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老人摇摇头,突然将手电筒对准了这个特工的脸,这个特工一阵眩晕之后,慢慢地软倒在地。
楼下的宋培基也第一时间也上来了。
他冲着刘清宇装扮的老人点点头,两人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
这时候,方才进入房间的三个特工将目光对准了卧室里唯一的一个大衣柜。
如果说这个房间里有地方可以藏人的话,只能是这个柜子了。
走在前面的特工提着手枪,一手猛地拉开了大衣柜。
妮娜确实藏在衣柜里,这时候她一脸惊惶地看着这三个人,可怜巴巴地说:“我怕黑……”
她经历了严重的车祸,确实怕黑怕噪音,这个他们一早知道。
拉开柜门的特工一言不发地将妮娜从柜子里拉出来,然后拉着她往客厅里走。
另两个特工跟在他们后面。
刘清宇跟宋培基分别躲在卧室门口的两边,见他们出来,两人很默契地用电子枪一人解决了手边的那一个。
那个拖着妮娜的特工感到有点不对劲,猛一回头,妮娜赶紧发力甩开了他,刘清宇和宋培基一左一右地用拳头猛砸在他的太阳穴上,他来不及哼一声,立即就倒下了。
刘清宇用电子枪又给他补了一枪,然后用红外检测器找到了几个用电池的音频窃听设施,将这几个设施破坏了以后,才开口说话:“迷迭香同志,我们快走!”
妮娜缓缓地摇了摇头,用生疏的中文说:“我走不了的,他们在我的头上植入了芯片,我到哪里他们都能追踪到,不仅逃不出去,还会连累你们,你们快走吧。”
刘清宇让她放心:“我们已经考虑到这种情况,调过来了一辆电磁隔离防护车,你放心,在那个车里,什么信号都被屏蔽了,而且,那里面还有一个外科医生,一个麻醉师,一张手术床,我们的医生会马上帮你取掉那个东西。”
妮娜这才跟着他们一起下了楼,上了宋培基开过来的工程车,车开到门口,门卫见是下午过来修光缆的车,正要放行,一个隐在暗处的特工突然走了过来,说:“这会儿一路停电,你们等来电了再出去吧。”
车上的“网络工程师”下了车,拿出一根雪茄,点着了,才用熟练的法语问道:“到底要等多久?我们忙了一天,很饿了,要去吃饭呢!”
那个特工下午见过他,也没有怀疑他,说:“可能要半个多小时吧,那边已经在抢修电路了。”
“网络工程师”抽了一口雪茄,笑着把烟圈吐向这个特工,烟圈慢慢地圈住了这个特工的脸,他的意识很快就有些模糊了,这个“网络工程师”干脆又逼近了一步,对准他的脸又吐了一个烟圈,然后问道:“那我们不等了,好不好?”
这个特工艰难地点点头,说:“好。”
网络工程师又对这个特工说:“大冷天的,你去岗亭里歇着吧。”
这个特工点点头,竟然老老实实地走过去了。
门卫见这个特工都放行了,自己断无再阻拦的道理,就打开大门,让宋培基开了出去。
第二百六十一章 任务(3)
宋培基稳稳地将车开了出去,出了这个小区,他就一路狂奔,开到另一个被他毁了监控的街道上,一辆黑色的房车已经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
宋培基和刘清宇带着妮娜一起上了黑色的房车,然后那位网络工程师继续将这辆电信工程车开回了电信部门附近的停车场里,他在这个车里待了一个小时,将自己装扮成一个中年女子,这才下了车。
出来后他拦了一辆出租汽车,打车到巴黎最乱、最穷的第十九区,在十九区一条路灯坏了一大半的街道上,他让司机停了车,下车后他走到暗影处,脱掉外边穿着的长大衣,扔进街道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又把头上的假发套摘下来藏在怀里。
他又接连走了几条街,拐到跟十九区毗邻的十区的一条偏僻的街道上,又打了一辆车,直奔第十四区。
他差不多转了大半个巴黎,这才回到自己位于七区的小公寓里。
那辆黑色的房车,趁着夜色,一路走到八区一栋造型别致的别墅前停下来。
这个别墅是华夏一位有名的艺术家所有,别墅的地下有一个很宽敞的地下停车场。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停下之后,车里的麻醉师就对妮娜点头示意,意思是可以做手术了,妮娜知道手术会有风险,所以先问了刘清宇一句话,问道:“上午我看见的那个很像胡先生的年轻人是谁?是他的孙子吗?”
