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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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赴宴时,虞怜多饮了几杯,下马车时酒意上头,脚步虚浮了一瞬。幸好身侧有手脚麻利的侍卫,在女郎腰间轻轻一托,才避免了一双玉腿染上几许淤痕。

只是那侍卫的手……好似轻浮了些!竟沿着女郎曼妙的腰线,放肆往上一滑,险些就要碰到上方绵软的胸乳!

可怜女郎被揩了油水,却因着酒劲正浓,一时未有察觉。而那无耻的毛手侍卫,面上一副恭谨的模样,微微低垂的眼神却不太老实地盯着女郎的虚浮的脚步,嘴里几不可闻地“啧”一声,竟还好似有些不满……

虞怜进了屋内,冬日天寒,壁炉暖烘烘地燃烧,地面上铺着西域进贡的绒毯,纵使赤足上去,也不会冰了女郎娇贵的玉足。沐浴过后,虞怜懒洋洋地倚偎在长榻上,任由侍女一人涂抹着香膏,一人揉捏松快着筋骨,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舒适,不禁令人有些昏昏欲睡……

昏沉间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晚间的宴会。都是自小相识的世家贵女,言语间便不自觉地放肆了些。只听有人提起了即将入京的骑督,不知从何处来的传言,直道那天纵奇才的将领,长相也是俊朗无匹。虽然在战场上风吹日晒,估摸着难能符合时下肤白貌美的偏好,但那年轻骁勇的体魄……若是拖进帐子里,定然趣味无穷……

虞怜眉头一皱。

盘中餐遭到觊觎,纵使消化不良,尊贵的博望县主依旧表示极度不悦,加之那言语间显而易见的轻视之意,莫名叫人火气旺盛。

然而此间心绪,无法同外人说道,只好连连饮下几杯,借以平复心中不快。

闷酒入愁肠,越想越烦躁。虞怜挥退侍女,踉跄几步上了床榻,一片思绪混杂里,酒意上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夜色更深时,窗户轻轻一响,一抹人影无声无息地钻入女郎床帏。

昏暗的灯火映照在虞怜熟睡的脸上,那人伸手过去,冰凉的手掌触及温暖盈润的肌肤,令虞怜不适地蹙起眉头,偏头躲闪。

偏那贼子的心眼忒坏,不依不饶地追上去,贴着女郎温热的脖颈不放。虞怜颤抖着嘤咛一声,委屈地撅起了嘴,眼睫挣扎着似乎将要醒来。那贼人终于低低一笑,在她委屈的小嘴上印下一吻,松手吹熄烛火,窸窸窣窣一阵后,轻手轻脚爬上了女郎香榻。

……

壁炉彻夜燃烧,发出轻微的哔剥声响。厚重的雁羽幔帐包裹着密密实实的暖意,天色未明时,虞怜口干舌燥地醒来。

她支起身体,想要倒些水喝,未曾注意到身后黑暗里,无声无息地伸出一条男人的臂膀。

那有力的手臂,勾着她纤细的腰肢猛一用力,便将人捞入怀中。虞怜一瞬惊醒,睁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便被人捂住了嘴。后颈传来微凉的触感,那人吻着她的脖子,扣牢她挣扎的腰肢,熟稔道:

“醒了?”

虞怜一愣。

那人出了声,便放开了嘴上的手,只是那手实在不太客气,自顾自地带着色情的意味,食指摸过她略微干涩的下唇,一路顺着精巧的下颌,抚过脖颈,勾开衣领便探了进去。虞怜挣扎几下脱不开身,略微气喘地努力回头,脱口而出。

“裴述!”

“嗯?”触及一团绵软,裴述心里一荡,手掌合拢,故作惊讶地问道:“裴述是谁?”

虞怜咬咬嘴唇,有些恼怒。

“你松开!”

裴述恍若未闻,指尖逗弄着顶端的粉蕾,颤巍巍的笋尖儿很快便探出了头,他恶意地拨弄拉扯着,不依不饶问:“他是谁?”

讨厌的狗贼,次次都要吓人!虞怜不想理他。得不到回答,裴述轻轻咬着着虞怜的后颈,自顾自说道:

“奸夫?情郎?”他入戏地嫉妒,“你怎么回事?有我一个还不够?”

横在腰间的手滑了下去,迫不及待地略过稀疏的丛林,剥开紧紧闭合的贝肉,指尖找准幽秘的洞穴,便画着圈,急切地试图挤入。

“湿了。”他好似有些惊奇,往里探入一点,紧致的小嘴不太适应地紧紧叼住他的手指,寸步难行。

虞怜耳尖一红,羞耻地想要躲闪,却被阻止。后腰上抵着一根硬烫的粗壮物事,令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地心慌。

“你……嗯……”

裴述的手指,猛地往里一入。

“别这样……”虞怜软绵绵地挣扎。

太快了……身体的愉悦被强行唤醒,虞怜努力集中精神,却已被第二根手指强行侵入。

“别哪样?”裴述声音发哑。“这样?”他微微屈指,嘴里依旧不忘捉奸的戏码。

“怎么。”他入木叁分,阴阳怪气道,“裴述碰得,我碰不得?”说罢抽出手指,一把将虞怜推到,粗鲁地扯掉她的衣服,居高临下,腰杆一沉——

“偏要碰!”

“等……!”

虞怜来不及阻止,已经被裴述摁着,强行顶入。尽管只入了一些,但那粗硕的头部,依旧叫人又酸又涨,难以适应。她仰着脖子哑了声响,紧紧捏着裴述的手臂,下边的小嘴咬着他急切的粗硕,不断翕张。

温软,紧致,湿滑,是梦中千回百转的美妙。裴述低喘一声,闭着眼舒爽地吐了口气,心里得意又快活。他低下头吻住虞怜,勾着香软的唇舌肆意卷弄,直叫虞怜昏头转向,顾不得注意那可恶的巨蟒,已然露出垂涎的嘴脸,缓缓推进。

床帏内一片昏黑,虞怜看不清裴述,只能听到他微微的喘息,和覆在上方的,以及完全占据她的,勇猛的身体。黑暗里藏着许多思绪,毫无疑问她感受到了汹涌的欢愉,但莫名地,她又有些委屈和难过。

太快了……她再一次喃喃自语。不该是这样的,每一次,不论什么时候,总是这样叁言两语未毕,便到了翻云覆雨。那些困扰她几个月的诸多猜疑,长久分离中不得而解的委屈,通通都还悬而未决,便到了这般控制不住的境地……

裴述似有所感地停下。

他有些疑惑地凑近些许,伸手摸摸虞怜的眼角。指尖触及一抹湿意,他一怔。

“卿卿?怎么了?”

虞怜没有吱声,裴述心头一紧,抱着虞怜翻了个身,小心翼翼地问。

“是不舒服吗?还是我……”他有些慌,“我过分?我吓到你了?卿卿?”

虞怜摇摇头,伸手抱住他,脸颊贴住他汗津津的胸膛,又嫌弃地离开。

“没有。”她闷闷道,捞过一件衣服擦擦裴述的身体,才又贴了上去。

“你出来。”她道。

裴述托着她的嫩臀,乖乖地往外退。肉体分离时黏腻的声音,在寂静的床帐里分外清晰。虞怜一点点感受着硕物的摩擦,快要退出时又忽然道:“进去。”

“什么?”

裴述一愣,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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