙是这个环节的发言人之一。会议结束后,还有个简餐酒会,为了方便与会人员,就在艺术街区里选了个有招待大型酒会能力的场所。
安拙在会议结束后,换掉了职业套装,着更正式的小礼服准备前往。这个酒会她是一定要参加的,一是交流与学习的机会,同时今天来的人里,有安拙想结识以及感谢的。
几圈转下来,安拙终于看到了陆总,这位陆总就是安拙特别想感谢的她的贵人。
安拙走过去,陆总也看到了她,两人碰了下杯,安拙先道:“敬您一杯。”陆健二话没说,直爽的干了,然后说:“刚才的演讲不错,安总现在真是光芒四射,晃得我们都快睁不开眼了。”
安拙:“您说笑,我知道您的眼神可好着呢。”
陆健来了兴趣:“哦,这怎么说?”
“选中乾蚁,不正说明您眼神好。”
陆健哈哈大笑:“对,要说我可是在好几个被考察的公司里选中了你们。不过,有一个功我是不敢揽的,知道乾蚁并选中你们,是创海的闫总跟我推荐的。“明明知道陆总最早跟她接触的时间是两年前了,但安拙还是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以前没听您提过。”
陆健回忆了一下:“好久了吧,就是给你第一次电话时。”
安拙刚刚跳得稍快的心跳一下子慢了下来,心口的位置别了一下劲儿,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一快一慢的心跳变化导致的。
陆总还在说:“闫总很实在,直接跟我说了与你的关系,但举贤不避亲,况且你们当时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把你好一通夸,从专业上,从人品上,各个方面吧,弄得我当时不关注一下,都觉得对不起他的真诚与热忱。”
安拙是真没想到,她与陆总的这段合作,里面竟有闫圳的身影。
陆健从服务生手中又拿了杯酒,喝了一口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略带疑惑:“话说,最近一直没见到闫总。”想了想摇头道:“不是最近,是有段日子了,一年都不止了吧,好久没有闫总的消息了,好几个活动都没见到他。休大假了吗?还是退居二线了?不该呀,他这个年纪正是干事的年纪啊,我都还没退呢。”
安拙接了一句:“您也很久没见过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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