刘清宇不便透露苏玥的真实身份,只是告诉她:“肯定是胡先生的直系亲属,他还要统筹安排一些事,所以你的这个手术,我会陪着你做,你放心,胡先生派过来的骆大夫,是军中第一名医。”
妮娜点点头,说:“我没有什么不放心,只是自从来了这里,我跟胡先生和同仁们二十多年都没有见面了。”
“可我知道老首长一定会找到我,一定不会放弃我,这个信念支持我挺过这三年,你们也很清楚,这三年我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可是我无怨无悔,因为我的同事们都是一群值得信任的人。”
妮娜是二部的一个传奇人物,她一个女子,女扮男装在法国潜伏二十多年,为了理想和信仰,历经苦难生死,一直痴心不改,着实令人敬仰。
听说她出了事,二部的领导一直不遗余力地再找她,这次为了救她,派出来的都是二部的精锐。
妮娜的生父是俄罗斯人,他本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前苏联援助华夏的一位专家,这位专家在前苏联和华夏撕破脸时,由于他当时正跟华夏国内的一个女学者热恋,就没有执行回国的命令。
他知道克格勃的厉害,就跟自己的爱人隐姓埋名地去了华夏的一个秘密部队工作,他跟妻子在那里结婚,婚后生了一个妮娜,生了妮娜的第二年,他们夫妇就出了一场车祸,夫妇双双身亡,只留下了刚满周岁的女儿。
当时这件事是胡亚澜负责处理的,这场车祸是克格勃的杰作,胡亚澜将无依无靠的妮娜带回自己家,妮娜在胡家长到18岁,受胡亚澜的影响,也为了给父母报仇,妮娜参了军,成了一名特种兵战士。
妮娜女体男相,相貌英气勃勃,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女扮男装,这样逃脱和变装都特别方便,久而久之,她就经常以男子的身份出现。
后来一位法国驻华夏大使馆的三等秘书萨拉,跟妮娜相识之后,误以为她是男子,狂热地爱上了她,妮娜坦诚相告,说自己是女子,谁知萨拉是双性恋,得知妮娜是女子之后,也没有改变初衷,依然很爱她,想要跟她结婚。
妮娜请示了组织,组织上正想派出一个能去法国长期潜伏的高级特工,就同意了妮娜的结婚请求,萨拉很高兴,在法国大使馆工作期满后就辞了职,带着妮娜回了法国,并让妮娜以男子的身份,跟她结了婚。
萨拉跟妮娜结婚十五年后去世,萨拉至死一直保守着妮娜是个女子的秘密,所以妮娜就一直成功地以男子的身份在法国潜伏这么多年。
这次如果不是意外地出了车祸昏迷,她根本就不会被法国情报机构怀疑,也不会被逼到需要通过装失忆来保住一条性命的地步。
外国反间谍机构在他们怀疑的人的大脑中植入芯片,骆大夫遇到这种情况已经好几次了,他拿出一个小型扫描装置,确定了妮娜大脑里芯片的位置后,就让麻醉师给妮娜打了麻药,给她做取出手术。
客观地说,这个手术并不复杂,为了不把人弄死,他们植入芯片的位置不深,也不敢用过大的芯片,所以做了全身麻醉之后,骆先生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将妮娜前额里的芯片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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