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阻击战七（2 / 2）

佝偻身影背部似乎受过伤，几乎躬成了九十度，以至于抬头仰望空中的刘启和沙鲁时，显得有些吃力。

那是一张异常苍老的面孔，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皮肤表面的皱纹足以夹死一只苍蝇。老者的眼神却是分外清澈，很难想象，这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应该有的眼神。

让刘启感到奇怪的是，在这老人身上，完全感觉不到幽远门人应有的阴邪之气。而且，老人走动间，身旁的空间微微带着点扭曲。

“前辈小心，这老者应该也是擅长精神力的强者。刚才我的精神探测就是被他发现的。”

沙鲁点点头。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眼前这名老者不好对付。但是，他和刘启的精神修为都已臻化境，一个精神武者还吓不倒他们。

老者走出竹门，拐杖用力一敲地面，身形便如利箭般窜上半空，与刘启二人遥遥相望。由于驼背的关系，老者视线所及处，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刘启，也不是沙鲁，而是地面上依旧相对而立的秦汉和易为。

高手相搏最忌分心，所以老者的出现没有引起两人多大的注意。但是看到易为后，空中的老者身形却是微微一颤，苍老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出：“易为，好久不见。可还记得老夫吗？”

乍一听到这个声音，易为脸色大变，似乎比老者还要震惊。脚尖在地面一点，结束了与秦汉的对峙，来到刘启身旁。

双眼紧盯着老者，易为颤声道：“师兄！真的是你！”

这一声‘师兄’把双方人马都弄得一愣。刘启眼中闪过一抹释然之色，如果老者是易院长的师兄，那么关于他的眼神甚至气息的问题就好解释了。

易为，身为新源学院院长，一身都致力于为大陆各方培养年轻才俊，深受四大王朝拥护和爱戴，是一位真正的儒学之士，与邪魔外道根本无法混为一谈。老者既然是易为的师兄，师出同门自然也非邪恶之人，眼神清澈气息平顺也在情理之中。

“呵呵，是我。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距离我们师兄弟上次一别，应该已经过去一甲子了吧？”

老者的话再次让众人一惊，一甲子是什么概念？刘启到今天为止才在大陆上存活了二十多年，一甲子前，连她父母都未降生呢！

易为眼眶含泪，点头道：“是啊。我们师兄弟已经六十年没见面了，师兄一向可好？”

老者吃力地抬起头，微微一笑。不过由于他的长相，这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吓人：“我吗？你也看到了，自从那次意外后，身子骨就一直这样。这辈子也别想突破武神巅峰了。”

老者所说的意外，显然易为是知道的。深吸口气，不让泪水滚落，易为安慰道：“师兄，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你没法突破武神巅峰，但是师兄的威名还是声震大陆，曾几何时幻龙武神陈子昂的名字，可是大陆武者界交口称赞的人物啊！”