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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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说着话,谢尚的眼珠子却一刻没停。目光扫过花架,谢尚很快就选定了目标。

“这一朵‘羞女’,正合你戴。”谢尚步到选中的目标前,接过身后黄鹂递过来的竹剪“咔嚓”一声便剪下了一朵花心黄绿色,花瓣飘垂如粉色丝带的菊花来。

红枣……

抬手把花簪到红枣鬓间,谢尚笑吟道:“花亦兴不浅,美人头上开。

人面比花羞,各有天然态。”

红枣……

面对一脸稚气偏却一本正经学纨绔风流的谢尚,红枣也是没脾气,只得无话找话地说道:“尚哥儿,你刚说这个菊花,叫‘羞女’?”

谢尚闻言一愣,转即便唤小厮。

“显荣,”谢尚道:“你去我书房,把那几本菊谱拿来!”

“红枣,”打发走小厮,谢尚方问红枣:“这一架菊花,你认识几种?”

红枣……

如果谢尚问的不是菊花,而是其他花,比如玫瑰、百合之类,那红枣倒是能巴拉巴拉地一气说个十几二十种。

前世物流发达,云南的鲜花能隔日空运到全国各地,如此红枣便跟风团购了不少的鲜花——虽然难免有些货不对板,但好歹买家秀的图片介绍全都是鉴赏过了的。

菊花,红枣虽然也团,但于花的品种,除了清明时会团两把黄菊花、白菊花扫墓用外,平日里红枣都只有特价推送五元六元一扎的时候才贪便宜跟一把雏菊、纽扣菊、非洲菊、乒乓菊之类清新文艺范的名字里带菊的小野花——似院里花架上这样的菊花,红枣前世都只在公园的菊展上见过。

菊展上的花倒是每盆都有名字,但于走马观花的红枣而言也就是相机里的记忆。

就红枣自己,她看了无数菊展后于菊花的了解还只停留在小学秋游时老师讲的菊花里绿色菊花最珍稀的印象。

百多盆花,一样都不认识可是丢脸?

红枣脑筋飞快转动,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叫她想出一个名字来——“黄金甲”。

黄金甲这个菊花名字是红枣从电影《金菊花》里看来的。

红枣记得电影里的黄金甲是金黄大花,但看到架子上二十多盆金色大花,红枣却立刻傻了眼——每盆打眼瞧去都是记忆里的“黄金甲”,但只要走近细看,因花都放在一处的缘故,很容易地就能看出每盆的差别。

所以,这里面到底哪盆是黄金甲?

谢尚看红枣木着脸,良久不说话,也是叹气。

“连今儿在内,”谢尚道:“离重阳还有九天。”

“红枣,一会儿菊谱拿来,我给你对照实物讲一遍,你先尽力记下来。这几日你记得多看多记,不懂的就来问我。如此,到重阳节家里摆酒赏菊的时候你也不至于跟现在一样一问三不知了!”

红枣……

似倒计时,临时抱佛脚,红枣前世真没少干,但这回为了过重阳节吃席能够装b,将拿出前世考前冲刺的劲头来背菊花名,还是超出了红枣的想象——看来这谢家九月吃酒簪花的日子,红枣心说:其实也不比她在家农忙轻松啊!

显荣送来的《菊谱》足有六本。谢尚拿到书后当即便拿了一本递给红枣道:“红枣,这本《范村菊谱》由南宋范成大所著。书里自叙记载有菊花三十六种,但实则只有三十五种。……”

红枣……

红枣知道范成大。前世语文课本上红枣念过他的《四时田园杂兴》,红枣至今还记得他那句“昼出耘田夜绩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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