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2 / 2)
裘榆就抓到也字,问:还有谁闻到了?
我。
哦哦,对。
你知道是哪种植物吗?
你是考我还是问我?
问你。
我也不知道。
但气味有分类,感觉它就属于植物类,可能哪种植物也不是,是你独有的。
裘榆的手掌掐他的腰,看他,我早就想说,你出汗的时候尤其浓。
每和袁木做一次爱,裘榆就会短暂地沾染上,短暂地拥有他的味道。
袁木专注于他眼神的变化,提醒:你家的房间,都挨得很近。
去地上。
裘榆翻起来撑在他上方,你叫小声点。
袁木的小腿在被子底下轻轻蹭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那亲嘴总可以?裘榆低低地问。
可以。
袁木的手指悄悄拉住了裘榆悬空的衣角,但不要像上次。
上次是哪次。
他也轻轻地蹭他的脸。
在你的衣柜里。
怎么了?裘榆想了想,那个也算接吻?
嗯袁木不看他了,声音缥缈得抓不到,那种吻就像小情侣在谈恋爱。
所以你不要?
裘榆泄了力,压着他,笑了两声,不知是冷是热。
他的头埋在袁木的颈边:你的眼尾怎么突然有痣了。
痣?什么样?
褐色的小圆点儿,要亲你时才看得见。
袁木伸手摸了摸,因为它太渺小,只有记起它时才能唤起十分轻微,好似幻觉的灼痛感。
一直有啊。
袁木逗他。
你骗谁。
裘榆的手动了,从他的睡衣底下钻进去,食指按着尾椎骨,一寸一寸往上探,在第四颗圆润的骨头停住,你这儿有一颗痣,你知不知道?
热气拂颈,袁木的身体在他怀里颤了颤,酥酥麻麻地起鸡皮疙瘩。
裘榆继续滑,到后腰:你跪在床上朝我撅屁股的时候,这儿,还有这儿,会有两个凹陷的小窝,你看没看见过?再旁边,这儿,还有一颗痣,红色的,你知不知道?
你是不是蒙我。
裘榆的两臂环紧他:行,哪天录视频给你看。
蒙人的是你吧,谁说的眼尾一直有痣?
碍眼吗。
它。
不碍眼,挺好看。
袁木推了推他:要把我压平成饼?
裘榆无动于衷:本来就平。
你他妈。
才摸两下,硬了?裘榆闷闷地笑。
又不是阳痿。
不接吻。
裘榆泄愤似的咬他肩膀,口还是手?
第二天各回各家,袁木将自己锁在房间补觉。
阳光总刺目,让人不得安宁。
他掀开被子光脚下床,坐去书桌前,拉开书包找到圆规盒。
照了半晌圆镜,握起圆规,将尖锐的那头抵在皮肤上,滑去眼尾,垂直碰了碰那颗即将没有痕迹的疤,一点一点施力刺进去。
血珠呲地冒出来,袁木偏头凝视镜子,指腹覆上白纸,按上去,轻轻抿掉了。
第22章 没雨也行
周日缠缠绵绵下了一天雨,气温又降两度。
因为要骑车,裘榆在早上暂添了一件薄外套。
菜市场和天都没醒,他孤零零待雾里。
山地车很久没动,座稍变矮,他两脚支地上,两手揣兜里。
雾散完了,有人把他右耳耳机扯掉。
骑车别戴耳机。
裘榆回头看他,又左右扫了扫:你走路?
袁木:我坐公交。
裘榆:你车呢?
袁木:你为什么骑车?到处是坑坑洼洼的水塘。
裘榆坐着没动,袁木也停了停:你走不走?
你说得对,等我锁下车行不行?
袁木和他一起去楼道间。
你刚才坐街中间像拦路打劫的。
袁木说。
裘榆想,差不多吧,我守株待兔的。
你带伞了吗?裘榆问他。
一般先问的是带了的,但裘榆不像是会记得带伞的人,袁木想,我该带还是不带?
你带了吗?他干脆反问。
我带没带由你决定啊,裘榆甩回去:你带了吗?
咔嚓落锁,袁木先转身走:带了。
裘榆拍包:我忘带了。
他两步追上人同行,商量道,如果放学有雨,你带一下我,我们一起回家吧。
公交车上人不多,他们两人走去后车厢找到连座。
裘榆让袁木坐去里面,侧身而过时他拽住他的手腕,顿了顿:袁木,前天你走的时候是不是偷我家洗衣粉了?
袁木问他是不是想死。
不然我俩身上,为什么味儿一样?裘榆把外套脱下来,你闻。
我妈换洗衣粉了。
袁木说。
哦这种是不是比你家以前的青柠味好?
一般吧。
裘榆顺手把外套盖他身上:不冷吗,知道下雨还穿短袖。
袁木低着头,转了转没遮全的胳膊,没接话。
大家纷纷猜测李学道不会再玩那一招,毕竟出奇才能制胜,重复来第二次难免差些意思。
但谁能想到周末过后第一眼见他又是在教室门口。
你政治的资料和试卷做完了吗?上楼时,袁木这样问。
做完了。
裘榆说,干嘛,要我借你抄?
袁木:
李学道在门口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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