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2 / 2)
其实这个时候的西餐厅还挺多,不过基本处于汉堡包当正经大餐,速溶咖啡卖十五二十一杯的阶段。
真正的好西餐厅也不是没有,不过得收外币。
去了西餐厅又碰到熟人,有时候觉得京城挺大,上千万人口,有些人可能走散了一辈子都碰不到。但也有一些人,你巴不得走散,他却总在你身边出现。
叶星就属于这一类,这一次,她身边坐着的人,路晁也是认识的,刚一坐下,这人就端了一杯红酒过来。
端着餐前酒来敬酒,怎么瞅怎么不搭,不过没关系,中国人最擅长的就是中西合壁,洋为中用。
路晁跟他碰一下酒杯,他就顺势坐下,一脸笑容的跟舒雨问好,“嫂子跟路哥出来玩呢,晚上有没有安排,我组个局,去一朋友新开的地方坐坐?”
舒雨含笑道:“我们晚上得回家陪外公吃饭,心领了。”
“得,我不耽误你们吃饭,帐我结了,都算我身上,不不不,这点面子必须得给我。”
一番中国式客气之后,姚望端着酒杯回去。
“我记得他是许然的朋友吧。”舒雨跟他打交道不多,就知道是许然一哥们,许然的为人就不用说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身边的朋友都跟着沾光,靠着他那么大一家公司,做什么不赚呀。
就是之前的贸易公司,也没少给这些朋友哥们提供资源。不过路晁一向把控很严,关系可以走,人情也可以给,但条件不过关,许然来说情也没用。
这些人赚到钱,便开始嫌辛苦,拿着钱投资酒吧,歌舞厅,餐馆一类的,也是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没想到许然还挺鸡贼。”路晁若有所思的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知道甩不掉,就干脆给叶星介绍一个有钱人。
“姚望这人品性还成,许然倒也没坑她。”对身边人,许然可以说是非常厚道了,就是非常讨厌的叶星,也没挑个烂桃坑她。
虽然叶星性子不好,但她是美国籍,这个时候的中国人要是娶个美国老婆是什么概念,所以想想吧,叶星注定了很受欢迎,脾气臭点也能忍。
这个介绍,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各取所需了。
“真没想到,来到中国,叶星会改变这么多。”换了妆容的叶星,确实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舒雨想了想,“去治沙县之前,我去老房子看叶爷爷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再仔细看看,好像从上了飞机,跟空姐说谢谢开始,她的性格就有了变化。再到现在,真跟换了个人似的。
虽然她仍然不肯和他们打招呼,仿佛拉低了自己身份似的,仍然看谁都瞧不起的样子,但讨厌度比在美国的时候,仍然降低不少。
路晁放下刀叉,“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舒雨摇头,实在猜不透。
“也许是……”舒雨也跟着放下刀叉。
“知道叶安不是……”
“知道他们不是……”
好吧,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才会改变她的择偶观。接近许然,甚至愿意和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谈恋爱,这不就是害怕万一有一天叶爷爷知道真相,他们会被抛弃,所以赶紧找个下家,好一直享受优渥的生活吗?
“可惜叶安这里,始终找不到突破口。”杀人的罪名,一定要板上钉钉,证据确凿,还得她自己认罪,否则极难处理。更何况,叶安的国籍摆在这儿,警察一定会更加谨慎,力求没有任何争议才会将她定罪。
只要有一丝异议,就没法处罚她,而她受惊之后逃回美国,就再也不可能将之绳之以法。这也是舒雨在没有把握之前,根本不敢惊动她,甚至连试探都不敢的原因,就怕打草惊蛇。
“慢慢来,做过的事,总会有痕迹。再说了,那个被害的蛇头,总有家人吧。如果他们的家人知道美国发生的事,也知道叶安在中国,会不会有什么帮助。”路晁其实早就想问了。
舒雨也知道,一直等下去不是办法,惊动她怕她逃走,但不惊动她又不会漏出破绽,实在是两难。
“先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接下来怎么做,我们再仔细想想。”先把小报的事解决掉。
路晁将自己切好的牛排换给舒雨,再拿起舒雨的那份边切边吃。
舒雨将刀放在一边,拿叉子一块块叉起来吃,嘴角微微勾着,“你还记得我不喜欢切牛排呢?”
“顺手而已。”什么记不记得,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舒雨闷声一笑,轻声笑骂,“嘴硬。”
偶尔说几句情话已经是极限,让他整天甜言蜜语,实在是为难他。虽然他说的不多,但做的却很多,而这,正是舒雨喜欢的。
经历过沧桑的人,懂得愿意为你做些什么,比愿意为你说些什么,重要的多。
回去拔了个电话,远在深城的许然果然是得意非凡,“怎么样,我这个主意好吧,跟哥们聚会的时候把她带去,说是我姑太太世交家的孩子,跟长辈来中国玩的。结果好家伙,这一个个的激动的,跟禽兽似的。”
“不过我也没使坏,她把人家一个个的家产摸了个底掉,还来问我人品怎么样。我挑了几个没啥毛病的给她,最后选谁就是她的事了。”
听说是姚望,许然哈了一声,“可以啊,这小子一惯鸡贼的很,嘴又甜,对女人也大方,要我说他们赶紧结婚早生贵子吧。”
那就不用再来烦他了。
不过他倒是对叶星的态度大为改观,虽然还是这么势利,但至少知道变通。比她那个妈,要识时务多了。
老管那边第二天就开了炮,直接把这段时间报纸上刊登的关于大学生的品德问题拉出来讨论,唯分是举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然后他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某位开国皇帝有感前朝为争皇位导致的内乱,召集群臣商议国事。要定出一个继承大统的方法,避免内乱好让国祚永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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