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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从国外回来，很多情况也不了解，公关方面的费用为什么会占据10%以上的份额呢？”最难的是，还懂得不要面子、放低身段、装傻充愣。方子墨原本只把姜阳当成个不懂行的二世祖随意打发，并没有多做准备，又加上莫小米的存在，几个回合下来明显力不从心。

莫小米在一边漫不经心地当着花瓶，亲眼看着方子墨的汗水就那么一点一点地润湿笔挺的暗花衬衣，心里暗爽不已。

“女人还真是小气啊，”理智君在课桌里艰难地转身，努力地想要爬出，一副贞子降临的模样，“看到曾经辜负过自己的人倒霉就开心得像中了五百万。”

“我没那么小气了”，莫小米用“你试试看爬出来，我保证你会后悔哟”的眼神斜瞅着理智君，“只是突然发现曾经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王子大人，是个滥情无度、能力有限的普通男人，突然好想感谢他当年的劈腿之恩呢。”

“姜经理，我们今天只是要简单商讨一下项目的可行性。”眼见着姜阳钝刀子割肉，一字一句间竟要把方子墨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莫小米出声劝道。

“是这样吗？”姜阳居然没有踩莫小米补好的台阶，继续装傻充愣，“跟方经理聊得太投契了，我觉得其实今天完全可以把意向合同直接签了，对吧，方经理？”

此话一出，方子墨就只差拿着纸巾擦汗了。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把他们公司的实情摸得一清二楚，详尽到方子墨都怀疑公司高层是不是出了内鬼。姜阳知道这个项目是B公司最近几年非做不可的战略级项目，便仰仗着自家公司替无可替的技术漫天要价，整个项目下来非但要占60%的利润，决策权也要攥在手里，这样也就罢了，占整个项目最大支出的基础设施建设居然让B公司一力承担，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哪以为会遇到这样的对手，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其实以他的本事翻盘倒也不算难事，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莫莫居然也是项目负责人之一。

谈判过程中，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一旁，低垂着眼眸，自己从未忘却过的、那个在自己面前永远温顺无双、依赖难舍的女孩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急切地想要在莫莫的眼里，再度看到当年从没有消失过的仰慕与依恋，可是越急越出错。

莫小米看着方子墨额头的汗水一层一层地冒个不停，姜阳猫耍耗子的兴致越来越高，决定下场搅局。

“差不多得了，你还真想逼他签了合同是怎样？”她趁着方子墨借口接电话的时候凑到姜阳旁边。

“为公司争取利益是必须的，莫助理，公司守则没记牢啊！”姜阳正襟危坐，架子依然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