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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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像?”九月呵呵了,“你的物证,人证,若有心,都可伪造,而我这神器中拍下来的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

“你......”

“皇帝陛下,星月溜出使团率先入京时,因为囊中羞涩,特意去了容家的拍卖行,出手过一部手机,当时星月当着许多人的面,示范过手机的功能,最后手机被重金拍走,这件事属实,皇帝陛下若不信,大可召来容止一问,或者招来容家拍卖行的掌柜一问。”

“容止,你来说。”景龙帝不甘如此败走,将目光落到容止身上。

容止与柳青稚虽然见过手机中的视频内容,柳青稚却是因为自己父亲的下跪而心生不安,一张小脸白了又白,主动牵住容止的手,渗出了粘乎乎一层细汗。

容止沉凝了片刻,出声回道,“的确,此事为真,在下听掌柜的提起过。”

“嘭!”景龙帝手掌一拍桌案,脸色急变,朝着跪在地上的柳将军便吼道,“柳昌原,你好大的胆子,编出物证人证这些鬼东西来误导朕,让朕显些就错怪了老三,错杀了他府中的一干人等,你安的什么心?”

“皇上,臣......”

“你放走奴隶,是否真如星月公主所说,你乃凉国的暗棋,嗯?”

“皇上冤枉啊,臣一门,三代皆忠,又如何会与凉国扯上关系?”柳将军权衡利害关系,就轻避重道,“臣是放走了那些奴隶,却带人在不远处的林中设局将奴隶杀之,想要以此来污陷凉王,报了凉王毁我将军府的大仇。”

“皇上,这一切都是青稚的错,若不是青稚对凉王的执念太深,惹来了如此多的祸端,将军府也不会被凉王毁了,父亲也就不会因为要报仇血恨,而污告于凉王。”柳青稚在原地跪下,朝着高位上的景龙帝嗑了一个头,带着哭腔的声音,配上她那张娇俏的脸,令人为之动容。

“皇帝陛下可一定要为阿夜做主,他是你最喜欢的儿子,如今被人污告,证据确凿,还望皇帝陛下公平审判,为阿夜讨回公道。”九月挺直了背脊,寸步不让。

“这......”数位一品大官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污告罪再加上放走奴隶罪,若一一罚下来,将军府倒了不算什么,可能还会牵连到皇后与太子。

“老二,你口口声声说当晚见过老三,如今,你还要这样说么?”景龙帝故意将柳将军置于一旁不顾,朝着君夜枫逼问而去。

君夜枫紧了紧袖袍中的手,终究还是跪了下去,“当日,星月公主方为儿臣解了瘟疫,身子还弱,怕是产生了幻觉。”

“产生了幻觉?你们一个个的,都当朕是傻子么?”

“父皇,儿臣就知道三哥不会做那种事,就算做了,也一定会承认。”君夜瑾知道自家三哥的罪名洗清了,平日里的那股子野性又浮上了面庞,“二哥胡说八道之罪,不可轻恕,柳将军污告与放走奴隶之罪,更是要严惩,还请父皇下旨。”

“请皇上下旨,严惩柳将军。”陪审百姓纷纷跪下请命,声音如洪水般来势迅猛,令人难已招架。

九月做完了自己该做的,慢慢朝着君夜凉所在之处踱了过去。

这一次没人拦她,她很快便到了他面前,与他的手握在一起。

“阿夜,结束了。”

“嗯。”

“三哥与三嫂当真是绝配,三哥不喜多言,三嫂字字珠玑。”君夜岚也松了口,唇间的笑意又重新浮了起来,就连出口的话,也轻快得像平日一样。

九月紧了紧握住君夜凉的手,得意的挑了下眉,“我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你三哥的。”

“我三哥如此厉害,哪还用得着你来拯救?”君夜瑾不服气道。

“你三哥厉害,那我姐姐就不厉害了?这出陷害可是我姐姐破的,你刚才眼瞎么?我姐姐在场中英姿飒爽,好不威风。”陇月朝君夜瑾翻了个白眼,呛声道。

“你......”

“好了,你们两一会再接着斗嘴,眼下还有出好戏呢,接着往下看。”九月朝陇月笑了笑,这丫头光长年龄,天真烂漫的样子却是一点也不变。

景龙帝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却只能硬着头皮开了口。

“来人,二皇子出使川北虽有功,却参与渗陷凉王,功过抵消,罚他在府中禁足,没有朕的口令,永生不得出府。”

“是!”有侍卫应声,朝君夜枫而去。

“父皇......”君夜枫脸色一变,淡漠的眸子刹时通红了起来,“父皇曾答应儿臣,若出使川北有功,会将母妃放出冷宫,请......”

“朕未让你下牢,对你已是大赦,你就知足吧。”景龙帝冷哼一声,不再去看君夜枫。

这个儿子,心思极重,藏得也极深。

今日的死局虽败,他却要勾起这个儿子对老三的更大不满,未来,才能助力他将老三拉下来。

君夜枫面如死灰,愤恨的望向君夜凉,通红的眸子里,似乎有滔天火光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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