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遇袭(1 / 2)
月黑风高夜,最适合杀人不见血。秋风萧瑟,寒意沁骨,回王府的路上静谧无声,微弱的月光下,一道黑影悄然掠过,在一棵只剩寥寥树叶的粗树干上停歇。因身穿夜行衣,脸带蒙面巾,整个人与黑夜融为一体,黑衣人看不清容颜,只一双如墨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前行的马车。
前后两辆马车匀速前进,黑衣人待确定好目标之后,手持利剑毫不犹豫的出手。却是在自己的身影刚要接触到马车之时,另一黑衣人突然出现,剑芒逼近,险些刺中他的面颊,出手之快,让人望而生畏!
前黑衣人历时收手,回击后者。此人招数甚熟,黑衣人直觉曾与此人交手过。该死!机会怕是又要擦肩而过了。
暗夜之中,刀光剑影,黑影交错,刀剑碰撞,火花四射。前黑衣人心中懊恼,怎能眼睁睁瞧着唾手可得的机会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交手之时,顺手折断枯枝,运用内力朝着那马匹执去,却亦因此分神,被对方用剑刺穿肩膀。
此人顾不得伤痛,使了轻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暗夜之中。
于此同时,马儿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击中,早已惊了,嘶鸣着朝前狂奔。驾马的小厮也慌了手脚,无论怎么费劲心力,却也难将受惊的马儿降服!
“怎么回事?大宝,快让马儿停下来……你在做什么?你要作死么……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后黑衣人原本想要乘胜追击,却听得马车疾驰的声音在静谧的黑夜里尤为刺耳,加之赫连禹德那惊慌失措的叨叨声,真令人烦忧。
哎——无奈叹息,又让他跑了!后黑衣人只得临时换了方向,如脱弦利箭,骤然飞身到马车之上,勒紧缰绳,三下五除二便将受惊马匹降服。
赫连禹德惊魂未定,与同样一脸惊恐的沈如故面面相觑,须臾,才气愤的掀开轿帘,只见一道黑影快如闪电般消失在自己面前。赫连禹德回神,揪着大宝的耳朵就是一阵数落。
“你是怎么驾车的?好好的怎么就惊了马,爷还这么年轻,要是因此断送了性命,你只管随着一起陪葬。”
“爷,爷,不关奴才的事!是方才突然有什么东西掉下来,正巧砸在了马背上,这才惊了马。”大宝又岂能不恐惧?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还是头一次经历。
“与方才消失的黑影可有什么关系?”赫连禹德心中突生恐惧,莫非是方才的黑影原本想要害自己来着?
“是方才的黑衣人降住了马儿。”大宝如实回答,一系列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就连自己都不曾看清楚。
“快些回府!”赫连禹德心中疑惑,放了轿帘钻进马车,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后怕不已。
马车惊了,又怎会突然有人出现及时勒住缰绳?况且,还是个黑衣人!赫连禹德疑惑蹙眉,着实理不清楚头绪。
恍惚间想起什么,连连抬头望着沈如故询问道:“你可安好?”
赫连禹凡将沈如故交给他照顾之时,曾义正严辞说的甚是明确,若是这婆娘受到任何伤害,怕是他受伤害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原本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却突然间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他甚至还未曾适应过来有她的生活。
沈如故摇头,亦是疑惑不解的神情。她没有办法不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与前些日子的遇袭事件联系在一起。若是两件事情真有关联的话,沈如故确实很难猜透黑衣人为何要契而不舍的追杀她。
看不上她的人很多,却不可能到了雇凶杀人的地步,因为她接触的都是最底层的贫民百姓,没人有这等财力。可达官贵人她也没有交集,亦不可能有什么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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