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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关回生育院,而不是把她关在这种阴冷潮湿、完全有可能破坏她生育能力——也就是影响她身为财产最重要价值的鬼地方。
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孤身一人被关在地牢里、每天靠稀燕麦粥和发霉面包度日,这样的日子足足过去了七天。
这天,秋天躺在地牢的角落,头晕乎乎地,忽然看到牢门打开了。
来人手里捧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晕映得那人面目温柔而模糊,纯白色的衣服、头上扎着的橄榄枝,看起来竟然像是冥界迎接她的使者。秋天努力地眨眨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眼前却越发地昏黑。冰冷的手脚似乎失去了知觉,哪怕被对方握在手里,那手掌的热度却始终传不到自己手中。
“我要死了吗……”秋天喃喃自语着,仰头看着来人,“为什么?我什么错都没有犯,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能不能送我回去?我想回意大利,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妈妈……”
她受够了。她受够了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活,受够了寄人篱下和担惊受怕,受够了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却要被当做什么所有物品一样争来夺去。现代社会真好啊,文明真好啊,至少她想和谁做爱就和谁做爱,不想生孩子绝对没有人逼迫她。
“秋天,你真的想好了吗?”
那人的声音像是庄严肃穆的钟声掺杂了温柔的竖琴,华丽、严肃、温柔,好听到雌雄莫辩。秋天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我想好了,我要回家。”
“好,那就送你回去。”
来人的手抚摸在了她的额头上,蒙住了她的眼睛。唯一的光源也消失了,秋天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热度,只感觉自己眼皮越来越沉重,呼吸越来越缓慢,紧接着,身体一软,便失去了知觉。
“滴、滴、滴……”
均匀的仪器滴答声从耳边传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来苏水气味。秋天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纯白,再也不是华丽夸张的古罗马卧室,更不是阴森可怖的牢狱。普普通通的房间,干净的天花板和墙面,米色的窗帘遮掩住外面的阳光,窗台上摆着几盆仙人掌。秋天动动手指,却发现自己手上夹着什么监控仪器,一低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盖着床白色的薄被,身上更是穿着身淡绿的病号服。
发生了什么?!
“秋天?你终于醒了!”
进门的人见到秋天睁开了眼睛,兴奋地径直扑过来,不敢相信似的伸手在她眼前反复晃着。秋天被晃得眼晕,嫌弃地白了来人一眼,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用有些沙哑地嗓音艰难地问:“这是哪儿啊?表姐,我怎么在这儿?”
秋天的表姐,一个面庞凌厉的亚裔女性,小心翼翼地给她喂了杯水,紧接着慢悠悠解释起来。
原本秋天正暂住在那不勒斯的叔叔婶婶家度假,结果那天在沙滩上晒太阳时,不小心睡着被晒中了暑,被游泳归来的表姐一家发现时已经失去了神志,被紧急送往当地医院。医生表示,这么严重的中暑,秋天很可能已经有轻微的脑组织受损。好在,昏迷了三天之后,秋天及时地醒了过来。
“所以,我就昏迷了三天?”
秋天惊讶地看着自家表姐,难以置信似的反问。
“你还想昏迷几天啊?想吓死我们怎么着?你老爸老妈都从米兰赶过来了,正跟院长商量转院的事情呢!”秋天的表姐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表情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显然之前确实被吓得不轻,“不过我就觉得,你这么小强的体质,肯定不会因为个中暑就挂了。再者说,主管你的大夫,那位卡帕莱特医生,她可是再三跟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哦……”秋天迷茫地点点头,却忽然愣住了,“卡帕莱特医生?!”
“对啊,卡帕莱特医生,就是前一阵新闻上那位。”秋天的表姐摇摇头感慨,“也不知道你这小丫头哪里来的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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