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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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木:总笑,不正常。

裘榆:对。好怪。能走了吗?

走啊。袁木坐在后面拍一巴掌裘榆的半边屁股,当他是马。打完了袁木自个在心里嘀咕,完蛋,这欠劲儿怎么感觉跟黄晨遇和王成星没差。

裘榆却不像刚才对那俩时不为所动,他转头看了看,擒住袁木的手腕往前拉,向下,企图朝裆部压,说着:你拍错地方了。

哎袁木敌不过他,另一只手穿他腰间绕前面去,两手握成拳头圈箍在裘榆腹前,死活不碰。

他抱得这么紧,裘榆一下子不闹他了,掌心覆他指节上,问:冷不冷?

你冷吗?袁木的手翻了个面,也以掌心对他,测温度。

有点。裘榆垂着头,许愿似的,就这样吧。

袁木的双臂渐渐收拢,手指一根根松开,陷进他和他之间的柔和软。他没问这样是哪样,理解对了最好,理解错,那就把错推去他语焉不详的罪名上。

暖和吗?裘榆这样问。

嗯戴着头盔,袁木应得很长。

裘榆应该是再次笑了,袁木感受到手下腰腹处的颤动。

车在大街小巷穿梭时,袁木想把头盔摘下,想无物相隔,以侧脸,以额头,贴去裘榆的背上。但怕双手离开一次之后没有理由重新抱回去,便忍着没有动。

今天早上在走廊上第一眼看见裘榆,惊觉反差偏爱携惊喜示人。冬天真好,让他被毛茸茸的衣物包围,棱角裹藏起来,冷硬削减去一些,露出点温柔。

不知道抱一抱是什么感觉,他那时想。

红灯漫长,街边的红薯摊还在摆,路人行色匆匆,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毛线帽、耳罩、围巾、手套、雪地靴、拖到脚踝的羽绒服、一缕一缕上飘的白气。

你觉不觉得,大家都在尽力抵御寒冷的样子有点可爱。袁木说。

裘榆垂下一只手,稍后一点,摸袁木的膝窝:冬天挺有意思的。

头盔有硌到你的背吗。

不会。

你手冰不冰。

有手套。

我看看。

裘榆停下摩挲的动作,袁木的指尖从他的手腕处下滑,从手套口挤进半截,路过手心,碰到了指缝。裘榆蜷了蜷手,来迎他,袁木却不再近了。

还行。袁木笑笑。

绿灯亮,车群通行。

冬天真好,可以借此长长久久地拥抱。抱着他的感觉确实不赖,比想象还好。在细枝末节处得偿所愿更奇妙,难怪人与人总祝心想事成。

到家时袁木的腿麻了半边,因为肌肉紧紧绷了一路,屁股也好像暂时失去知觉。他没表现出来,迈碎步和裘榆去锁车,想起一事,说:明天你早的话就先走吧。

裘榆解扣的手顿住了:为什么?嫌生硬,又接一句,怎么了啊。

袁木还弯腰抻裤脚,说:有点事。他把头盔放好,裘榆听不出来的懊恼,今天早上也是被耽搁,忘记跟你说了。幸好你起晚了。

裘榆一怔:要是我没起晚呢。

那不是害你白等。

裘榆觉得自己是真有病,袁木笃定自己会等他的样子让他止不住笑:谁说我会等你?

袁木裤脚不抻了,叉腰瞪他。瞪几秒,打他头盔一掌:稀罕。

你什么事。裘榆问。

袁木不愿意说细,搪塞道:你就先走吧。

钱进拎着个口袋吊儿郎当走来:我靠,你们才放学?

裘榆没心思睬人,袁木回:啊。袋儿里装什么了?

夜宵。钱进上前揽他俩,我都串一晚上门了,你们居然才结束学习,一起吃点昂?

裘榆像扒拉裘禧一样把钱进扒拉开:不想吃。

袁儿呢?

袁木先问:是什么?

拌面,和烧烤。

那来点,去你家吃。

好嘞!钱进又碰裘榆,榆哥真不要?够吃!不够的话我再买。

裘榆垮着一张脸,天太黑倒也看不出什么:你们去吧。

他转身就走,有手拉他,回头一看又是钱进。

哎一起啊,刚好仨人都顺路。

裘榆更烦了:一起一起,来,让你俩走我前面。

快到楼梯口,钱进考虑着,还是得加两瓶冰冻可乐才带劲,把袋子给袁木攥着,赶紧折回去买。

和钱进聊了一路的袁木知道回头了,找裘榆:你们周四还是周五走,老师定好了吗?

定好了,周五。

裘榆参加的比赛没在重庆设置赛点,队员由老师带队赴北京。

火车还是飞机啊?

火车。

你想吃什么水果,走之前要不要给你准备点。

这时裘榆才转脸看他。

袁木推测:石榴?

裘榆问:怎么冒出来个石榴。冬天有石榴吗?

他们停在楼道口。袁木等钱进,裘榆等袁木。

有啊。袁木踢楼边的垃圾盖,找找就有了。

麻烦。而且不应季,就算有品相也不好。裘榆用小腿挡开他的脚,你也不嫌脏。

袁木站稳没再动,那边钱进咋咋呼呼来了,身后跟条追人的狗。

白问你,我自己看心情弄吧。袁木又小声说。

作者有话说:

昨天晚上沐浴更衣,万事俱备然后接到我妈的视频,也没想到一打就是仨小时,只能把码字计划挪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撑不住,想着眯二十分钟,结果一觉睡到早上十点。现在我磨磨蹭蹭地来了,不好意思~今天晚上也会写,但应该也是凌晨,不用等~

第39章 好不好,袁木

从水果批发市场出来,一个世界穿至另一个世界。凌晨四点多,市场里热得要死。温度是,灯光是,声音也是。像一个大油锅,翻炒群群为生活奔波忙碌的人。在那里面袁木也不属于袁木了,只是一个值得方琼放心依靠的儿子,成为男人,成为顶梁柱,去找货选货抢货,比完价接着讨价还价,一心只装生计。

感觉被大网缠得够久了,好不容易逃出来,天居然还黑着。

袁木坐在三轮车上喘气,看着浑浑的天,再看一会儿死寂的街道,把胸腹中的热全冻掉,把刚和别人建立起蛛丝一样乱七八糟的联系感全摘空,才矮身拧钥匙,踩油门回水果店。

在市场里一筐一筐搬上车的货,停车后又一筐一筐卸到店里。一筐一筐倒在货板上,再一个一个摆整齐。剩下需要清洗的,没空准备热水,咬咬牙,便眼也不眨地伸手进冰水里一颗一颗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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